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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吉利嗎?”李言蹊皺眉,顯然心情不豫。 “我們有縹緲道人的帖子,不要急著解簽。”轉而向道士:“道長,我們想見縹緲道長。”她將帖子放在道士面前,攤開來。 那道士見了帖子,掛上了笑顏,“原來二位贏了比賽,師祖在后面堂房,二位自行去找吧。” 他指了指屋子里的另一扇門,連通著兩個隔間。 二人謝過,拿著簽語起身去找縹緲道人,李言蹊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不安的問道:“阿姚,這簽好像不是很好,還是不要解了。” “可是... ...要是不解,那在心里始終是個疙瘩。”她也覺得此簽寓意不好,定了定神,道: “隨便聽聽吧,說不定另有玄機。”走過了兩間隔間,就到了縹緲道人所在的小廂房,一張八折屏風豎在屋中,朦朧中可見之后坐著一人。 “道長好。”二人給他問禮。 “來者是客,請坐。”滄桑低沉的聲音從屏風后響起,年紀似乎有五六十歲。 有小童子引著二人坐下,從方姚手里拿過了竹簽和簽語交給了縹緲道人。 屏風上的影子一動,是他低頭看簽。 “這簽是誰搖出的?”許久他才問了一句。 “是我。”方姚聽出縹緲道人語音中多了一絲顫抖,心中不安。 “是我們一起搖的。道長,有何不妥嗎?”李言蹊也慌了些。 縹緲道人想了想,最終道:“還是見見你們吧。” 他從其后走出,身著黃色道服,鶴發童顏的道人走出,讓人眼前一亮。這老人看上去慈祥和藹,態度溫和,但是說話聲音低沉,與形象甚是不符。 “果然啊。”他看到了方姚,不由得脫口而出。 李言蹊見他看著方姚,臉色變了,瞬間更加擔心:“道長,這簽如何?為何要這樣看著我們。” “似乎不是一只簽語能夠說得清楚的。”他甩了甩拂塵,掐指算了算。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了的雙更,打死也要完成。 小劇場: 何宣:我和綺歡怎么穿越到這本書里來了? 作者:我決定的,你有意見? 何宣:那是,我是魯國人。 作者:哦,那你回去吧,你要記得你在其他書了里沒有老婆喲。 何宣:... ... 第43章 四十三章 “似乎不是一只簽語能夠說得清楚的。”他甩了甩拂塵,掐指算了算。 李言蹊和方姚幾乎是同時神色一沉。“道長,這是什么意思?” “飛升之升,離別之離。” “何意?”方姚殷切開口詢問。縹緲道人似乎看破了她的來歷,否則不會那樣看著她。 縹緲道人隨意的捋了捋胡子,微微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萬事隨緣,不可強求。只是... ...”他看著方姚,“姑娘,你的人,不應該在此。因此你的命運,不在此界可算之列,老道看不破你們的結局。 你們有果無果,恐怕還看你自己了。” 言畢,他深深的看了方姚一眼,微微搖頭嘆息。“至于這簽語,你們隨意看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老道就不再多言了。” “可是道長... ...”方姚還想問,卻被李言蹊打斷了。 “阿姚,既然道長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那就算了吧。”他抓起她發抖的手,向縹緲道人行禮道謝,“多謝道長贈言,晚輩受教了。” 他拉著皺眉、心情忐忑的方姚出了后堂,一言不發的攬著她雙肩向外走。 方姚心里不定,抬頭望著他側顏,“言蹊,我心里不安。我們再去問問他那簽語是什么好不好。” 跨出簽堂,轉眼開到前院猜燈謎處,仍然是熱鬧非凡。花燈疊山,笑語歡聲。 他突然靠近,將她整個抱在懷里,一手輕拍著她后背,一手扶在她后腦,將她的小臉埋在胸前。 “阿姚,別怕。江湖術士胡言亂語,不要信他。你我一定會白首偕老,沒有什么離不離的!”他略帶慌亂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讓人稍稍心安。 方姚臉貼著他衣服上的黑色暗紋襟邊,粗糙的觸感讓她有些不舒服,然而自他胸膛傳出的鼓點卻讓她舍不得離開。 “真的嗎?可是我好怕。”她怕自己有一天,再一次在睡夢中醒來,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已經不想離開這個朝代了,與其帶著空白的記憶回到現代,不如與他在此廝守。 “不怕,有我。”他喃喃在她耳邊說著,一遍一遍的重復安慰。 過了很久,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燈謎之戲玩了三輪,他才感到懷里的人不再發抖,呼吸平順起來。 “阿姚,好些了嗎?”他放開她,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 她眸中愁色不減,迷離又悵然,“我...”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我聽著,你心里有什么話都說出來吧。”他也并非全然不信縹緲道人的話,至少對于方姚,從老死不相往來的冷漠到突然接近,在他心里從來是個未解之謎。 今日聽了縹緲道人的話,他更加確信她的心里藏了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可以解開他心底所有的疑惑。 溫柔如水的眼神從他眸中映射到她眼中,似是在鼓勵她開口。 方姚心又開始亂跳,有一瞬間,她幾乎讓真相脫口而出,終究是忍住了。 “我只是怕。縹緲道長說我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你信嗎?如果我真的不屬于這里,那怎么辦?” “不信,你就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阿姚,別胡思亂想,咱們不想這些了。再說了,他也說了你我的命運由我們決定,不由天定。”他雙手抓著她雙肩,兩人額頭相抵,“傻孩子,別太敏感了好嗎。” 方姚擠出一個慘淡的微笑,“好。” 今日經歷的事情太多,先是圍觀了齊家三小姐的鬧劇,又是劉芄蘭和齊葦杭決裂,而后自己也因為縹緲道人的幾句話心神不安。樁樁件件讓她措手不及。 可是此時,他對這段感情堅定不移的守護,讓她心安了。 “走,你別忘了今天你還沒有給我過生日呢,別想用那兩條小魚打發我。”他拉著方姚離開月老祠,登上了歸家的馬車。 月老祠也在夜深之中慢慢沉寂,漸漸散去了游人。隱于其后的人也在人去樓空之后露了行蹤。 白衣勝雪,在微弱月光下更顯風姿卓越,他打眼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紅牌子,調笑道:“果真情字讓人癡,第一天開張,這房頂就滿了。” 身后的二人恭敬的侍立在后,一人關切道:“公子,夜已深,早些回去吧。主子還在等著您。” “他今日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