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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中看到對自己的畏懼。 南珊含笑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只不過她擔心他被人詆毀,在她的心中,自己的男人千般好,萬般滿意,容不得別人誹議半句。 想了想,出聲道,“夫君,萬事小心。” 凌重華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皇位于他,勢在必得,不過他一定不會讓天下人詬病半句,那老宮女倒是命大,火海中揀條命,他看下有些憂心的妻子,自家這女人在擔心什么,以為他是只會打打殺殺的武夫嗎? 他前世可是當了幾十年的帝王,權謀手段,哪樣不會,不過有時候懶得繞圈子,直接動手。 “我不是武夫。” 世界上哪有如此俊美無雙的武夫。 知他心中有數,她甜甜一笑,“你不是武夫,你是吾夫,吾一人之夫。” 第45章 受罰 被奪去封號的孟氏休養(yǎng)幾天, 緩過來,終是可以下塌,她不用丫環(huán)扶著,獨自一人走到之前的閣樓之處。 以前精雅的樓閣變成殘敗的樣子, 被火熏過的屋檐上,琉璃的瓦片帶著灰色,黯然無光,樓旁邊的那叢她精心養(yǎng)護的凌霄花, 也在大火中被燒死,只剩下干黑的藤莖。 門柱燒得漆黑, 從門外望去,屋內的柱子倒得亂七八糟, 黑灰一片,她的內室,被毀得最為嚴重, 她看著那藏畫的暗格之處, 似乎毀得更為徹底, 整面墻都燒透了, 里面的畫軸早就化為烏有。 她有些茫然地站著,一夜之間,什么都沒有了,珍藏的畫像,陪伴的男人,還有尊貴的身份。 風從破爛的門洞刮進來, 將她頭上的發(fā)髻吹散,飄在空中的發(fā)絲泛著銀光,竟是有些花白,她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 仿佛生生老了二十歲。 以前她保養(yǎng)得宜,看著像三十來歲的婦人,如今看起來,就是一個五十左右的婦人無疑。 走進來的孟寶曇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姑祖母,吃了一驚,不過短短幾日,那個高貴的姑祖母就變成此番模樣。 孟氏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與孟寶曇的目光碰到一起。 孟寶曇本來是帶著恨來的,因為孟氏的事情,害得她抬不起頭來,女子的名聲最重要,有一個荒yin的姑祖母,還有叔祖父一房的糟心事,她的聲譽哪里能好。 別人當面不敢說,背后卻已經開始指指點點。 本來四皇子就對她不冷不熱的,這下正好,干脆將以前侍候的宮女抬了份位,晉了孺人,天天歇在那邊,看都不看她這正妃一眼。 宮中的姑母早就失了陛下的寵愛,現下更是自身難保。 見著孟氏的樣子,她收起滿心的怨恨,上前扶住她,放輕聲音,“姑祖母,幾日不見,怎么變成這個樣子,讓寶曇看得好心疼。” 孟氏身形一僵,外面的流言傳得那么不堪,鎮(zhèn)國公府的女眷都沒一個人過來,也就這個侄孫女還算有心。 “姑祖母沒事,好孩子,你費心了。” “姑祖母,你可不能就此消沉下去,孟家此時正是多事之秋,陛下最重情義,也念舊情,等風聲一過,肯定會恢復姑祖母的名聲。” 孟氏不語,嘴角泛起一個冷笑,恢復?談何容易。 便是幾日不出門,她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被奪封號,降為四品恭人,別人尚且不說,身為嫂子的鎮(zhèn)國公夫人連面都沒有露一下,早就忘記以前巴結自己的模樣。 也就是寶曇,還記得她這個姑祖母,說起來,自從侄孫女出嫁后,還沒有見過面,她轉頭細打量一下,就發(fā)現寶曇雖然敷著厚粉,可眼卻是腫著的。 “寶曇,怎么回事,可是四皇子給你臉色了?” 孟寶曇聽孟氏終于問了,眼眶一紅,咬著唇搖搖頭,“姑祖母,寶曇沒事的,倒是姑祖母要保重身體。” 孟氏聽她這一樣說,就明白,怕是自己的事情連累她,想著出事以來,其它人的嘴臉,眼中全是陰冷。 “寶曇,你是四皇子正妃,我們孟家還沒有倒呢,這些人就逢高踩低,真當孟家無人,你可有進宮見你姑母?” “見了,陛下寵信瑾妃,姑母日子也不好過。” “哼,南家,爬得真快。” 孟氏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眼中除了陰冷,還有怨毒,孟寶曇扶著她,兩人走出閣樓,便聽見遠處似有亂哄哄的吵罵聲和女子尖利的哭聲。 她的臉一沉,“二房那里又鬧什么?” 孟寶曇遲疑一下,道,“姑祖母,叔祖父院子里的事,被有心人傳了出來,很是不堪,最近天天鬧著。” 孟氏身子晃了一晃,屋漏偏逢連夜雨,二房的事情更為離譜,傳揚開來,孟家名聲怕是要盡毀。 她喘口氣,靠在孟寶曇的身上,“你祖父就沒有什么作為,任由別人這樣抹黑鎮(zhèn)國公府嗎?” “姑祖母,眼下祖父閉門不出,我父親想分家,讓叔祖父一家分出去,叔祖父叔祖母不同意,鬧得不可開交。” “分家?你祖父同意了嗎?” “祖父沒有同意。” 孟氏疲憊地閉上眼,“寶曇,姑祖母乏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孟寶曇還想說些什么,可見孟氏閉著眼,臉色也不好看,將口中的話咽下去,將她扶回屋子。 二房的院子里面,幾位庶子媳婦你罵我,我罵你,都指責對方沒有看好自己的男人,挖了別人的屋角。 扯皮了半天,幾人越發(fā)來氣,干脆動起手來,扭打成一片。 庶孫們的房子里卻依然是如往常一般,不時傳來女子的嬉笑聲和男人的輕佻的話語,前面的那些吵罵聲半點也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 一位白瘦的男子從塌上坐起,敞開的寢衣滑下肩來,他掃一眼屋內的女子,調笑地對另一位躺在丫頭懷中的白胖男子道,“這些個丫頭,也就是低等的貨色,哪里有正經人家出來的女人惹人憐。” 白胖男子狎笑,“咱們院子里說起來,也就是宮中來的那兩位有些味道,不愧是宮里出來的,儀態(tài)端莊,走起路來都讓人心癢。” 白瘦的男子眼中現出神往,猥瑣地舔下嘴角,“可惜,兩位美人,伯父看得太緊,咱們半點腥味都聞不到。” 說起來,似乎今天還沒有見過這兩位美人,白胖男子道,“可不是,好像今天都沒見她們露過面。” 白瘦男子正要說什么,門被人外面一腳踢開,幾位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闖進來,什么也不說,將屋子亂翻一通,找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