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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云月瑤所在位置聚攏而來。形成一道新的光幕。 光幕成型,一束圣潔的光芒呈放射性,照耀向整座碧波城范圍。碧波城內(nèi),慘嚎聲此起彼伏,不多時,一群群的僵尸就滾了出來。 那可真的是在滿地打滾,沒有一個可以站著或者蹦跳著逃跑。 跟在云月瑤身旁的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那些滾倒在地,不停翻滾的僵尸們,全身開始冒出大量的黑煙。 黑煙過后,那些僵尸消失了,原地只留一堆堆人形的尸蟲。白花花的尸蟲,哇啦啦解體,散落一地。 云月瑤所布置陣法的光芒,再照在那些尸蟲上,只讓尸蟲們暴躁,卻不會再受到多大的傷害。 然而,云月瑤卻依舊驅(qū)使著光幕上的光束,繼續(xù)照耀著碧波城的角角落落。 那些光芒無孔不入,將碧波城徹底浸沒在圣潔的柔光之中。 又有大批量的僵尸慘叫著滾了出來,滿地痛苦的翻滾著,直到身上的黑煙散盡,大量的尸蟲嘩啦啦散落一地。 就這樣持續(xù)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確定再無一只僵尸,云月瑤才撤掉光芒,施展天火焚原,將碧波城連同城內(nèi)遍地的尸蟲一起焚燒。 魏永安見此,急了??诓粨裱缘馁|(zhì)問道:“既然要燒城,為何還要費這般功夫?到此就直接燒了便是。好好一座城,就這樣被付之一炬,簡直傷天害理?!?/br> 云月瑤懶得理他,他卻有些不依不饒。 夜清寒才要開口懟人,甚至不惜動手教訓教訓這貨。卻被楊韶華口直心快的截了話。 只見他豁然轉(zhuǎn)身,給了魏永安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以前怎就不見你這般不開竅呢?是不是傻?那些僵尸也不知有什么鬼名堂,對術(shù)法完全免疫。 燒?你燒個看看?不先打回原形,怎么燒? 倒是你會悲天憫人了,不燒干凈,你去把尸蟲全部清理干凈試試?只要漏掉一只,鉆進活人體內(nèi),就會再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燒留著下崽?。俊?/br> 魏永安被懟的面紅耳赤,有心甩袖離去。奈何師命不可違,早知如此,他就不來趟這趟渾水了,平白丟臉被人低看了去。 云月瑤聽到楊韶華的話,微微頓了頓,嘴角微彎。 她剛剛還愁眉不展,這會兒倒是因著楊韶華的一句話,而豁然開朗。 對啊,那些僵尸的古怪,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兒嗎? 法免,有魔氣,卻偏偏缺少了僵尸該有的鬼氣。僵尸法身一破,就會變成一堆尸蟲,甚至還有天尸蟲王出現(xiàn)。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種誤導,或者是誘導。 可這個局誤導的是誰?誘導的又是誰呢? 云月瑤設(shè)下結(jié)界,將自己的想法說與眾人聽,一行人全體沉默。也都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跟過云月瑤的七人組,都是知道飛僵的存在的。之前,他們也都是以為,這件事情是飛僵的手筆。 然而,這么大費周章的做法,卻是將飛僵摘了出去。因為沒必要。 飛僵如果想要制造出這等數(shù)量的僵尸,直接下嘴便是,哪里還需要弄虛作假?說句粗俗的話,簡直是脫褲子放屁了。 那么,制造這一假象,到目前為止,最終招來的是修仙界各家宗門的后起之秀。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都有凝重之色。 難道這個局本就是為了他們這一群人而設(shè)?的確,如果他們出事,修仙界整體將會遭遇重創(chuàng),各個宗門將會出現(xiàn)一個幾百年的斷層。如此說來,難道大劫就是在這幾百年之間? 這個套,就是為了那個時候做的前沿準備? 云月瑤沉默著,最后才開口說道:“未必僅僅如此。這么大費周章,就只得到這么點好處,未免得不償失?!?/br> 夜清寒看了她一眼,接話道:“瑤瑤是說,這個局還另有目的?” 云月瑤摸著下巴,點點頭,說道:“就如我們最開始懷疑的那樣,這事兒鬧得天下皆知,飛僵即便此刻不在巴國。他會不會得知這一消息呢?” 夜清寒挑眉,問道:“你是說,飛僵得知巴國爆發(fā)了僵尸圍城,會被吸引而來?!?/br> 云月瑤看向夜清寒的眼神頗為復雜,語氣也十分古怪的問道:“若是換做是你,聽聞了這件事,會如何做?” 夜清寒立時被噎到,卻引著瑤瑤的話,轉(zhuǎn)換角色想了起來。 他垂眸思索了一會兒,猛然抬眼說道:“未免被你誤會,定然要來看個分明。” 云月瑤聳肩,說道:“如此,事情可能會往幾個方面發(fā)展。 一則,我們率先被全滅,重創(chuàng)了修仙界的同時,再引來了飛僵,事情全然推到了飛僵的身上。誰也不會懷疑這里頭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修仙界定然會親近權(quán)利與飛僵戰(zhàn)個你死我活。就算不是兩敗俱傷,起碼也要內(nèi)耗掉不少的戰(zhàn)力。白白給人家好一場鷸蚌相爭,而后還要被漁翁得利。” 這一觀點震驚到了在場眾人,唯有夜清寒點頭附和。 云月瑤垂眸,繼續(xù)說道:“二則,我們?nèi)耘f沒能找到真相,卻也沒有被這些西貝貨玩死。那么,我們將碰上飛僵,而后一切的苗頭指向了飛僵。也許,是我們前來的這些小蝦米,不自量力的與飛僵對上,真正的被飛僵撕了。要么,眾人自以為查到了真相,逃遁回修仙界去求援。結(jié)局依舊要與飛僵對上,依舊要內(nèi)耗一回?!?/br> 眾人思索了下,點頭。 云月瑤抬眼看了眾人一眼,繼續(xù)說道:“三則,如目前情形,真相浮出水面。我們知曉了這是旁人的陰謀,我們成了這局棋里的棋子。但這棋子的落處,就因為事情的敗露而成了變數(shù)。若是我們提前逃回了修仙界,設(shè)局之人的意圖自然落了空。但是,飛僵卻不知,他依舊會來。 假如,設(shè)局之人有辦法抓住飛僵,并以制造僵尸的法子控制住飛僵,預想的內(nèi)耗依舊會成真,謀事之人也就是從漁翁變成了黃雀而已。差別也就是他將我們視為鷸蚌,還是蟬與螳螂罷了?!?/br> 這番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對方這一局,最后的籌碼始終是飛僵前來。只要飛僵來了,不管是直接對上他們,還是被幕后之人抓住控制。這個局都算是算無遺漏了。 陸翰等人全都緊皺眉頭,不知該如何破掉這個局。 魏永安則是再次暗暗后悔來這一趟了。 然,有四人,則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云月瑤猛瞧。盧雪和聶瑤是全然信任云月瑤,對她有著盲目的自信。 墨淵和夜清寒,則是因為她已經(jīng)想得如此透徹,應(yīng)當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法才是。 云月瑤環(huán)視一圈,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了夜清寒的臉上,與他對視。 夜清寒愣了下,而后會意,兩人緩緩露出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笑容。 莫名再被喂了滿嘴狗糧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