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卷，“八百行嗎？”

    服務(wù)員說：“已經(jīng)有人結(jié)賬了?！?/br>
    “誰？”葛祥和問。

    “赫總結(jié)的。”

    葛祥和的心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怎么，佟大姐昨天來啦？”

    章婭蓮打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她有這屋的鑰匙。“對了，你還不知道，文亮把佟大姐兩口子接到了硼海，上次你和方鴻雁來的那天他們就來了。”把去鳥頭山鄉(xiāng)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文亮這個人真是重情重意。”

    “這么長時間了，文亮去哪了?！闭聥I蓮拿起桌上的電話，“我找找他?！?/br>
    “三姐別找了，市里還有點事我這就走?！?/br>
    “那好，晚上不是不走嗎？”

    “明天咱點聚會，我能走嗎。”

    “對對對，這些日子都喝糊涂了。欸，翠霞來了嗎？”

    “能不來嗎，接到你的電話興奮的好幾宿沒睡好覺。家里有點事，她明天來?！?/br>
    與司大民和好后，柳翠霞沒落過青年點的聚會。

    不覺得，佟春華來到硼海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雖然不愁吃、不愁穿，但不知怎的，她的心總是不落底。葛祥和倒是隨遇而安，陶然自得，活的滋潤。

    一陣音樂聲。

    “春華！你的手機?！备鹣楹吞崾菊f。

    把手機緊貼在耳朵上，“文亮啊！什么事？”隔壁都聽得真真切切。

    “吃飯了嗎？”

    “吃了?！?/br>
    “你和姐夫八點鐘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事和你們商量?！?/br>
    “好！”

    剛到八點，佟春華、葛祥和來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大姐、姐夫，這陣子在硼海呆的咋樣？”

    葛祥和說：“挺好，謝謝文亮啦。”

    佟春華想了想說：“好是好，可云山霧罩，沒著沒落的。”

    “我就知道大姐是個閑不住的人，過幾天保管你忙的不可開交?！蹦贸鲆淮€匙遞給佟春華，“給，這是我家的鑰匙?！?/br>
    “干什么？”

    “我和三姐都買了樓，昨天已經(jīng)搬過去了,除了把穿的帶走外，剩下的全給你們留下，你們過去就可以開火做飯了?！?/br>
    那鳳蘭走了好多地方，最終在道東新建的居宅小區(qū)買了兩戶樓房，是一百八十平米的樓中樓。這是考慮到赫文亮上、下班方便。

    葛祥和說：“這怎么好?！?/br>
    佟春華“呵呵”地樂。

    “還有，我把火車站鐵路勞服的大食堂兌了下來，你們開個飯店，那地方離火車站近，地點好，將來一定能掙錢。”

    “硼海鐵路大食堂”不是職工食堂，是商業(yè)性質(zhì)的。由于經(jīng)營不善，不掙錢，承包人早有心兌出去。

    大食堂是個平房，正中間是雙開大門，東邊房頭有個小門，可直接進入廚房。廳里有六趟飯桌，每趟十桌。餐廳與廚房的墻壁上沒有門，只有一個小窗口，供上菜上飯用。房屋的正對面是條馬路，東側(cè)距火車站的出票口不足一百米。

    葛祥和說：“什么事都給我們想到了，謝謝你了文亮?！?/br>
    佟春華還是“呵呵”地樂。

    “大姐，這回不再‘云山霧罩，沒著沒落’了吧。”

    “不了，這回不了?！?/br>
    “欸，大玲、二玲為什么還沒回來，沒給她們打電話嗎？”

    佟春華說：“打了，她們說跟人家簽了一年的合同，下個月能回來?！?/br>
    “回來告訴我一聲，我請她們吃飯。這回回來叫她們幫著開飯店，別讓她們再出去了?！?/br>
    佟春華說：“這回回來，叫她們走她們也不會走啦。”

    “三姐快看！那個人又來了?！崩钣锿崎_里間的房門說。

    “哪個人又來了？”

    “就那個唄，你看一下就知道了。真有意思，他在那里好長時間了。”

    章婭蓮扒在窗臺往外看，一個人站在大門口，凝眸“硼?；ぃ瘓F）總公司”的牌子一動不動。這不是上次盈秋說的那個“呆子”嗎？再細瞅，這不是文亮的親戚嗎？這不是，這不是領(lǐng)著文亮到處賣表把的譚——譚——章婭蓮一時記不起譚吉森的名子。

    章婭蓮給門衛(wèi)打電話，“找張延廷。”

    “我就是，章主任有事？”

    “門口有個人，你去問問有什么事，要找赫總的話你就把他領(lǐng)上來?！?/br>
    “好，我這就去。”

    章婭蓮來到赫文亮的辦公室。

    “文亮，你的那個親戚譚------”

    “譚吉森?！?/br>
    “對，是叫譚吉森，譚吉森在大門口挺長時間了，不知什么事?！?/br>
    “在哪，在大門口？快走，我們?nèi)タ纯?。?/br>
    在樓下遇見了譚吉森。

    “吉森！”赫文亮熱情地拉著譚吉森的手，“快上樓?！?/br>
    譚吉森幾年前就下崗了，他想到硼海集團找份工作，可來了幾趟也沒好意思走進大門。

    坐下后赫文亮問：“吉森，這么多年不見，現(xiàn)在咋樣，干點啥？”

    “別提了，下崗后一直在家呆著。”眼睛瞅著地面。

    猜出譚吉森來的目的了，“沒事干的話來我們公司咋樣？”

    “不瞞你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就明天過來吧。你想干點啥？”

    “干什么都行。”

    對章婭蓮說：“三姐，讓吉森去成都怎么樣？”

    “行，銷售挺適合他的?！?/br>
    “吉森，你去成都家里能脫離開嗎？”

    “能?！?/br>
    “那好，那你就去成都，到了成都找這個人，她叫盧秀珍。”從臺歷扯下一張日歷，寫了一個手機號碼和一個座機號碼，“這是她的聯(lián)系方式，你打電話她就會到火車站接你?！?/br>
    譚吉森這才抬起眼睛，“文亮，謝謝了。”

    “謝什么，我們之間還說這個。再說了，我能有今天還不多虧了你。”

    “亮子！亮子！”走廊里有人喊。

    “是老天爺?！闭聥I蓮向房門走去。

    “亮子，去佟大姐那看看啊，她的飯店裝修的差不多了?！?/br>
    原來他就是老天爺，在商店，在大街小巷總能聽到這個名子。譚吉森站了起來，“文亮，你們忙吧，我走了?！?/br>
    “別著急，一會開車送你?！?/br>
    “不用，我騎車來的。”

    裝修后的“食堂”大有改觀。一進屋，對面的東側(cè)是吧臺，緊挨吧臺的是三個雅間。西側(cè)是半尺高的木地板，這是個講臺，供小型宴會用的。廚房太大，橫著堅壁出一個雅間，這個雅間有兩個門，一個通向廚房，一個對吧臺的側(cè)面，它為“一號包房”。大廳里的雅間從吧臺起是“二號包房”，“三號包房”，“四號包房”。廚房與餐廳之間扒了個月亮門，通過月亮門可直接給客人上菜上飯。大廳里的六趟餐桌減少為四趟，每趟減少為六桌。

    從屋里出來，幾個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