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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宅中會出現(xiàn)的一些陰私。 大部分她都能猜到,無非就是陷害和捧殺,手段也就是老幾樣,總之管好嘴,把持好自己的心,不貪不蠢,小心使得萬年船,這些她都懂,前世的宮斗劇可不是白看的。 盧氏別看久不出世,對于京中的事情倒是門兒清,南珊有些小小的疑惑,便丟在一旁。 見南珊沒有任何的懷疑,盧氏心中舒口氣,她長在錦州,嫁到京中后又不怎么出去交際,哪里會清楚這些彎彎繞繞,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都是侯爺一句一句,慢慢地告訴她的。 她自然知道其用意,不過是讓她當(dāng)個傳聲的,一點一點地教給珊姐兒。 侯爺這些年,她也看不明白,明明在意二房一家,為何任由二房一直沒有作為,她這個旁人看得都累。 等到南瑛出門子那日,她們一家人都回了侯府,魏氏親親熱熱地笑臉相迎,拉著丁氏的手,二弟妹二弟妹的叫得歡喜。 南珊見了禮后就往后院去,南瑛正坐在房內(nèi),南琬和鐘蔻珠也在。 “三meimei,你能過來,我太高興了。” “今天是二jiejie的好日子,我這個當(dāng)meimei的,無論如何都會來的。” 南珊說著,將自己備好的一支金簪放到旁邊的匣子里,當(dāng)做添妝。 南瑛見她出手,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深,旁邊的南琬撇下嘴,“三jiejie要嫁給皇子就是不一樣,出手真大方,這金簪成色也好,看著似乎是祖母的嫁妝。” “四meimei幾時見過祖母的嫁妝,我竟不知,你為何對祖母的嫁妝如此的清楚?” 這簪子是她用自己多年攢下來的私房,丁氏又添了一些,才得來的,怎么到了南琬的嘴里,就成了祖母的嫁妝。 再說金簪在世家女子面前不過是普通的首飾,怎么就變成用了祖母的嫁妝。 南琬的眼中寫著懷疑,無非是二房之前一直靠著侯府的定例過日子,丁氏出身低微,陪嫁什么的都是拿不出手的東西。 “三jiejie,大家都知道祖母的嫁妝都給了你們二房,便是拿來做了二jiejie的添妝,也沒什么的,有什么好不認(rèn)的。” “四meimei這話說得我就更不明白了,金簪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再說你為何不看下,這簪子可是新打的,四meimei年紀(jì)不大,眼神兒就不好使了,真該讓大夫開些藥方子,要不然眼神兒不好,不光是看東西不準(zhǔn),連人也看不清楚。” “三jiejie越發(fā)口齒利害了,以前在府中莫不是都是裝的。” “好了,”鐘蔻珠這算是看出來了,南琬就是一個找茬的,她給南瑛的添妝還是一只玉簪子,也不見南琬剛才說什么,“都是姐妹,四表妹這話說得過份了些,三表妹是不愛與人計較的性子,可俗話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若是別人這樣說我,我也會生氣。” “表姐與三jiejie一向交好,現(xiàn)在三jiejie又要嫁入三皇子府,表姐自然會向著她。” 鐘蔻珠被南琬說得一噎,氣得轉(zhuǎn)頭不理她,南瑛臉色也不好看,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南琬此番作為究竟是針對南珊,還是針對她? “表姐,三meimei,你們幫我看下這身裝扮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南珊與鐘蔻珠被她的話引過去,不再搭理南琬,只見南瑛一身玫紅的嫁衣,衣上繡著盛開的花兒,乍一看像牡丹,細(xì)看卻是芍藥,到底是個側(cè)妃,半點不能逾越。 “二jiejie這身嫁衣一穿,真是跟畫中的仙子似的,美得不似凡人。” “三表妹這話說得好,二表妹膚色本來就白,這一襯,越發(fā)瑩如雪。” 南琬哼一聲,“若說襯膚色,自然是正紅最顯,可惜…今天常家的小姐也要出門子,我與郡主約好要去給她添妝,就先告辭了。” 一句話說得三人齊齊變了色,南瑛死死地咬著唇,眼中水光盈盈,南琬說完,不理眾人的臉色,徑直掀簾出去。 “二表妹,四表妹年紀(jì)還小,說話有些不中聽,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南瑛將眼中的淚意壓下去,“我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大皇子與四皇子明爭暗斗,為了太子之位多年相爭。 誰不知道,南琬最近自以為攀上孟郡主,自然是站在郡主一派,說話行事比以前更加討人厭。 南瑛心中暗恨,今日南琬瞧不起自己這個側(cè)妃,自己倒要看下,她將來能尋個什么樣的好人家。 三叔又不是父親,不過是個領(lǐng)著閑差的侯府三爺,以他的身份,能結(jié)成親家的,會是什么樣的人家,再大也大不過皇家。 南琬此番作為,明顯就是在她心上刺一刀,明明是一個家的姐妹,做堂妹的居然要去給常小姐添妝,分明就是故意的。 本來和常小姐一起入府,她心中正忐忑不安,鐘表姐和三meimei都識趣地不提,偏南琬,不僅提了,還要去給常小姐添妝。 南瑛手中的錦帕捏得死緊,眼中恨意閃過,旁邊側(cè)房中的云姨娘也氣得緩不過氣來,三房的四小姐怎么會如此犯渾,一家子姐妹,哪有這樣行事的。 南珊嘆口氣,這都是些什么姐妹,幸好她們分了家。 添過妝,說了些吉祥的話,外面的喜婆就在催了,納側(cè)妃不比娶正妃,不用守娶正妃的那些禮,收拾好了就可以抬進(jìn)府了。 南瑛的花轎出了門,南二爺一家也差不多該告辭,南珊一直都未見到祖父露面,便往他的院子那邊走去。 說起來,祖父的院子,她還是頭一次來。 院子清幽,似無人氣,閣樓的臨窗前,謫仙般的祖父正低首揮毫,雖看不見桌子上的宣紙,也看不見上面的字,可從他飄逸如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她敢肯定,祖父的字必定如人一樣,清靈雋秀。 她正要上前,卻突然瞄見閣樓不遠(yuǎn)處的樹木后面,似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一愣,那不是孟國公嗎? 平日里有些玩世不恭的男子,青灰色的長袍,與周圍的樹木差點融為一體,此刻他站得筆直,一臉的端正,雙眼癡癡地看著閣樓中的祖父。 這是什么情況? 孟國公的眼神,分明是面對愛人才有的樣子。 他偷偷地躲在那里看,明顯是不想讓祖父發(fā)現(xiàn),莫非他喜歡祖父,南珊有些傻眼,那邊的孟國公也看見了她。 伸出手指,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南珊點下頭,朝祖父走去。 門開著,她徑直走進(jìn)去,南崇起似有些驚訝地回頭,南珊有意往桌子上一看,果然上面的字跡如想像中的一樣清靈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