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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醫圣道,“之前是我誤會于他,憑白地蹉跎多年。” “拔云見月,現在說開也不遲。” 南崇起臉色淡下來,“我怕這病…終會忘記。” “崇起,你可別小瞧我,我可是醫圣,保證治好你。” “榿山,你莫哄我,忘癥哪能治好,不過是拖延日子。” 醫圣將手中的醫箱放好,取出里面準備好的藥材,胸有成竹地道,“崇起,我什么時候打過誑語,我說能治好,就能治好,你還有兒子,馬上又添孫子,往后的日子還長。” 說到兒子,南崇起的臉黯淡下來,“我這個做母親的,虧欠自己的孩子良多,已沒有面目再見他。” 當年她有孕,就是醫圣看的診,自然知道南二爺是她的孩子,那蠱蟲之事,他也從徒弟的口中猜到真相。 “那蠱蟲已解,想來如果對南二爺道出原由,他會原諒你的。” 南崇起搖下頭,“世間之事,不可能十全十美,他怨我也好,恨我也好,都是我應得的,相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許是今生我與他母子情薄。” 醫圣低頭不語。 孟進光卻不這么想,他有子,且兒子長得似愛人,聽說還要參加明年的春闈,他這個當爹的之前從來沒有盡過責任,眼下怎么說也要幫兒子一把。 于是,南府里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南二爺的臉色很難看,這孟侯爺怎么會上自己的家門,還一臉的討好,要與自己談論春闈之事。 他沉著臉,看著對面的男人,從少年時就一直討厭躲避的人,居然大搖大擺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侃侃而談。 “宏俊,春闈之事,想來不用我多說,三皇子對你必有交待,我要說的是入仕之后,官場風云莫測,尤其是皇子之爭,你切不可參與,天下科舉出來的都是天子門生,只管擁護天子,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南二爺低著頭,不知道這姓孟的葫蘆里賣什么藥,他們以前根本沒有交情,這人跑來跟他說這些干什么。 科舉都沒有過,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還說什么為官之道。 “孟侯爺,現在談這些為時過早,春闈還沒有到,我還要溫習功課,恕不能相陪,您請便。” 這是送客? 孟進光有些失落,是了,他巴巴地跑來,完全忘記他們父子未曾相認,以前也沒有交情,宏俊肯定覺得奇怪吧。 “好,宏俊,我與你父親是故交,現下你父親在京外養病,你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 “孟侯爺客氣了。” 南二爺心想,他才不會有事求對方,干脆不接這話。 孟進光失望地走了。 丁氏從內室出來,責怪丈夫,“孟侯爺念在侯爺的份上,好心上門,你干嘛擺個臉子。” “你知道什么?” 南二爺一甩袖子,抬腳走去書房,丁氏因為懷孕,本就心情有些煩躁,見丈夫沒有好臉色,也來了氣,叫個馬車就去找女兒。 南珊聽聞丁氏上門,歡喜起來,說起來,自嫁人后,娘還沒有登過門呢。 丁氏見到她就開始訴苦,“你爹最近脾氣大了,漲本事了,對我吆五喝六的。” “這不能吧,我爹一直對你言聽計從,什么時候擺過臉色,娘,到底發生什么事?” 丁氏吱吱唔唔地將孟國公上門的事情說一遍,南珊馬上就明白了,從前,他一直奇怪爹和祖…母之間有什么誤會,想來怕是撞見過祖母和孟侯爺一起,起了誤會,于是對孟侯爺也不待見。 她笑一下,“我爹怕是讀書讀得煩,火氣大了些,你多擔待些。” “哼,女兒也是白眼狼,以前在家里,你和你爹就是一伙的,你爹半夜還給你送吃的,你當然向著他。” 南珊哭笑不得,孕婦當真不可理喻,這都哪跟哪,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 “我跟我爹是一派的,那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丁氏被女兒堵得說不出話,堵氣地吃著桌上的點心,“我不管,當爹的給我氣受,當女兒的必須要陪罪。” “好,我陪罪,你想讓我怎么陪呢?陪吃還是陪玩,我都樂意。” 南珊說得無奈又可憐,丁氏這才破涕為笑。 千哄萬哄,總算是哄得丁氏心花怒放,也忘記之前的不快,見天色已晚,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不時地看向門口。 終于聽到杜嬤嬤的聲音,說是南二爺到了,她這才舒口氣,看到南珊揶揄的眼神,臉一紅,裝做不在意的樣子重新坐好。 杜嬤嬤將南二爺請見偏廳,見到女兒,他略有些不好意思,老夫老妻鬧別扭,妻子居然還到女兒面前告狀,讓他這老臉往哪擱。 丁氏一見他,語氣馬上變了,“你來干什么?” “咳,”南二爺清下嗓子,“回去吧,莫讓女兒看笑話。” 南珊抿唇笑一下,起身出去,將屋子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等到兩人再出來時,丁氏早已眉開眼笑,一臉的急不可耐要回家,南珊對她爹遞一個贊賞的眼神。 南二爺臉有些紅,“珊兒,我和你娘回去了。” 丁氏催道,“快些回吧,瑯兒和母親還擔心著呢。” 杜嬤嬤早已讓下人將備好的料子干貨搬到南府的馬車上,丁氏嘴里抱怨女兒,心里卻樂開了花,喜滋滋地和丈夫回去。 南珊目送他們走遠,心道爹娘不知孟進光的身份,尤其是爹,肯定對他的舉動懷疑,究竟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晚間見到凌重華,尋他問策,“夫君,你說我爹那邊,關于親祖父的事情,要不要說。” 凌重華看著皺眉耷臉的妻子,想了想,“南崇起這人一身傲骨,她既然自己沒說,你還是靜觀其變吧。” 南珊想了想,點下頭,有幾綹發絲垂下來,男子的大手將它們捋在腦后,揉下她的頭,“他們的事,自然有自己解決的法子,你不用跟著cao心,你應該cao心的是自己的男人。” “哦,你有什么讓我cao心的。” 凌重華不說話,自顧地解著衣裳,他修長的手指從兩面襟處將外袍脫下,里面合體的白綢內衫包裹著精瘦優美的軀體,長睫毛下的眸光看一下她的方向,神色莫測。 南珊往塌里面縮,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雙手環胸,眼波卻流轉如星輝,跳動著狡黠的光。 “你別過來。” 他冷面稍染青黑,濃墨般的眼睨她一下,“你沒發現,你男人這衣裳從里到外,沒有一件是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