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如搗蒜,“是是,就是這樣。小的將齊大人的馬匹拉到后院喂了,回到住處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回來。小的就先睡了,小人睡得死,一覺到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你們晚上就沒聽到什么聲音之類的?張賓,王和睡得死,你不會也睡得這么死吧。你就什么都沒聽到嗎?” 看來程知縣已經懷疑到這二人身上了。 “小的也沒有聽到啊。昨夜一夜都是風平浪靜,與平常沒有區別,小的真的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方姚也覺得這二人有些可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樣讓人很容易懷疑。她手肘碰了碰李言蹊的前臂,對方胳膊往自己身側縮了縮,而后轉臉看著她。 他面上帶著詢問之色,顯然是想知道她想說什么。 方姚對他使了個眼色,瞥了一眼張賓,意思是:“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可疑。” 對方深深的看了張賓一眼,又伸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作深思狀,最后沖方姚點了點頭。 初步達成了共識,二人現在是統一戰線,繼續聽程知縣詢問。 程知縣細細的考問這兩個重點懷疑對象,將兩人從酉時到亥時,再到深夜休息的時間全部問了一遍,二人當時身在不同的地方,都在做自己負責的工作。 雖則二人回想有些遲疑,說話也有幾分不確定,但所有的時間卻都能對的上。 連張驛丞都說這二人平時確實都是干的這些活計,而且昨日驛館比較忙,張驛丞睡得也晚,他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程知縣雖覺這二人神色異常,卻也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因此帶下了二人,召了另外兩名驛使。 驛使趙順義和李鳳也是分別負責飯食和接待工作,李鳳平日里和張賓同在前面接待來人,趙順義負責做飯采買,和王和一樣不太露面。 方姚這才覺得程知縣這一點確實有幾分高明,將兩個相同工作屬性,關系較親密的人分開審問,更容易發現其中的漏洞。 程知縣還是那套老話,將二人從酉時到早上的經歷全部問了一遍,二人細細的答了,有的地方也是答得模模糊糊,分不清具體時間,但的確不像是會作案的。 程知縣有點犯難了,倒不是非要認定是驛站出了內鬼,而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情況,這盜匪再怎么高明也不能一點聲響不露吧。 所有人都等著程知縣繼續下去,他卻目光在齊葦杭臉上掃了一掃,見對方饒有興致的思索著,于是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的問道:“齊大人可是有什么看法嗎?這玉簫是不是有可能是驛館之人監守自盜呢。” 這一問自然將眾人的視線全部吸引到了他身上,目光的焦點挺了挺原本就挺直的脊背,似乎此時才認真對待了起來,方才只是聽人家閑話家常。 他背后的二人也看著他,只是一人是滿含怒意的看著,另一人則是對他閑適自得的樣子感到奇怪。 也許方姚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福爾摩斯了,看堂上只要是和驛站有過接觸的都有嫌疑。而齊葦杭這不緊不慢的態度,讓方姚覺得更像是他把玉簫藏起來了,用這個辦法讓他們不得不回來。 “我還沒有什么結論,大人還是接著審下去吧。” 程知縣對他滿不在乎的模樣有些不滿,卻是對這個侍郎大人敢怒不敢言,只好繼續審問下去。心中盼望著齊葦杭能在接下來的審訊中認真一些。 接下來要審的,就是李言蹊的家仆和雇傭來的馭夫了。 程知縣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意思是暫時得罪,方姚頷首笑著,顯得十分識大體。李言蹊對程知縣點點頭,表示并不在意。 “將余正浩等人帶上來。” 余正浩是余叔的大名。不多時余叔、阿羅和阿錦被帶了上來,方姚雖然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與他們并不十分相熟,但知道自己的兩個丫頭品行肯定沒問題。 而余叔是個老實人,又跟著李言蹊這樣的家主,一定也不會行此為人所不齒之事。 趁著這空擋,方姚正好和李言蹊說說自己的看法,又不能太大聲音。她無意識的就湊到他耳邊,伸出一只手擋在嘴巴前,輕聲說道:“我還覺得徐氏有點問題。” 溫熱的氣息伴隨著她輕聲的話語傳入他耳中,耳邊周圍的癢癢感覺讓他心神為之一顫,一股躁動從心底突然奔出,反而讓他忘了聽她說的話。 李言蹊雙頰竟然紅了一些,不自然的轉頭看著她,低聲問道:“什... ...什么?” 保持著以手遮口的姿勢的方姚自然發現了對方向旁邊躲避時的怔愣,訕訕的坐正了身子,掩飾自己無意中的行為。 “我說,我覺得徐氏有問題。”她試圖用這個話題帶過方才的尷尬。 “徐氏?我倒沒發覺,你不是說張賓有問題嗎?徐氏,她一個婦人,應該不會吧。”李言蹊還是覺得張賓嫌疑更大。 “也不是說她偷了玉簫,只是覺得有些不正常。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對方顯然對她按照自己的猜測之語而論斷的方法不敢茍同,低聲道:“沒有證據,只憑猜測是斷不了案的,你是看出了什么嗎?” 第9章 第九章 方姚對他微微點頭,“方才陳家的兩戶鄰居上堂作證的時候,看他們夫妻二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言蹊細細回想了陳家的鄰居的證詞和言語,倒是沒發現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我倒覺得張賓和王和的嫌疑更大,明顯是心中有話不敢說。” 方姚也懷疑他們二人,只是表現的太過明顯反而讓她心中懷疑是否是二人本身太過緊張所致。 二人就自己的意見來回分析了幾句,轉眼余叔等人就過完了話,在換人提審馭夫來的空擋,齊葦杭回身看了一眼交頭接耳的兩人,心中略微刺痛。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兩位低語了半天,可是對此案有何想法?李大人,莫不是你已經看出端倪了?” 大堂之上瞬間安靜,一道道目光紛紛落在李言蹊和方姚身上。 張驛丞殷切的看著他們,似是二人已經找出兇手一般。 “無,只是家妻有些看法,與李某隨便說了幾句罷了。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不如接著審下去吧。”李言蹊一語將齊葦杭探究的念頭擋回去,不欲與他多言。 他聽聞是方姚對案件的態度,心里的好奇心更強,如水般的目光凝視她清澈雙眸,薄唇微啟,語氣無限溫柔的問道:“原來是你。” 程知縣正愁齊葦杭遲遲不肯參與這案子,此時見他主動挑起頭問李言蹊這話來,還以為他終于對這事上心了,趕緊道:“齊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沒有。”他還是那句話,“是李夫人,只是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