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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她對三娘還沒有到厭惡那一步,頂多是慪氣。 柳兒癟著嘴,很是不情愿:“知道了”說罷,便出了院子。 “有什么你便說,人我也支開了?!彼€是那副懨懨的神情。 瞧王祁蓮這模樣兒,大概是聽信了什么流言蜚語。 “當初你離開河洝的時候不是說等我到京城來玩么?怎么我現在真的來了,你又不高興了。”三娘眨巴著眼與她說道,明顯了是在討她歡心。 瞅著三娘這模樣,她還真是冷不下臉來:“我是希望你來的,可是” “可是什么?就因為有人說是非,你就要疏遠我么?” “那我問你,你……我父親哎,我就直說了,你是不是我父親在外頭的女兒?”王祁蓮支支吾吾半天,總算把這話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三娘有深思過,人人都以為王侍郎是她爹,不過她卻覺得非也。王家長房嫡長子又是族長之尊,當初要真想納春娘為妾并非無法,那王侍郎急急將春娘送出京城興許還有別的隱情。 “當然不是!你看看我,眉毛眼睛鼻子,哪里長得像你父親了?”三娘說著,把臉湊到王祁蓮面前去:“你看看,仔細看看?!?/br> 王祁蓮瞅她那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可沒這么皮,受什么刺激了你?” “還真讓你說著了,父親去世,祖母也跟著走了,嫡母還要冤枉我姨娘殺了人,可不就是受了刺激了么?”三娘苦笑。 這些王祁蓮肯定都是有耳聞的,聽三娘這么說,她心生不忍:“好了好了,我信你,往后在這府里我罩著你,誰欺負你就報我名字。” 她說得山大王似的,就王祁蓮這心性,她倆還指不定是誰罩著誰呢。 “對了,那些流言你是從哪里聽來的?”三娘問她。 “那日到母親屋里坐了坐,聽洛云姑姑隨意扯了幾句。不光她,自此父親向祖母說了要收你做義女,府里就有好些人這么說了?!?/br> 洛云姑姑這個人不是善主,從前在趙氏跟前可沒少嚼舌根,后來三娘與趙氏結怨,她功不可沒。 只是這人不怎么好對付,趙氏信任她,她在長房屋里說話頂算數,在王家下人里頭也頗有聲望。三娘要想收拾她,還得從長計議。 “沒依據的事你也信,枉我把你當朋友?!比镟僦欤饕回摎饽印?/br> 王祁蓮見狀,連忙致歉:“怪我怪我,你就別生氣了,再不成我讓你扇幾巴掌解解氣。” “得了吧,我可沒吃豹子膽……” “嘻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就別氣了好不好?”王祁蓮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她也就順著臺階下。 “那好吧,往后不管誰在你面前詆毀我,你都莫要聽信,實在心存疑慮就來問我?!比镞@回不愿再與長房交惡,往后的日子都得倚著她們。 “好好好,都聽你的!” 這時,張成將行李搬到了院外,他是男丁進不得內院,再由沈嬤嬤盤到里面來。 “柳兒,柳兒……”王祁蓮見了,忙對著外頭喚道。 那小丫頭應了聲:“來了……”沒一會兒就見她沖進院子里來。 “你幫著這位姑姑搬一下,一個人多費勁兒?!?/br> “???”柳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看王祁蓮與三娘手搭著手親密無間的樣子,立馬反應過來:“是……” 小丫頭一邊幫著搬,一邊不時的瞅一瞅她倆,想不明白這才多久,兩人就好得能穿連襠褲了。 三娘突然想起張成的問題,就問王祁蓮:“與我同來的還有個小廝,你看能不能在府里給他安排個活計?” ☆、第四十二章 長房 王祁蓮是很想幫來著,可這事她做不了主:“這恐怕不好辦,府里是不收外來男丁的?!?/br> 三娘不死心,偌大的宅子總有哪里是卻人手的:“那人勤快得很,會的也多,什么燒水劈柴、喂馬趕車……” “他會駕車?”王祁蓮問道。 知道說在點上了,三娘連忙添柴加火:“當然會了,而且還是把好手,我們一路從河洝過來都是他在駕車。” 王祁蓮托腮想了想:“這還好辦,前些天聽母親說外院還差個出行的,明兒我給安排過去應該沒問題?!?/br> 外院出行的活計還可以,反正是跟內宅子里的人來往少,顧忌也不多。 三娘道謝:“麻煩你了” 王祁蓮頗為爽氣:“這有什么麻煩的?能幫的我才幫,不能幫的我也無能為力啊。一會兒我讓柳兒領他到陳叔那里去,你就安心吧?!?/br> 這一茬安排好,她也便安下心來,與王祁蓮閑聊兩句就回屋去了。 屋子是由趙氏遣人備好的,雕榻錦帳、木架書桌,一應俱全,三娘她們只需要把帶來的衣裳雜物擺置好就行了。 三娘知道,趙氏一直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她從前雖然不喜歡三娘,可在吃穿用行上從未苛刻分毫。 入了夜,三娘來了困意,回屋倒頭就睡了。 次日,她一覺醒來日上三竿。沈嬤嬤年紀大了,一路奔波受不住,這會兒她房里也沒動靜。 倒是王祁蓮那屋,門上掛著鎖梢,估計是到東恒院子里請安去了。 三娘忙回屋里收整,剛穿好衣衫,沈嬤嬤就來了。 “小姐恕罪,老奴睡過了頭,竟忘了喚您起榻”沈嬤嬤發梢還有幾根蓬亂的發絲,想必也是發現起晚了急急忙忙的沒注意。 “無妨,我自個兒梳頭,你把你的儀容也再打整打整。”三娘指了指她蓬亂的那一處發絲,示意她整理一下。 沈嬤嬤反應過來,伸手摸了摸,極不好意思的笑道:“是,老奴這就去打整。” 兩人弄好之后,匆忙去了東恒院。 三娘熟門熟路,沈嬤嬤被她領著一路無錯的到了上園。 “真是奇了!昨兒就只走了一回,小姐竟將路子記了下來?!鄙驄邒唧@嘆道。 三娘沖她一笑:“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咱們先進去。” 長房這院子比不得南殊那般奢華,倒是院里種的幾株臘梅看著賞心悅目。 三娘她們剛走到門前要敲門,就聽見里頭的說話聲: “那個傅小姐奴婢昨日見著了,生得妖媚,一看就跟她娘是一路貨色,也不知老爺是著了什么道” “姑姑,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倒覺得瑤生她清純可人,比咱們府里有些人好太多了。”這話一聽就是王祁蓮說的。 “阿蓮,說話要注意分寸,什么這些那些的,當心嘴上惹禍。” “是,母親” 趙氏在王家過得艱難,所以平日里做事說話格外小心,并不是說吃穿用度上的困頓,而是王家各房的刁難。 王侍郎實則并非王老夫人親生,而是出自老太爺的一位妾室,是王家的庶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