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三姐,我要讓我心愛的人快樂、幸福地渡過每一天。 笑楠忙,不能很好地照料你,我請了保姆八點鐘能到,如果不中意你再換。 平日里你給我的錢積攢了一些,我?guī)ё吡耍囎游乙查_走了,留下它我好有個念想。放心吧,我會自食其力生活下去的。 豆?jié){榨好了,主食在廚柜的食品盒里。 家里鑰匙在衣服下面。 不做夫妻,友誼長存。 你永久的好朋友:那鳳蘭 二零一三年六月三日” 最后一頁是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 屋內(nèi)樓梯有急促的腳步聲。 “媽!媽——” 赫文亮將信掖在衣服下面,衣服下果然有一串鑰匙。 “媽——這都幾點了。” 推開母親的房間本想埋怨幾句,可屋里沒人。 推開父親的房間,“大哥,我媽呢?” “你媽——你媽去你姥姥家了。豆?jié){榨好了,你自己先吃吧。” “沒時間了,公司有事我走了。” 那鳳蘭坐在了去往長沙的飛機上,她閉著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亂動。從此我便失去文亮,失去家庭了,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在做傻事、蠢事?多日里思考的問題又反復(fù)在腦子里出現(xiàn)。 那鳳蘭在廖副旅長轉(zhuǎn)業(yè)的部隊探知了他的去向。 到了長沙后,幾經(jīng)周折終于找到了廖副旅長的家。 陶曉麗做夢也沒想到,相隔這么遠會有家鄉(xiāng)的人來看望自己,而且是赫文亮身邊的人,她更沒想到那鳳蘭此行的目的。 晚上,廖副旅長一夜沒睡好,那鳳蘭的到來,他預(yù)感到有事要發(fā)生。 那鳳蘭、陶曉麗象是多年未見面的老朋友,這一嘮就是大半夜。陶曉麗多想知道家鄉(xiāng)的事,多想知道赫文亮的事啊。那鳳蘭了解她的心思,滿足了她的心愿。 第二天吃過早飯,陶曉麗要陪那鳳蘭去商場,那鳳蘭卻執(zhí)意去公園。 一個避靜處。 “曉麗姐,想不想回硼海?” “嗨,能不想嗎,可想了又怎樣呢。” “你想不想與赫文亮在一起?”昨晚沒說的事,陶曉麗終于說出了口。 真是冒失,這可能是心里煩亂的原因吧。 突兀的話,驚到了陶曉麗,“你胡說什么?你瘋啦!” “我沒胡說,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你們吵架啦?鳳蘭,夫妻間有點小矛盾是正常的,你可別胡思亂想呀。” “我們沒吵架,也沒鬧矛盾,并且我還非常愛他。” “非常愛他?那到底------” “曉麗姐,我們結(jié)婚以來------” 那鳳蘭把與赫文亮結(jié)婚后發(fā)生的事,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甚至自己婚前失身的事、自己與劉少輝的事也說了。 “------我不能給他后半生的幸福,而你能,你才是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 “鳳蘭,我真心感激你,可你這樣做是會后悔的。” “我不是一時的沖動,這是我經(jīng)過多少個不眠之夜才做出的決定。” 陶曉麗離開家鄉(xiāng)多年,思念的情感已由枝繁葉茂的大樹,變成了一堆干柴,而那鳳蘭真誠的話語,象是一根火柴把它點燃,干柴在心中猛烈地燃燒起來。 那鳳蘭向廖副旅長挑明了來意。 “不行,不行。”擺手、搖頭、臉上的墜rou左右晃動,“小那,你來我家坐客我歡迎,但這事絕對不行,你別費口舌了,再說下去都是多余的了。”語言里有逐客的意思了。 與陶曉麗生活的這段時間里,為了讓妻子開心,廖副旅長努力學(xué)說普通話,學(xué)說東北話,并且杜絕了“好地,好地”的口頭語。 一連幾天的勸說,那鳳蘭磨薄了嘴皮,可廖副旅長還是那二個字“不行”。有時好象理解了,想通了,“是啊。”“對呀。”可一到真要離婚的時候,他的腳象粘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行,這絕對不行。” 無可奈何,那鳳蘭準備走了。 就在無望之時,廖副旅長卻主動來找那鳳蘭,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小那,我又想了一宿,我想通了,我同意離婚了。” “你真的同意啦?” “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沒那么多愛呀恨的了。我只是想,如果硬是把曉麗拴在身邊她該有多痛苦,我是心痛曉麗啊。” 這才叫“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謝廖旅長,我替赫文亮、陶曉麗謝謝你。” “別謝我,要謝的話曉麗和小赫應(yīng)當(dāng)謝謝你。” 那鳳蘭興沖沖地來到陶曉麗面前,“曉麗姐,老廖同意啦。” “真的嗎?” “真的,他還說今天就去辦理離婚手續(xù)。” 陶曉麗反倒沉默下來,雖然對未來充滿憧憬,但對眼下這個家還是有所留戀的。結(jié)婚以來,廖副旅長對陶曉麗還是關(guān)懷體貼的,凡事都順從她,讓著她。再者,沒有愛情,還是有感情的嘛。 雖然著急,但陶曉麗還是把機票定在了離婚后的第三天。 陶曉麗在收拾東西。 “曉麗,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給我留下一件。”廖副旅長說。 “行,我就拿兩套換洗的衣服,剩下的全給你留下。” 在房門口,廖副旅長吞吞吐吐地,“曉麗,我想,我想------” “老廖有事嗎” “我想,我想最后一次抱抱你。” 放下皮箱,雙手抱住廖副旅長,感覺老廖的身體在抖------ 那鳳蘭低下頭,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深深傷害了廖副旅長。 手拿一個小皮包,“曉麗,謝謝你陪伴我這么多年,這里有十萬元錢你拿著。” “不,我已經(jīng)對不住你了,這錢我不要。” 那鳳蘭說:“廖旅長放心吧,曉麗姐以后不會缺錢的。” “我知道,可那是別人的,這——這是我的。” “好好,我收下。”望著廖副旅長的臉,“剩自己了,你要多保重。” 轉(zhuǎn)過身,住了好一會才轉(zhuǎn)回來,“我會的,你也要保重。小那、曉麗本想送你們?nèi)C場,可我,可我這心------”握緊的雙拳又使勁攥了攥,“還是就此別過吧。曉麗,到了硼海記得打個電話。” “到了硼海就給你打。” 陶曉麗、那鳳蘭坐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遠去了,陶曉麗又回頭望了望,老廖還站在那里------ 那鳳蘭你哪去了,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為什么不見你的蹤影? 真靜的夜啊,墻上石英鐘的聲音聽的真真切切。此時赫文亮多希望屋里有個人,那怕這個人與自己慪氣,躲起來不搭理自己也是好的。把寶貝皮篋拿了出來,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在寫字臺上。翻開一個綠皮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