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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揭過上一個話題,像是這才進入正題一般。 徐氏從方才就異常緊張的應對她的詢問,這時聽說方才不過隨便問問,現在才正式開始,不由得心中更加緊張,臉色微微發白。 方姚敏感的捕捉到這一變化,然而面上沒有展顯出異常,繼續問。 “昨日白天你在做什么?入夜之前。” “與鄰家阿城家的一起做鞋樣子,一直在他家。” “那阿城家的是不是方才上來作證的那婦人?”方才替陳樹朋作證的二人,來自一男一女不同人家,方姚記得應是那女子的丈夫就叫張城。 “是,就是她。” “陳樹朋回家的時候你在這什么?” “民婦那時已經睡下了,沒做什么。” “好。你家的孩子才一歲吧,他晚上不會哭鬧嗎?你能睡得踏實嗎?” 一提孩子,徐氏的面上頓時帶了幾分母性慈愛。“孩子有時也鬧,但入了夜就困乏,也就好哄睡了。” “哦,聽說你們和公婆不住在一起,那你白天就是自己帶著孩子在張家做鞋樣子。你自家誰看著?” “隔得不遠,若是家中有事,立馬是能知道的。” “好吧。那就對了,既然是這樣,像昨日亥時三刻陳樹朋到家,你的鄰居能知道也就說得通了。”方姚似是被她說服了,承認了他們證詞的真實性。 徐氏喜不自勝,“是是,因為隔得近,所以他回來其他人也是知道的,都能作證他沒有離開過家里。”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那也就沒什么問題了。他平時回來都會提前告訴你嗎?” 徐氏停頓了一下,身子又縮了縮,回答這問題時有些遲疑。“他,一般會提前回家來說。驛站隔家里不遠,讓人捎話就能到的。” “很好。”方姚語氣輕松,心中憋悶的那口氣輕輕舒出,而后淡然而肯定的說道:“跟我想的一樣。徐氏,你在撒謊?” 第10章 第十章 “徐氏,你在撒謊?” “我沒有。”一直怯生回答問題的徐氏聽到方姚此言,大聲的替自己申辯,過激的反應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心中生疑。 “方才我說陳樹朋是亥時三刻回到家中,你是默認的,然而方才你可是聲稱他是亥時半到家的。如果你只是記不清時間,那么便不會準確說出他到家的時刻,偏偏你方才又如此肯定,卻又在后面忘記。若不是提前商量好了情急之下卻弄錯了那是什么!” 聲色俱厲,咄咄逼人,鋪墊了許久的問話終于讓她露出了破綻。 “那是因為我... ...可能睡迷糊了吧。”徐氏仍試圖強言分辯,然而蒼白的話語已然不能自圓。 “這個問題你回答不上來,那就下一個問題。你說陳樹朋回家都會提前告訴你,那你怎么不等他回家自己就先休息了?你們不與公婆住,難不成是敞著大門就睡下了?萬一陳樹朋臨時有事回不了家了,你就不怕什么歹人上門嗎?” 徐氏語噎,原來方才自己說的話里留下了這樣的漏洞,而她自己卻沒有察覺。“不是的,那是因為... ...因為... ...” “因為什么?無論是什么你一個婦人都不可能在大門沒有落鎖的情況下安心休息,還是說陳樹朋是突然回家的,你事先不知才獨自睡下了。我想起來了,你說他喜歡孩子,莫不是心里記掛著孩子就回去了?這樣倒是說得通。” “應是吧。他... ...我確實不知道他昨天回來,有時候他也不告訴我的。所以... ...他應是如夫人所言,才突然回家的 ... ...” 徐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方姚的圈套,完全按照她的指引在一步步說下去,只當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只求將那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用話補齊全。 “原來你事先不知情,那也就可早早睡下了?你可知道他突然回家的原因?” “不知,民婦不知。”徐氏心理已經有一些崩潰,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方才你不是還說如我所言,陳樹朋是想孩子才回家嗎?”方姚聲音一提,嚴厲的聲調帶給徐氏一陣驚嚇,她又往地上湊近了一分。 “就算你當時不知,他回家了難不成你這個做妻子的不會問嗎?這邏輯可講得通。你自己難道意識不到嗎?” “徐氏,你到底在隱瞞什么?”程知縣已然有些等不及,莫不是真讓方姚給撞上了,陳樹朋夫妻真的有問題?“是不是那陳樹朋偷了玉簫,轉而回家讓你藏起來啊。” 徐氏驚嚇至極,跪倒在地,語帶哭腔,“知縣老爺,真的不是我們偷了玉簫,真的不是啊。” 方姚見徐氏情緒崩潰,心中知道差不多了。 “程大人,還是讓我再問一問。” “好,好。”他一連說了兩個好,對她原先的懷疑已然消失。坐回大椅上,靜靜等著她審出真相。 “徐氏,你別害怕。若真的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冤枉你。”她一改之前的嚴厲之色,對徐氏出言安慰。 徐氏畢竟是婦人,云平又是偏遠地區不注重女子學識教養,自然對方姚的回護信以為真。 “是,我們真的不是偷玉簫的人。夫人替我們做主啊。” “好,你跟我說。”方姚循循誘導,“昨日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回家的?又為什么要回家?” 徐氏臉色微白,雙唇輕微的抖動,血色褪去,清秀的臉越發惹人憐惜。 “他... ...他... ...”徐氏突然抽泣起來,眼淚如珠,拼命的搖頭,卻再也不語。 方姚暗自忖度是不是自己方才將徐氏逼迫的太過分,畢竟徐氏只是個內闈婦人,情緒一時失控也是有的。 “你別怕,程大人為人公允,不會冤枉好人。不是你們做的,說出實情就好。若是因為你們的隱瞞耽擱了找回玉簫,怕是你們真的要承擔責任了。” 一眾人本以為真相就要破殼而出,此刻心中又略微失望,不知徐氏能否如愿說出其中隱情。 已經完全跪在地上的徐氏仍是哭的不能自已,雙肩聳動。聽到自己真的有可能因為玉簫失蹤而受到牽連,身子滯了一下。 “夫人,真的不是我們... ...” 徐氏向方姚膝行了兩步,想讓她幫助自己,試圖用蒼白的語言獲得她的信任。 高坐在上的方姚心中微微一嘆,到底是個不見世面的婦人,因為自己柔聲的提醒就全然信任,忘了正是她將自己逼到這種境地的。 而且,她根本不會相信她的哭訴,只想知道她難以言說的究竟是什么。 “好好,別哭。但是你要說出真相,否則如何證明你們的清白?” 徐氏聽了哭得更加厲害,“幾位老爺大人,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