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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嫁衣一穿,鳳冠生輝,定然讓三皇子看呆。” 南珊臉一紅,不依道,“祖母,你取笑孫女。” 盧氏笑起來,一把將她攬在懷中,“祖母可不會取笑我們的珊姐兒,祖母說得都是實話啊,我的珊姐兒這么好的姑娘,那三皇子必定會喜歡的。” 青嬤嬤將首飾收拾好,原封不動地放回去,鎖上,將鑰匙交給南珊,南珊連連擺手,“祖母,這些東西你幫珊兒收著吧。” “珊姐兒如今是要出嫁的姑娘了,這中饋之道也要學起來,鑰匙你拿著,我與你娘商量了,從明日起,府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你打理。” 說完,偷瞄一下南珊呆掉的臉,與青嬤嬤相視一笑。 盧氏故意提高聲音,“哎呀,從明天起,我們吃喝采買,都要跟珊姐兒要了,珊姐兒對祖母這里可要放寬些,莫要推三阻四。” 南珊這才反應過來,嬌憨道,“祖母…” “哈哈,不逗你了,珊姐兒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祖母,以后嫁到三皇子府,府里人更多,cao心的事也多。” “是。” 南珊從祖母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漱后,舒服地躺在塌上,腦子想著白天的事情,一片亂哄哄。 畫中人是誰? 難道前世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確實是真有其人。 她胡思亂想著,習慣地一摸枕下,就見之前被三皇子拿走的那本書又回來了。 她輕笑,這人真是有意思。 隨手一翻,咦,怎么外面看著一樣,里面的字都變了,蒼勁有力,勾鋒露氣,與之前的小楷相距甚遠。 心里疑惑著,眼睛卻看著書的內(nèi)容,只看了兩頁,她立馬臉色大變。 上面寫著一位弱冠少年,癡迷武學,不過才十三歲便舉國無敵手,他立志要追求更高的武學境界,獨自一人到山中苦修。 山中清苦,少年卻樂在其中,形影孑孑,晨起練劍,暮時打坐。 某一日,正在林中練劍,突然花瓣紛飛,香氣四溢,從天空中緩緩飄下一位女子。 當時,少女一身露胳膊露腿兒的裝扮,憑空而現(xiàn),讓少年驚為天人。 南珊呼吸急促起來,手指抖得不成樣子,迫切地往后翻著,少女每回出現(xiàn),如仙女移形,來無影去無蹤。 兩人每回相見,在林中嬉戲,好不快活。 時光流轉(zhuǎn),歲月更替,少年長成青年,少女變成姑娘,彼此心心相愛。 在日月見證下,結(jié)為夫妻。 然而,突然有一天,妻子不再出現(xiàn),如她來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丈夫日夜守候,妻子再也沒有回來。 終于,丈夫明白他的妻子再也不會回來,于是,他離開山林,回到自己的家中,繼承家業(yè)。 南珊將書合上,里面沒有說少男少女的身份,可是封頁上卻依然是宮廷秘史四個字。 她心跳得很快,也許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個荒誕的故事。 可是卻和她前世的夢境一模一樣。 腦子里亂亂的,卻又無比的清晰,本來書中是武正帝與文嫻皇后的秘辛,被人換成了少年和少女。 那么少年和少女是否就是武正帝和文嫻皇后。 凌霄。 她閉上眼,呢喃著這個名字。 猛然睜開眼,凌? 現(xiàn)在的皇室確實姓凌,莫非? 她想到白日里在護國夫人那里看到的畫像,護國夫人會保存什么人的畫像,那么的虔誠和小心翼翼。 他必定與當今皇室有關,南珊的心似要跳出一般。 他會是誰,他們還能會不再相見? 突然,她腦子一炸,“霍”地一下子坐起來,他與她的故事,除了當事人,她與他,怎么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還有誰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 對了,是三皇子,這書是三皇子拿走的,想起當日他說過的話,他說書中所寫武正帝與文嫻皇后的故事都不是真的。 那么現(xiàn)在所寫的就是真的,寫這些的人是誰,是不是他? 三皇子,他是誰? 南珊的呼吸急促起來,那真相如在一層薄霧后面,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半點端倪,她想將霧驅(qū)散,卻又忽然害怕起來。 仿佛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似有千鈞巨石壓在胸口,她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雙目亮得驚人,手將藍皮的書緊緊抓住,關節(jié)泛白。 緩緩吐出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抖著雙腳汲鞋下塌,就著桌上的冷茶,灌了好大一口,可胸腔中的心依然沒有按下去,似要蹦出來般跳得極快。 她扶著桌子的邊緣,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屋內(nèi)的黑暗中,站著如石雕般的男子,本來幽墨似的眸子慢慢轉(zhuǎn)為紅色,腥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見著她的舉動,男子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的腳步略為凌亂,根本沒有平日里的踏過無聲。 南珊放下手中的杯子,如機械般地轉(zhuǎn)頭,迎上男子如黑海般的目光,里面通紅如火海般要將一切吞噬,毀天滅地。 她下意識地拔腿想跑,卻雙腿軟如面條,使不上勁。 男子長腿幾個大跨,將她反身堵在墻角,有力的長腿緊緊地夾著她的身體,將她箍在懷中,黑袍玉顏,滿目瘋狂,哪里還有平日里的高冷淡然。 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依靠,身體不自覺地往下滑,男子的大腿將她托住,有力的雙臂橫在她的胸前。 他的眼角腥紅,黑眸中似有火光,因著狂喜,絕色的面容有些扭曲,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腦后。 “你怕什么,要跑到哪里去?嗯?” 南珊喘著氣,心跳得都快要蹦出來,聲音帶著顫抖的嬌喃,“三皇子,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快放開我,這樣與禮不合,我怕…我怕別人說閑話,對我閨譽有損。” “三皇子,嗯?” 他將她的身子掰正過來,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因著就寢,她穿得很是薄透。 雙手被他反剪在后面,迫使她不得不仰著頭,挺著胸,白嫩的臉蛋兒帶著說不出的驚俱,鳳眼中似有盈盈淚意,泫然欲滴,玉齒緊咬著紅艷艷的唇。 睡袍在腰上勒一根帶子,本就清瘦下來,可胸兒卻是半點沒減,面里翠綠肚兜映出來,上面的粉色繡花清晰可見,那軟軟的兩坨,沉甸甸,軟鼓鼓的,就那樣俏生生地頂在他的胸前。 他呼吸一沉,將她更將往自己身上帶,“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