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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之手,極其名貴。 這種寶物丟了,此前并未聽到半點風聲,也許還可以用李家的人不喜打聽這些瑣事解釋。可是自己去鑒寶之日離昨日有三五天之余,為何那店主現在才出來指認,京兆府尹如今才來拿人? 而且,扇子已經回到了睿王手中,再無對證。而自己作為貫穿事情始末的人,卻不知究竟是何因。 “阿姚,莫要心急。”他雖不愿看她為他人傷心動氣,卻心疼她的身子,“如今已知道京兆府也是他手下的,這事情,便由我來辦吧。” “京兆府尹?睿王的人?”雖則說話不便,她還是盡量使自己能夠吐字清晰,“那他為何故意囚禁言蹊?真的是因為我嗎?” “睿王一改往日行事的作風,突然這般荒唐無禮,必定是你我猜不出的目的。”齊葦杭著實不知他這番舉動到底何意,“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漏洞太多。所以一時不敢下結論。” 看她眸中寫著迷茫,他想是她還未想透這其中關竅,又覺她素日伶俐,這簡單的道理應該馬上就能明白才是。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事你不要cao心。交給我就好。” 方姚雖然心里頭還是亂糟糟的,卻依然恢復了思考能力,不會糊涂到以為齊葦杭會單純因為好心去救他出來。 古律刑不上大夫,言蹊本不是犯事人,京兆府就算是奉了睿王的命令也不敢太過苛責。 再者,言蹊手上還有大行成宇皇貴太妃的差事未辦,正是禮部忙的時候,皇上肯定已經知道,言蹊指定很快就能回來。 這關節方姚都能想到,可睿王偏偏這么做了,齊葦杭特地來這里看她,囑咐她不要過多擔心。她不是以前的方姚,實在是想不出更多,不知他究竟何意。 還是說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這么復雜。難不成他僅僅是出于兒女情長,來看她一眼?難不成睿王也只是為了得到她,所以這般大費周章? “你為什么要幫他?”想不明白,她便直接問了。 她這恩怨分明、利益清分的態度,卻讓他心更傷。短短數月而已,她似是真的對自己完全不在意了。 “阿姚以為,我能得到什么?睿王就算失勢,他也是皇上的親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么好處是能讓我甘愿冒那么大的風險去和他相抗的?” “那么,你便更沒有理由幫他的了。無用之功更是不必,我想我還不至于重要到讓你這么做。” 對方的臉色因為她這句話更加難看,她何至于如此絕情。 “我知道我當年為了追名逐利,冷落了你。我現在只是想彌補。卻不想你心傷至此,此時此刻居然會對我這般懷疑... ...” 方姚原本不過站在理性的角度上詢問,為的也不過是不讓齊葦杭對她繼續抱有更多的想法,誰知他的話中,竟帶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她不太有心探究他們之間的舊事,此刻實在沒這些精力。迷藥雖解,卻因一時想了太多的事情,頭有些痛了。 “你打算怎么辦?我又能做什么?”不管背后有無陰謀,言蹊能夠安全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還沒有想好,只是你,我不太放心。我怕你會忍不住做什么... ...” “不會。”她截斷他話頭,“若我真會如你所說,現在哪里還會平心靜氣與你閑聊。只是你在這里說了那么多,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我便實話與你說了,那扇子是先前睿王交給我的,但是昨天我將它帶到了傾城館,被他拿回去了,所以現在是死無對證。 不知道睿王為何偏偏找言蹊的麻煩,那扇子明明是經了我的手。” “先前我問過阿錦她們,知曉那扇子的來往緣故,所以我方才說睿王的目的我猜不出。阿姚,還是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與我說一說,我才好做事。” 方姚半清醒半懵懂,此時也無人可以求助,也只好相信他。 正絮絮與他說著那日在傾城館的經過,又說起睿王讓人送來的畫像,齊葦杭聽她描述,臉色微變,讓她取出畫來看看。 方姚吩咐人去拿了,未等她回來,便有人來找齊葦杭,來人是刑部中人,帶來的消息竟是京兆府尹要將桃花扇丟失一案移交到刑部。皇上也同意了,叮囑刑部盡早破案,切不能耽誤禮部的祭祀活動。 “京兆府明明有權利處理此事,也沒有越權,怎么突然把案子移到刑部了?”他低聲嘟囔,縱使見慣了各種大案的他也有些摸不準了。京兆府是睿王的地盤,他這層隱藏勢力暴露之后,又牽扯刑部做什么? “大人,案卷已經在移交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吧。”那人看看天色,示意他趕緊回去。 “也罷。阿姚,你聽我的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把這一切弄清楚的。” 方姚點頭,她本就無能為力,莫不是他怕自己再次陷入了睿王的圈套?若是這樣,那便講得通他為何親來一次了。 送走了他,方姚還是一心想著這些事情,這才發現自家周邊已經被京兆府的捕快圍了起來,進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她肯定是出不去的了,也不知齊葦杭是如何進來的。在京中,自己能求助的人沒有幾個,劉芄蘭和安雋都不在京中,只能相信齊葦杭了。 心情郁郁的熬了一晚上,沒等到他回家,而是等來一張帖子。 她萬沒想到,是齊丞相要見她。 第56章 五十六章 對于齊丞相,方姚只知他是齊葦杭的父親,百官之首。 聽聞以前的方家和齊家是鄰居,方家舊居之旁便是齊家廢棄的老屋,這才有了青梅竹馬之約。 可方姚并未曾想過,此次回京還有再見到齊丞相的機會。她不太想見他,她原就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如今也正是多事之秋,然而齊丞相下的請帖中語氣誠懇,讓她不好拒絕。 此時李家周邊的捕快已經撤了,方姚暗想是案子轉到刑部所致。家中之人能夠放出去打探消息的已經都出去了,還并未帶回什么有用的東西。 丞相府離在東城元街,除卻皇家親貴就屬這府宅離皇城最近,自也是氣派無比。方姚看著皇帝親筆書的金匾,長長吐了一口氣,才從側門踏了進去。 在客廳等了一會兒,方姚目不斜視,生怕一舉一動不合規矩,讓齊家人笑話。 一來是為了她自己的顏面,二是為了原來的方姚。 雖不知齊丞相在破壞那段感情之中做了什么,但她能肯定原主四年的苦守正是因為他對兩家接親的反對。不知齊丞相是看不上原主這個人,還是看不起她的出身,亦或是他看透了方姚的父親方奎,才不愿與方家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