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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亮心里也不滿意,不但這事不滿意,還有別的事不滿意。 高大亮要收回“小傻子”,說是自己要開飯店。赫文亮從中調解后,佟春華每月交納二千元房租費。 高大亮要買一家食品加工廠,可是才給了一萬元,說是余下的錢以后給,怎么給呢?食品加工廠還是人家開,余下的錢從租金扣,這不是巧取豪奪嗎。廠主來找赫文亮,在赫文亮的阻止下,食品廠才免遭劫掠。 一次喝酒時,高大亮當著他的狐朋狗友說:西市是我爸的,有機會我就把它收回來。這事赫文亮早想與高大亮說道說道,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老董端上一盤烤蠶蛹,“這是賞給你們的,希望你們常來坐客。” “謝謝。”章婭蓮見老董手里握著一個杯子、一瓶啤酒,“你也坐下喝一杯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填滿一杯啤酒,“我敬各位,祝你們身體健康。” 章婭蓮端起杯子,“我們也祝你身體健康,祝你生意興隆。” “你們慢慢喝,外頭還有事我出去了。” 赫文亮欠了一下身,“你去忙吧。” 李盈秋的兩只手挎在赫文亮的肩頭上,頭也靠了上去。 愛憐地撫摸著烏黑的秀發,“這孩子喝多了。”赫文亮把對赫笑楠的愛,傾注在了李盈秋身上。 “什么孩子,告訴你我不是什么小孩子,我是知情知意的大姑娘。”又閉上眼睛,輕聲地,“文亮哥,我愛你。” “三姐,這孩子醉了。” 章婭蓮心里明白,李盈秋喝多了,但沒醉,她是在借著酒膽吐露自己的心聲。 李盈秋猛地抬起頭,“誰說醉了!文亮哥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一陣吵鬧聲傳進屋里,這吵鬧聲來的還真是時候,赫文亮站起來,“你們喝著,我出去瞅瞅。” “哎呀,這是誰呀,吵什么吵煩死人了。”李盈秋憎惡這吵鬧聲。 “小李,你是個聰明的好姑娘,你應該明白,赫總對你的愛是一種父愛,他------” “三姐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可不知為什么我就是喜歡他。” “文亮是個好男人,喜歡他不奇怪。” “三姐,你不會認為我是一個隨便的人吧。” “怎么會呢,我和文亮都不會這樣認為的。” “三姐,聽說你們在青年點時文亮哥追求過你,你沒同意,這是為什么?難道你不愛他嗎?” “愛,怎么不愛,也許是太愛了。” “我怎么聽不懂。” “是啊,你不會懂,文亮也不懂,別人更不會懂,這么多年過去了,就連我自己也時常不懂了。”眼神中流露出迷茫。 “三姐,你是不是很痛苦。” “是,我當年的痛苦是你現在的無數倍,是你無法想象的。文亮當時也很痛苦,一天天象丟了魂似的。見他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當著孩子說這些?“盈秋,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會有個好丈夫,有個美滿的好家庭。”還想說什么,可又不知怎樣說好,“我說的你能理解嗎?” 李盈秋點點頭。 “什么破玩藝敢要一百四,今天就給你五十了。” “真勾不住,跟你們要一百四已經是最低價了。” “什么他媽最低價,這錢你要不要!” “好好好,五十就五十,你們走吧。” 四個人仍不罷休,拍桌子,踢凳子,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 老董默不作聲。 大帽在一旁一直不敢言語。 四個人年齡都不算大,一個較大一點的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這個較大一點的象是個頭,他光著上半身子,皮膚是咖啡色顯得很壯實,左臂上刺著一個人頭骷髏,下面是幾個小字,“離我遠點”。年紀雖不大卻禿頂,周圍的頭發也不多,左邊的幾縷長發遮在腦蓋上。 赫文亮走過去,“四位小老弟,身上的錢是不是不夠了,要是不夠的話我這有。” 看熱鬧的人把半條馬路堵死了,上下山的人不得不從另半條馬路通行,這個路段變得擁擠起來。 一個小青年咋咋呼呼地,“你他媽哪來的,跑到這里裝大瓣蒜。” “你這個小伙子,怎么可以罵人呢。” “罵人?我還打人呢!” 這個小青年奔向赫文亮。 圍觀的人為這個管閑事的攥著一把汗。 “離我遠點”扳著臉,“混蛋!你知道這是誰嗎?”轉向赫文亮,“大哥,別和他一般見識。來,抽支煙。” 接過煙,“你是?” “我叫薛飛,現在給大亮做事。” “噢,給大亮做事。小薛,你看人家做小生意的不容易,錢不夠的話------” “夠,夠。”從屁股兜里掏出一百元錢塞給老董,“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給你陪罪了。大哥,沒事的話我們哥幾個先走了。” 老董怎敢多要,把剩余的十元錢還給了薛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高大亮帶著五個人,耀武揚威,張牙舞爪地走了過來。 人們慌忙躲閃。 薛飛湊過去,“大哥沒事。” 高大亮像是沒看見薛飛,“赫叔在這那,沒什么事吧?” “你來干什么?” “沒事閑逛。” “正好有事找你,跟我來。” 在房門口赫文亮停下來,“怎么,到哪都得有人跟著嗎?” 高大亮揮了一下手,五個人離開了。 見赫文亮進來,李盈秋把凳子移近章婭蓮。 坐下后,高大亮兩個小手指的指甲疊放在一起向上一彈,一個小物體呈弧形下落。這兩個指甲留的很長,它的用途很多,撓頭、掏耳朵、剔牙、摳鼻孔。 章婭蓮看見了飛行物,直想吐唾沫。還好,手指沒沖向飯桌。 赫文亮板著臉,“大亮,我有事跟你說。” “沒問題,赫叔有事盡管說。” “沒問題”“盡管說”成了高大亮的口頭禪。 “聽說,西市是你爸的,你想收回西市,這話你說過嗎?” “誰瞎說的,沒影的事,這純屬謠言。” “這樣最好,不過有些事還是想跟你說說。這個西市確實是你爸一手經營起來的,后來又為什么落在你黃叔的手里,我想你應該清楚。當年你父親與匡國玉在老酒廠,如果不是你黃叔及時趕到,恐怕倒在地上的不是匡大嘴而是你的父親。那樣的話別說鐵道北,就是鐵道南的西市,你黃叔的東市都可能保不住。” 一些細節赫文亮不知道,道西的西市、地道燉雞館等產權是高天榜的經營場所,黃克豪是交租金的。 “這我知道。” “好,說點你不知道的,你父親與你黃叔從青年點到你父親離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