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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揚(yáng)出去,就算是很多人不信,但皇室中人最忌諱神鬼之事,尤其是天子。 太上皇一旦起疑,她將百口莫辯,于是不停地退讓,穩(wěn)住柳太嬪,誰知柳太嬪得寸進(jìn)尺,要她向太上皇進(jìn)言,將皇陵中的小皇子召回宮中,這下她哪里肯依,一邊敷衍,一邊想著對策。 近幾日,柳太嬪頻頻約見她,都是相談此事。 她還在想著萬全之策,心恨之時也想過將對方置于死地,卻一直沒有行動,誰知這節(jié)骨眼上,柳太嬪居然真的讓人害死。 她大喜過望,卻又害怕別人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胡亂將此罪名安在小宮女的身上,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小宮女,只要被拿住,屈打成招,此事就不會有人再有異議。 那叫花奴的小宮女也不知是收了何人的好處,居然將她咬出來。 太上皇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陌生,她心驚了又驚,冷了又冷。 大孟太妃也為她求情,邊哭邊道,“小孟太妃一身的才氣,怎么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自小才名遠(yuǎn)播,現(xiàn)在又是太妃,怎么會去害一個比她低品階的太嬪?” 她倒是真心不想孟瑾出事,孟瑾現(xiàn)在可是孟家女,還是她的侄女,侄女是個殺人犯,她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 太上皇抿唇不言,直直地看著孟瑾,孟瑾淚流滿面,“陛下,臣妾是何等人,莫說是個活人,便是一只螞蟻都不敢踩,臣妾與柳太嬪無冤無仇,如何會做出害人性命之事。” 都是太妃和太嬪,又有什么好相爭的,太上皇也有些不太相信,“可是有人說看見你和柳太嬪見面,此事做何解釋。” 孟瑾爬過去,神色哀傷,“陛下,說句不敬的話,這安昌宮內(nèi),除了柳太嬪與臣妾年歲相仿,其它的太妃太嬪們都要大上不少,臣妾平日里想找個人說話解悶,只能找柳太嬪,昨日柳太嬪說后園子里清靜,讓臣妾前往一見,臣妾還納悶著,倒也沒有多想,想著宮內(nèi)太平,于是只身前往,后來臣妾先行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陛下,您圣明英武,請您明查。” 太上皇有些松動,大孟太妃見趁機(jī)說,“陛下,小孟太妃深得恩寵,嫉恨之人自是有的,望陛下明鑒。” 孟瑾感激地看她一眼,她卻別過頭去,若不是事關(guān)自己,她才不會求情。 太上皇左思右想,“你們先下去,朕必查個清楚。” “謝陛下。” 兩位孟家女離去,各自殿中徹夜燈火通明,太上皇頭疼腦脹,正想將此事揭過,柳太嬪已死,必是那小宮女所為,不過是想拉人下水,嫉妒小孟太妃。 誰知,還不等他讓人處理,緊接著,又有人抖出,孟瑾還在閨中做的一首詩。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首詩是小孟太妃在閨中所做,做給自己心上人的,她的心上人正是這樣一位無雙公子,至于此前在宮宴上說詩是寫給弟弟的,全是假的,孟家二房新認(rèn)的庶孫孟璟,哪里稱得上是什么無雙公子,分明與孟二老太爺一般,是個眠花宿柳的爛泥,小小年紀(jì),通房就有四五個,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與女人在后院嬉鬧。 這樣的少年,哪配稱人如玉,哪配堪比桃花。 詩中的男子,分明另有其人。 一個閨中的女子,愛慕男子,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壞就壞在她成了帝王的女人,帝王眼中不容沙子,何況還是此等事情。 大孟太妃嚇得不敢再求情,這詩中的無雙公子,不會是誠王吧,心里將孟瑾罵得狗血噴頭,她自己作死,還要連累皇兒。 太上皇捏著詩作,想到當(dāng)日殿選時的事情,氣得發(fā)抖,孟瑾苦苦辯解,太上皇半分不信,越想越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將她一腳踢在地上,大罵賤人。 孟瑾頹然倒在地上,嘲弄地看著太上皇,似笑非笑,“太上皇罵臣妾賤人,臣妾說過,此事不是臣妾做的,你堂堂天子,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又有什么資格罵臣妾,依臣妾看,你不止護(hù)不住女人,連江山也護(hù)不住,簡直是個窩囊廢。” 此話誅心,大孟太妃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這女人莫非瘋了。 太上皇氣得差點(diǎn)暈過去,孟瑾哈哈大笑,心中快意,這個無用的中年男人,都是他,都是他毀了自己的夢想,自己早就想大罵一頓。 緩過來的太上皇目眥欲裂,咬牙切齒,“賜死,凌遲處死,快拉下去。” 孟瑾恨恨地瞪著他,“你這樣一個男人,每回躺在你的身邊,我都覺得惡心欲嘔,賜死?哈哈…還輪不到你這個窩囊廢,大凌自有律法,當(dāng)今陛下也不是你。” 她放聲地笑著,太上皇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宮人驚叫連連,亂成一片,大孟太妃嚇得瑟瑟發(fā)抖,看著她的目光如看鬼魅。 安昌宮內(nèi)大亂,孟瑾被連夜投入大牢。 她在牢中大叫,要見皇后。 南珊聞言輕笑,“也罷,本宮與她當(dāng)年同府長大,她要見本宮,本宮就滿足她這個心愿,就算是成全這場情義,為她送行吧。” 她一身鳳袍,面若桃花,現(xiàn)身地牢,地牢陰暗,四周幾盞油燈,照著兩邊的鐵柵欄,黑影重重,陰森恐怖。 最里面,關(guān)著的就是孟瑾,她精神尚可,衣衫未亂。 她目光似淬毒般,射向南珊, “皇后娘娘見到臣妾的樣子,必定失望吧,臣妾沒有您想的那樣失魂落魄,衣衫不整,狀如瘋狂,您是不是很不甘心?” 南珊慢慢地走過去,在她的面前,隔著柵欄,站定,“孟氏你要見本宮,不會就是說這些廢話的吧,若是這樣,本宮可沒有興趣聽這些瘋言瘋語。” 孟瑾收起笑容,惡毒地盯著她,“你很得意吧,都是上天眷顧的女子,為什么你能當(dāng)上皇后,而臣妾卻落到如此下場,你躲在暗處,如小人一般地窺視著我的一言一行,暗戳戳地使絆子,見我落魄,此時心中笑開花吧。” “孟氏說的話,本宮一句都聽不懂,什么上天眷顧,什么窺視,你我不過是平凡女子,若真得上天眷顧,應(yīng)心存感恩,而不是自行作死,至于窺視,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讓本宮窺視,說出來讓本宮聽聽。” “哈哈,你就別裝了,都是走過奈河橋的,就別裝作沒見過孟婆。” “太妃說的話,本宮愈發(fā)的糊涂,太妃謀害柳太嬪,不知柳太嬪見到閻羅,會不會訴說冤屈,免見孟婆,再來找你了卻這奪命之仇,你看看這陰影處,怕是太嬪正站在那看你笑話呢。” 她的話帶著一絲冷然,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