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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這珠姐兒母女倆一直吃住在侯府,我還以為你們鐘家不要這個孫女,哪有我們好吃好喝將人養大了,你們上門來撿現成的便宜。” 石氏一笑,“親家舅母,這事也怪老婦人,與侄媳堵著一口氣,耽誤了我們珠姐兒。” “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替珠姐兒訂下一門高親,你們請回吧。” 鐘蔻珠從外面跑進來,“撲咚”一聲跪在石氏的面前,“珠兒見過叔祖母,舅母說的那門親事,珠兒不愿意。” 魏氏臉一僵,“珠姐兒,長輩們說話,哪有你一個小輩插話的道理,再說自古以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個姑娘家跑出來,丟不丟人?” “大嫂,既然是父母之命,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同意。” 南氏蒼白著臉,也走進來。 卻是低著頭,不敢看石氏的眼睛,當初離開鐘家時她是何等的硬氣,仗著娘家是侯府,從骨子里就看不起鄉間出身的石氏。 “大meimei,你說這話嫂子就聽不懂,八字是你親自寫給世子的,現在說你不同意,你耍我們吧,侯府養你們這么多年,敢情養了兩個白眼狼。” 南氏叫起來,“大嫂,是大哥騙我的。” 魏氏冷笑,“他騙你什么了,他說是國公府的二房庶長孫,沒有差事,哪里騙你?” 南氏被堵得啞了口,確實,大哥是這么說的,半個字都沒有騙人。 石氏懶得看一眼這個侄媳婦,要不是為了珠姐兒,她才不會來,南氏就是個蠢貨,若不是她,珠姐兒她爹怎么會走得那么早。 珠姐兒她爹生來有心疾,倒也不算嚴重,平日里將養著,別人也看不出來,偏南氏成天作天作地,將他氣得病犯,最后年紀輕輕便沒了。 她本想著,南氏雖蠢,可侯府卻是她的娘家,總不會虧待她們母女,沒想到,親哥哥也這么黑心肝,竟是要將珠姐兒嫁給那么一戶人家。 來送信的人可是透了底,南家世子拿珠姐兒的婚事,與孟家換了一本前朝的孤本。 她們鐘家的嫡長孫女,居然只值一本孤本。 讓她如何不生南氏的氣。 南氏被石氏的目光看得如針芒在背,幾欲想逃,可為了珠姐兒,又忍了下來。 石氏剮她一眼,對著魏氏道,“說起來,侯府是珠兒的外祖家,世子夫人是親舅母,世子也是親舅舅,老婦人想著,都是骨rou至親,怎么也不會害珠姐兒,沒想到,侯府真是讓老婦人開了眼界,天下還有這樣的親人。” 南宏燾臉一沉,“親家叔祖母,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世子心中不清楚嗎?我們鐘家的女兒,在你南世子的眼里,只值一本破書,就是為了換一本書,就將珠姐兒胡亂配給人家的庶孫。” 鐘蔻珠死死地咬著唇,原來是這樣,她的親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訂下的,可真是她的親舅舅啊。 南氏搖搖欲墜,撲向南世子,“大哥,珠兒可是你的親外甥女啊。” 南宏燾有些心驚,他與孟家二房的大爺私下交談的事情,是誰泄露出去的,難不成是孟大爺自己喝高了,酒后胡言給捅了出去。 他惱羞成怒地推開南氏,“你們聽這個死婆子亂說什么?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死婆子,南世子真好教養,老婦人雖然出身不高,卻也是侯府的親家,南世子居然稱老婦人是死婆子。” 石氏將手中的拐杖一丟,伏在地上大喊,“天哪,你還有沒有天理啊,世上竟然有這樣的親舅舅,賣了外甥女不說,還辱罵長輩,老婦人一把年紀,還要受這樣的氣,我不活了。” 南宏燾發起狠來,“孟家這門親事,不可能退,你們鐘家再胡攪蠻纏,本世子就報官。” 說完拂袖而去,魏氏也冷哼一聲,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屋內只剩下鐘家人,鐘蔻珠跪在石氏的面前放聲大哭,石氏一把摟著她,“好孩子,你放,叔祖母豁出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嫁到那樣的人家。” 說完,她站起來,跟在南世子夫婦的后面。 邊走邊罵的南世子感覺不對勁,回頭一看,這死老婆子陰魂不散,居然跟了過來。 他停下來,黑著臉,“鐘老夫人,你究竟意欲何為?” “南世子,老婦人說了,珠姐兒是我們鐘家的骨rou,那門親事我不同意,除非世子拿回珠兒的庚貼,否則,世子去哪,老婆子就去哪。” “你…真不信本世子報官將你抓起來。” 石氏一笑,“那正好,老婦人就與官差們說道說道,不知傳揚出去,堂堂侯府的世子居然用外甥女換一本書,如此讓人齒冷,到時候天下人恥笑的只會是你世子爺。” 南宏燾被她說得有些發虛,“荒謬,你從哪里聽來的謠言,鎮國公府的庶長孫,配珠姐兒綽綽有余,本世子都是為了她好,反而是你們,不過是鄉下的泥腿子,能給她找什么樣的親事。” “這就不勞世子爺cao心,做個村婦,也強過嫁給虎狼之人。” 鐘蔻珠扶著南氏,也跟了過來,南世子氣得指著她們大喊,“你們如果要退親,那就跟姓鐘的滾回去,不要再踏進侯府半步。” 南氏有些猶豫,鐘蔻珠大聲道,“珠兒姓鐘,總要歸根,謝謝大舅舅這么多年來的照顧。” “好,好,你們不識好人心,本世子就去將這門親事退了,她們母女你們帶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能給她尋個什么樣的好親事。” 說完,南世子氣沖沖地出了門,找到孟家大爺,孟大爺當然不同意,這親是好不容易騙來的,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你那孤本我不要了,庚貼給我吧。” “南世子,這就是你做人不厚道,已經訂的親,怎么可能退,我還特意看了日子,這個月二十六就是好日子,讓你那外甥女準備準備,嫁過來吧。” “她如今正要死要活的退親,哪里還肯嫁過來。” 孟大爺一挑耷拉的眉,渾黃的眼中全是邪氣,“那可由不得她,生是我孟家的人,死是我孟家的鬼,我還有事,先走了,記住,本月二十六,成親的好日子。” 他拍下手,得意揚揚地走了,留下南宏燾氣得砸爛了手中的杯子。 走了不遠的孟大爺聽到破碎的聲音,抖了一下衣袖,想到家中要娶進一位真正的官家嫡女,興奮得身體都有些發抖。 還不等他得瑟完,一跨進府中的側門,就被人給一腳踢飛,正要開罵,就見孟國公黑著臉站在那里。 “大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