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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亂說。至于你兒子怎么染上這病,你得問他。”說著便要走。 老太太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袖,央求道:“您想想辦法醫治吧,衡兒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可不能倒下。只要您能醫好了,要多少銀子都給您。” 老大夫嘆了聲氣:“您這話說的,醫者父母心,但凡是能治的病,老夫斷不會推辭。您若是信不過老夫,大可將人帶去南淮州上看看,再不行就去京城,左右我是無能為力的。”他說著,又將老太太的手扯開,快速離去。 老太太站在那里欲哭無淚,沈嬤嬤在一旁安慰著。 秋姨娘拉著三娘走到老太太跟前:“母親,您快別傷心了,咱們帶老爺去京城看看,指不定真有解救之法。” 誰知老太太甩手就給了秋姨娘一巴掌:“一群沒用的東西!府里白白給你們吃食,連個男人都留不住,才叫他在外面胡來,這下好了嗚嗚嗚我的兒啊”老太太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哭天喊地的。 ☆、第十四章 哭鬧 秋姨娘捂著被打了的臉,看老太太那凄慘的模樣,乖乖的受著不說話。 外面還沒清靜,里頭又不知是誰哭得撕心裂肺。 “老爺…您可不能就這么去了啊” “您要是就這么走了,我與靜初還怎么活” 是柳姨娘的聲音。 聽了這些話,傅老太太炸了毛,從地上爬起來沖進屋里對著柳姨娘是一整亂罵。“你這天殺的喪門星,看我今兒不把你嘴給撕爛嘍!”說罷沖著柳姨娘撲過去,又是打又是掐。 柳姨娘先是一臉錯愕,老太太撲上來動手她也不敢還手,只得一個勁的喊疼。 傅靜初見自家姨娘受罪,連忙去阻止傅老太太:“祖母,您別打了,別打姨娘了……”說著便哭了起來。 屋里的下人都上來拉架,一團亂。 何氏坐在榻邊上冷眼旁觀,不時的拿著手絹抹淚,那副頷首蹙眉的模樣,無端生出幾分端莊柔美。 哪有快成寡婦的人,還哭得這般動人的,指不定心里正高興能與她那姘頭長相廝守了。 眾人將扭作一團的傅老太太和柳姨娘拉開。 “瘋了,瘋了!你這是要掐死我啊!”柳姨娘胳膊說道。 傅老太太氣還沒消,聽了這話又要朝她撲上去,眾人連忙拉住。 柳姨娘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傅靜初跑了。 傅靜嫻也哭紅了眼,站在眾人中間,邊哭著邊幫忙拉著傅老太太。 柳姨娘一走,傅老太太也焉了氣,哭著道:“這都是什么事啊……” 眾人扶著傅老太太坐到榻邊上去,老太太止不住的哭:“明兒讓人到州上去請個有名點兒的大夫來,要多少銀子都依他,只要是能治病” 沈嬤嬤道是。 傅老爺方才被大夫把脈的那只手還露在外面,老太太正想伸手給他放到被窩里去,可手抬到半空又頓住。 “你給衡兒把手塞到被褥里去,免得著了涼。”老太太朝何氏吩咐。 何氏聽了這話,臉色一變:“母親,這這讓丫鬟們做不就好了況且,大夫說了這病是會傳染的。”說著何氏拿手絹捂著口鼻,生怕這屋里的病氣入了口似的。 屋里的丫鬟婆子們聽何氏這么說,臉色一變,都不禁往后退了退。 淋病只會傳染給與患病者同房之人,傅家的女人還真是無知婦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老太太登時又來了氣:“真是要反了你們!” 沈嬤嬤連忙拉住:“老夫人莫動氣,萬事都好商量,還是以老爺的的病為重的好。” 老太太還是肯聽沈嬤嬤的勸,方才同柳姨娘那一陣耗了不少氣力,現在只想歇口氣。 何氏卻不怎么識時務,非要再來一句:“您自個兒都不愿意去碰,非要讓我來,安的什么心。” 沈嬤嬤反應快,沒待老太太發火連忙插嘴:“哎喲喂!夫人誒,您就少說幾句吧。要不您先回,這兒我讓丫鬟們伺候著。” 老太太已是怒火沖天,順手從一旁的案臺上撿了支花瓶就要往何氏頭上砸去。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又要上來阻攔,老太太手里的瓶子在推搡間摔了個粉碎,屋里瞬時又變得噪雜起來。 老太太喘著粗氣,指著何氏道:“你們就是想氣死我!我偏不叫你們如意,給我滾出去!” 何氏甩開那些丫鬟的手,也氣沖沖的走了。 照看傅老爺的人選還是個問題,沈嬤嬤問屋里的人:“哪個自愿來侍候老爺的?月錢漲二兩銀子。” 丫鬟們面面相覷,有些猶豫不決。 秋姨娘踱步上前,似是要毛遂自薦,三娘伸手將她拉住,朝她搖了搖頭。 這時,有個老媽子站了出來,說是廚房里打雜的,愿意做侍奉傅老爺的活。 沈嬤嬤怕一個老媽子不頂用,又硬喊了個小丫鬟給她打下手,安排好了之后,沈嬤嬤便遣散了屋里的眾人。 出了疏林院的門,秋姨娘問:“你方才拉我作甚?” “我要是不拉你,你就該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秋姨娘心善,大概是看著于心不忍,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跟傅老爺好歹也是夫妻一場。 可三娘卻沒那覺悟,前世秋姨娘還不是在這個時候自告奮勇去侍候傅老爺。她樣樣都做得細致,傅家人就安心的把事情全丟給她,最后卻還不是要趕她們走。 沒良心的人始終是不會念你的好,哪怕你把真心掏出來,人家也視若無睹。 秋姨娘也只是嘆了聲氣,沒有再說別的。 何氏現在搬了東西住到傅靜嫻隔壁那間廂房里,對正房那邊是避之不及。 三娘幾乎日日都到疏林院去請安,何氏偶爾會也會去看看,不會呆太久。 柳姨娘自那日之后,卻是再沒到正房這邊來過。 傅老爺醒來的時候是在大半夜里,傅家的人早都睡下了,他身邊就只得一個侍奉的老媽子。 大病纏身的傅老爺人是醒了,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動不動就發怒,又是摔又是砸的。 要是一消停下來,他就對著敞開的房門發呆,那樣子跟沒了魂兒似的。 他現在也不過問那個俞四娘了,前些日子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劉寅軒也再沒出現。 人這是何苦呢?非得死到臨頭了才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富貴日子過著,家中養著嬌妻美妾,非要為了那點欲望,毀了自己的一生。 老太太差人去南淮尋來的大夫今日到了府上,傅家人是大魚大rou的伺候,當菩薩一樣供奉著。 這回,秋姨娘沒帶三娘去疏林院湊熱鬧,畢竟那種事情,秋姨娘不愿她知道太多。三娘就干脆在屋里看書,與其去看傅家那些人虛偽做作的臉,還不如在屋里呆著好。 這么看著,她竟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