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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寵愛過的樣子,他如何不知,自從十四歲起,他便通了人事,府中雖無正妃,可侍寢的女子也有好幾個(gè)。 正是因?yàn)橹滥信谒夏切﹤€(gè)事,他的心才更加如針扎般難受,想像著她被父親壓著承歡的樣子,愈發(fā)的嫉恨。 南瑾也在隱晦地打量他,未及弱冠的男子,長相俊朗,便是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都擋不住自身蓬勃的朝氣,哪里是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可以相比的。 她心有不甘地看一眼永泰帝,見他似是心情不錯(cuò),看著一桌的妃子兒子,以往很少有這樣的機(jī)會(huì)坐在一起。 還是瑾兒懂他的心思,想著給了南瑾一個(gè)贊許的眼神,南瑾恰到好處地嬌羞低頭,這一幕正好被四皇子看見,握著箸的手,關(guān)節(jié)寸寸發(fā)白。 眾人面上其樂融融地用著膳,門口的太監(jiān)報(bào),“三皇子殿下到。” 所有人都停下筷子,南瑾也好奇地看著殿門口,她可是聽說這位皇子長得豐神俊朗,儀態(tài)非凡,想著不過是夸大其辭,能配南珊那樣的蠢貨的男子,能是什么了不得的樣子。 可視線中的身影卻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袍玉帶,墨發(fā)朱唇,身姿如柏,眸色如汪洋大海般深沉,這男子豈止是豐神俊朗,分明是個(gè)絕世美男子。 這就是傳說中性子暴虐的三皇子,南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是他人嫉妒,故意黑化他。 “華兒,快快入座。” 凌重華長袍一掀,坐下來。 南瑾收回目光,心中的嫉妒和不甘似潮水要將她淹沒,憑什么,她才貌雙全,只配一個(gè)半老的中年男子,而南珊那樣的肥呆女,卻許給如此神仙般的美男子。 她好恨,都是大皇子,所有的錯(cuò)誤源頭都是大皇子,她穿越一世,還斗不過這些古人,大皇子想當(dāng)皇帝,做夢(mèng)。 —————— 皇宮這邊舉行著家宴,而德勇侯府也是眾人齊聚,不過卻是另一番光景。 南珊站在父母的后面,心中也很是疑惑,祖父召齊他們幾房人,是否又有什么事情。 見久不露面的祖母也坐在堂中,就在祖父的身邊,她更加吃驚,其它人也在心中詫異,盧氏久居佛堂,難得露面,不知這次所為何事? 南崇起一開口,就將眾人愣住。 “如今你們兒女長成,很快也是要做祖父的年紀(jì),為父想著,樹大分枝,若攏在一起,反倒不美,如今侯府也算是枝葉繁茂,子孫們都還算爭(zhēng)氣,不如就此分家吧。” “爹,我們兄弟相處融洽,其樂融融,為何要分家?” 首先不干的是南宏?duì)c,他是世子,如果是以前分家倒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可如今二房起勢(shì),二弟的女兒就要嫁給三皇子當(dāng)正妃,此時(shí)分家,以后他與三皇子走近就隔了一層。 魏氏卻是巴不得,二房三房一直都沒有什么作為,全是吃府中的定例,等分家出去,占大頭的是他們大房。 再說珊姐兒馬上就要出嫁,她嫁的是三皇子,嫁妝自然是不能薄的,如果不分家,這嫁妝全算在公中,若是分了家,她們不過是添個(gè)妝,出個(gè)份子。 想到這,她不動(dòng)聲色地扯下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別說話。 南崇起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道,“樹大不除枝,反累及主干,你們不會(huì)不知道這個(gè)道理,為父心意已決,咱們府上清白,只你兄弟三人,老二是庶出,侯府歸大房所有,二房搬出去,三房…” “爹,我們不搬。” 符氏叫起來,搬出去,他們算什么,三爺領(lǐng)著一個(gè)混吃混喝的差事,沒有侯府這棵大樹,琬兒如何再找個(gè)高門親事。 “三房若不愿意,可以留下,想來你們一母同胞,大房會(huì)頗多照應(yīng),二房搬出去吧。” “爹,我們二房同意搬出去。” 南二爺深思般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丁氏心中暗喜,她早就想搬出去,無奈此事他們不能自己提。 南氏母女倆自然也是要留下侯府的,至于祖產(chǎn)祖田,大房承爵,自然歸大房,先夫人的嫁妝,大房與三房平分,二房是庶子,祖產(chǎn)和田莊都沒有庶出的份,其它的更沒有。 盧氏轉(zhuǎn)動(dòng)著手中的佛珠,看一眼南崇起,“侯爺,二房如果分出去,便是什么也沒有,到底是咱們侯府的子孫,我這個(gè)做母親的,有些于心不忍。” 她又看一眼丁氏后面的南珊,“再說珊姐兒馬上就要嫁進(jìn)三皇子府,嫁妝什么的也不能寒酸,我到底是她的祖母,其它的姐兒都不用我這個(gè)老婆子cao心,只珊姐兒,二房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我的嫁妝就歸到二房吧。” 此言一出,魏氏和符氏都陰下臉,盧氏雖是知府的meimei,可是當(dāng)初嫁進(jìn)侯府,那嫁妝也是很豐厚的,怎么能白白便宜二房? 可盧氏是填房,她自己沒有子女,嫁妝是女人的私產(chǎn),她想給誰就給誰,自己做兒媳的還真不能干涉。 想了想,道,“母親到底是偏疼珊姐兒,瑾姐兒在家時(shí),常與我說,祖母信佛愛清靜,不好常去打擾,兒媳也一直攔著她,倒是遠(yuǎn)了這祖孫情。” “瑾姐兒如今是帝妃,我這個(gè)當(dāng)祖母的也很是替她高興,珊姐兒不比其它的姐妹心思多,就是個(gè)傻丫頭,長輩偏疼弱兒,你說的也沒錯(cuò)。” 魏氏氣結(jié),遞給符氏一個(gè)眼神,符氏立馬捂著帕子哭起來,“我苦命的琬姐兒,自宮中回來后,便一直郁郁,連門都不敢出,怕被人嘲笑,比起珊姐兒,她才是真的可憐。” “是嗎?三兒媳,昨日我與珊姐兒從寺中回來,倒是見了琬姐兒,一臉的喜色,還拉著珊姐兒去賞花,哪里像你說的心情抑郁,你這個(gè)當(dāng)母親的,不要成天在姑娘面前念叨一些有的沒的,生生將姑娘家天真的性子帶歪了。” 符氏臉一頓,琬姐兒昨天還和珊姐兒去賞花了,這事她不知道啊。 南琬低著頭,怨恨起盧氏,為什么這些人,都偏向那個(gè)一無是處的南珊。 盧氏的眼睛又看一眼南崇起,南崇起眸光森冷,“你們母親的嫁妝,如何處置是她自己的事情,莫說是你們,便是我也不能干預(yù)。” 冷光掃一眼眾人,南家三兄弟倒沒有什么,齊齊點(diǎn)頭稱是,魏氏與符氏雖心有不甘,可到底盧氏是繼母,她的嫁妝,想給誰就給誰,若是爭(zhēng)奪,傳揚(yáng)出去,會(huì)被人戳著背罵的。 “此事已定,你們母親按例由大房奉養(yǎng),可她嫁妝歸到二房,未免你們心中不美,那么便由二房接過去吧。” 南二爺與丁氏立馬表態(tài),“我們一定會(huì)好好奉養(yǎng)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