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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方姚強行狡辯,回想在驛站時齊葦杭身邊所帶的人,似乎沒有這個人出現(xiàn)過。“你有何事?為何突然出現(xiàn)?” 那人對她十分恭敬,道:“自云平分別之后,我家公子不放心您,讓我給姑娘送些東西。”從懷中掏出一個黑布小包,遞給了方姚。“公子說,他要說的全在這里面了。” 方姚向后一推,搖手拒絕,“我不要。我和他沒有半分關系了,轉(zhuǎn)告你家公子,不要再做這般越禮之事。” 那人的手收也不是,遞也不是,齊葦杭只說了讓他送東西,沒說她不要的話應該怎么辦啊?“可是,方小姐,你不收的話,我沒有辦法和公子交代。” 一直冷眼旁觀的阿勤看不下去了,他對齊葦杭有些敵意。雖然他對方姚喜歡的東西愛屋及烏,從前也是支持齊葦杭的,然而方姚嫁給李言蹊之后,他自然是向著自家?guī)熜帧?/br> “交代什么?”阿勤站在兩人之間,“我?guī)熒┮呀?jīng)說的很明確了,不收你家的東西。不把這穢物拿走,放在這礙眼嗎?” 那人更加無語,臉又往領子里鉆了鉆,“方小姐,請您不要為難屬下。” 方姚苦笑,哪里是她為難他,明明是齊葦杭為難她。這東西若是收了,又要讓齊葦杭橫加多了許多念頭,對她更加麻煩。 未等幾人的爭紛消解,那邊的辯論起了新的變化,只聽那僧道在說著什么送人之語,她回頭去看,只見那道士已經(jīng)帶著兩個弟子起身向后殿走去,遙遙的可見白發(fā)滿頭,身影卻翩然如風。 定然是他,他要提前退場。方姚暗想機會來了,忽略了齊家那護衛(wèi),領著阿勤就往外沖,“快,去找談惠。” 就在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那道士不知因何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向著人群之中一望。 “師父,您在看什么?”身后的小道問著。 縹緲道人搖了搖頭,“罷了,也許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 小道不解的看了一眼形容癡醉的眾人,看不明白。師父云游四方,卻執(zhí)意一定要來這清泉寺看看,此時又突然要離開,自己真的是搞不明白了。 方姚領著阿勤很快找到了談惠,苦求他能夠帶她去求見縹緲道人一面,按時間算,縹緲道人應該也就剛剛離開大雄寶殿。如果可能的話,正好可以見到他。 談惠有些為難,他只是寺里的接待,本管不著這事,只是縹緲道人的名氣太大,他也是非常關注這場辯論,知道道長剛剛離開了。 “女施主,方才道長已經(jīng)離開了寺里。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下山了?” “不可能,方才他還在殿里。就算走的再快也不可能就出了寺的。”她參觀過寺廟,知道從后殿繞出會更遠,花費的時間更多。 “道長走的很急,似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出家人不打妄語,小僧是不會欺騙施主的。”談惠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以示自己的真誠。 身后的阿羅見她比之以往是過分的焦慮,暗自疑惑。然而想了想自己方才所見,悻悻對方姚說道:“夫人,你說的可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道長?” “對,身后還有兩個小道士。” “夫人,那道長是真的走了。在您和小公子從大殿出來前,有一位老道長先在之前從殿后繞出來的。奴婢看著他走遠,等您出來,轉(zhuǎn)頭再看時就不見了。”阿羅不想見到的竟真是縹緲道人本人,只是覺得那道長身姿如仙,暗自猜測是他。 “他比我還早一步離開?”方姚從殿里往外沖的時候幾乎是撥開了攔路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沖出的,怎會就慢了這么多。 “我也覺得奇怪,明明就是當時他才走到殿外的幾步石階下而已,再一轉(zhuǎn)頭就不見人了。” “jiejie,你因何這般想見縹緲道人呢?”雖然阿勤也想,但沒有像她一樣看不到便這般失魂落魄。 方姚完全沒有聽進阿勤之語,踱步看著石階到前寺的幾十步的距離,若是按照阿羅的話,他從出現(xiàn)到消失也就幾秒之間的事。 若他真是神仙,難不成是在故意躲著她嗎?否則為何恰巧就避開了呢。 “jiejie... ...” 見她凝眉咬唇,阿勤不只是不解,而是有些怕。以前的她無論遇到多少困苦與無奈,也不會露出這等神色。她總是能夠找到解決之道,而今日不過是未見到那個道人罷了,何至于這般失落? 齊家那護衛(wèi)還等著辦完差事回京,趁著李家的人還沒有出來尋她,又一次上前道,“方小姐,您還是先拿下這個。” 方姚苦于白白喪失了一次機會,正自后悔,隨意的伸手一撫,那黑色布帛應聲而飛,掉落在地之前,南風吹開了輕柔軟羅,一把小小銅鏡掉在地上,隨之而飛的,還有一張小小的桃花箋。 第20章 第二十章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紙箋上寫著短短幾句情詩,帶著一絲曖昧露在了佛家修行之地。方姚看著紙上雋秀文字,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 司馬相如這一曲,贏得了美人心,也傳遍了古今。那拳拳之情在字里行間滿溢。 齊葦杭寫這詩給她,意思再明確不過。他想她。 那護衛(wèi)又將銅鏡拾起,沒有遞給方姚,而是給了阿羅。阿羅不知所以,不想接,然而他直接塞到她手中。完成了任務,他迅速離開,好像從沒出現(xiàn)過一樣。 方姚沒有多想,撕碎了那張小紙箋,這東西若讓李言蹊看到,不知又有多少麻煩。齊葦杭也是太大膽,若是真心愛她,為什么專做這種讓她為難之事,豈不是刻意讓她在李家難做人? 方姚瞥了一眼阿羅手里的銅鏡,橢圓形的鏡面,周圍刻著一圈兒細竹花紋,手柄亦是竹節(jié)狀。瑣事繁雜,真讓她有些氣惱。“阿羅,找個地方扔了這鏡子,別讓我看到它。” 如今的她不記得這鏡子的來歷。可作為方姚的從小的侍女,阿羅是知道的。這把鏡子是方姚十五歲那年,齊公子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珍藏,直到嫁人之前,這把鏡子無法毀掉,便又給他送了回去。 阿羅明面上答應埋了這鏡子,卻還是不敢真的動手,只是將它悄悄藏了起來。 ****** 李家人又在縉云城住了一夜,第二日便起身上路,平毓秀直送到他們城外才松開了李言蹊的手,又殷殷囑咐了他們兩個很久很久,從為官之道到家庭生活,幾乎是將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涉及到了。 方姚縱然心中有其他事,也被這種離別的氣憤感染了,心情更加郁悶。一行人等到上路的時候日頭都很高了。 望著身后那個越來越遠的、卻還在一直望著他們的身影,方姚鼻子有些酸,這個對自己十分疼愛的老者,真的是讓她十分不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