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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這男人,行動力真強,她坐起身,發絲從頭上滑下,身無寸褸,玉臂抬起,低頭細看,果然是被雨露狠狠滋潤過,桃紅柳綠,嬌艷欲滴。 起身穿衣,見肚兜被揉成一團,扔在腳邊,上面的細帶子已扯斷,憶起夜里瘋狂,面紅心跳,心下甜蜜。 杜嬤嬤聽到動靜,掀簾進來,“皇后娘娘,陛下寅時動身,吩咐奴婢等不要驚動娘娘。” 她的心又甜上幾分,起身梳妝打扮。 辰時,誠王妃和兩位太嬪都來請來,孟瑾的宮中傳出話來,道太妃身子不適,南珊自然不會為難,免了她的請安,本來請安都免,不過是孟寶曇住進別院,她天天來給南珊請安,太嬪們自己不敢躲懶。 孟瑾一病,倒是安份了一些,侍候在太上皇身側的人換成柳太嬪,柳太嬪正值妙齡,又生得嬌媚,表面上看,似乎是將孟瑾給壓下去。 南珊有些略為疑惑,以孟瑾的為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別人專美,而且還是一個比自己品階低的太嬪。 后來,見誠王不停地在行宮中走動,她漸漸醒悟過來,老相好就在跟前,她若一直往太上皇跟前湊,怕老相好心里不舒服吧。 誠王比起以前,看起來陰郁不少,倒也不失俊朗,是年過中年的太上皇所不能相比的,孟瑾最近打扮素氣,淡妝細眉,頗有些在閨中時的風采。 兩人時常遙遙對望,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如此過了幾日,杜嬤嬤道,近日柳太嬪常去小孟太妃的房中,摒退宮人,不知秘談什么,孟瑾越發不出門,柳太嬪與太上皇如膠似漆。 誠王妃倒是三不五時地來向南珊請安,那孩子也確實乖巧,不哭不鬧的,南珊偶爾瞧見他醒來時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妥。 “本宮倒是沒有見過像曄兒這樣乖巧的孩子,不哭不鬧的,帶起來也省心。” 孟寶曇臉露笑意,看著兒子,“謝皇后娘娘夸獎,曄兒確實懂事,臣妾省心不少,連太上皇都稱贊,曄兒是他見過最聽話的孩子。” 南珊垂下眼眸,將那句有沒有請太醫看過的話咽下去,與她說些其它的,待提到誠王,明顯見孟寶曇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倒也是,舊情人近在咫尺,誠王肯定心猿意馬,別人或許不會注意,身為妻子的孟寶曇哪能不知道。 夜里,西側殿傳來悠揚的琴聲,琴聲如泣如訴,帶著綿綿的情意,南珊了然,必是孟瑾在撫琴,只不這次借樂表達愛意的人不知是太上皇,還是誠王。 她扶著杜嬤嬤的手,走出殿外,沿著小徑漫步到西側殿,殿外的園子中,八角亭下,正在撫琴的果然是孟瑾。 孟瑾廣袖白裙,臉上施著薄粉,頭上梳著仙女髻,垂下兩束黑絲,落在肩上,弱不禁風又可人心憐,面上眉淡眼清,一派高潔,十指纖纖,靈活地拔弄著琴弦。 從南珊的這個角落看去,可以看到對面的花叢后面,有一個人影,看身形,應是誠王無疑。 琴聲悠然入耳,正道上走來的是太上皇。 見到太上皇,孟瑾停下撫琴,盈然起身,款款行禮,太上皇眼神中略帶癡迷,“愛妃。” “陛下,臣妾打擾您了嗎?” “沒有,這琴聲讓朕想起當日與愛妃初遇時的情景,也是這樣的涼亭月夜,愛妃琴聲動人,飄逸如仙。”太上皇說著,握住孟瑾的手,“這些日子,委屈愛妃。” 孟瑾雙目隱有水光,情意深深,“陛下,臣妾不委屈。” “愛妃。” 太上皇執起她的手,牽著她正要走入偏殿內。 樊太醫匆匆趕到,正色道,“陛下龍體要緊,劍傷剛愈合,不可動雜念,微臣憂心陛下,失禮進言,望陛下恕罪,還請孟太妃恕罪。” 太上皇面如黑鍋底,狠狠瞪一眼樊太醫,拂袖離去,亭子中只剩孟瑾一人,臉色難看,暗處的南珊差點笑出聲來,樊太醫不愧是姜妙音的相公,這兩口子,性子還真讓人喜歡。 眾人離去,看著亭中白衣孑然的心上人,誠王手中的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終于什么也沒做,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人影,失魂落魄地獨自走進殿內。 孟瑾自這日起,又復寵,那位柳太嬪自然又被棄之一旁,南珊不止一次的瞧見,柳太嬪與孟瑾兩人眉眼間刀鋒來往,頗為怪異。 等天氣轉涼時,太上皇傷勢已大好,暑氣已沒有那么盛,眾人打點行裝,起身回京,南珊一直在行宮中呆著,親自護送太上皇,返回宮中,隨行的有誠王妃一家,還有小孟太妃和兩位太嬪。 宮中的全體宮女太監列于宮門外相迎,新帝龍袍冕冠,長身玉立地站在最前面,宮門前的御道兩邊,聚滿百姓,御林軍分站兩排,勢成隔墻。 新帝天人之姿,玉質金相,百姓們爭相一睹,涌上街頭,卻又被其凜若冰霜的氣勢所震,不敢直視。 文武百官在他的身后排開,個個莊嚴正色,等待太上皇的龍輦出現,此番舉朝出宮迎駕,給足太上皇體面,孟瑾坐在龍輦中,卻是臉色難看。 南珊一直守在行宮不走,四處都安插人手,她根本就做不了進一步的舉動,好不容易傳出去的流言,被南珊這么一鬧,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假傷一事,太上皇不滿,冷落她幾天,后來柳太嬪小人得勢,差點將她的寵愛都奪走,幸好那夜里撫琴寄思,引來太上皇,勾起兩人之間的回憶,順理成章地復寵。 只不過,冊立太后的事情再也沒有提。 那日于南珊在花園中的一番談話,她敢肯定,對方是生魂,只不過不知是現代穿越來的,還是本土重生的,既然疑是老鄉,不得不避。 她越過龍輦的圍幔,探究地看著后邊的鳳輦,南珊舉起手中的杯子,遙遙對她一笑,眼含深意。 太上皇的龍輦先行入宮門,凌重華與南珊四目相望,眼中全是思念,都清楚對方的心意,脈脈不語。 正陽宮的宮墻上,她走的時候,還是滿墻的花苞,如今凌霄花兒開得花團錦簇,艷麗動人,輕風拂過,朵朵火紅的喇叭似在奏樂般,左右搖擺。 大虎聽到動靜,看見南珊,眼睛一亮,馬上眼巴巴地湊上來,轉在她的身邊,不肯再離去,凌重華冷眼看它,它又不敢靠得太近,甚是可憐。 南珊心軟,對它一招手,它立上站到她的另一邊,虎目望著她,搖尾乞憐。 她伸出手,摸下它的背,“最近吃得怎么樣,有沒有想我啊?” 大虎的大眼圓晶晶的,霧朦朦地看著她,然后用它的大腦袋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