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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婭蓮身上掃來掃去。寸長尺短,這時候的小眼睛就有好處了。 “點菜了嗎?”坐下后赫文亮問。 “你沒來,誰敢點。”高天榜說。 “沒點最好,今天主要是請王總,就讓王總來點吧。” 王長理把菜譜又遞還給赫文亮,“別,還是赫總來點,我什么都行。” “三姐,要不你------” “不是警告過你嗎?今后不要再叫三姐,我們也不叫你文亮了,怎么忘了呢?你點吧。” “這陣子老是章主任、章主任地叫,別扭死了。那天開會好玄就把‘三姐’叫了出去。今晚沒外人都隨便點,大牙、老天爺你們就叫我文亮好了,聽起來順耳也親切。” 點完了菜,赫文亮對王長理說:“你不知道,我和三姐兩家是世交,屬通家之好,我們兩個更是親如姐弟,多年的友誼使我們親密無間。” “買硼海硼礦時我看出來了,還有這兩位,你們的關系都非同一般。今后,我們四個還得繼續努力,協助赫總把集團搞好。我想,現在集團惹事生非,打架斗毆基本沒了,保安隊的工作重點應放在守護財產上,特別是一礦、二礦出來的礦石和三礦的煤,一定要看住不能丟失。以前曾經有過成車的礦石拉到了別家的化工廠或硼粉廠買掉,得到的錢幾個人分了。煤也有拉到別的廠子或私人家買掉的。這些情況我都掌握,但公家的買賣我沒深究。現在不同了,你們保安隊一定要把這個漏洞堵死,確保生產出的礦石、煤運到指定地點。” “這個情況非常嚴重,必須重視起來。我看除了從制度上卡死外,保安隊要充分發揮作用,象王總說的那樣,保安隊今后的工作重點應放在公司的財產上。” “亮子放心,我和大牙決不讓一個煤渣,一個石渣丟掉。” “你們研究制定出一個具體方案報給王總,王總審查批準后,你們要嚴格執行。王總對公司了如指掌,又有多年的管理經驗,以后還望多多指點。” “公司興盛我受益,公司衰敗我受損。公司是我們大伙的家,我們都要維護它,愛護它,所以我出點主意是理所應當的。” 這話怎么象是三姐在西嶺村說過的:廠興我興,廠衰我衰。赫文亮頻頻點頭,“王總說的好。三姐,明天斟酌一下詞句,把王總的話寫成標語,張貼到公司的各個場所,在醒目的地方再做幾個大一點的標語牌,讓工人們上下班都能看得到。我覺得有必要搞一個愛廠、愛礦、愛公司活動,把干部、工人的心凝聚到公司上來,使公司上下一心,同生存,共榮辱。” 章婭蓮盤算著,“四個廠子,三個礦,車隊加機關共做九塊夠了。公司大門口已有兩塊就不用做了。關于愛集團活動明天的電話會議我就布置下去。”“公司大門口”說的是一廠、二廠、車隊、機關共同進出的大門。 集團成立以來,視頻電話被充分利用。電話會議由章婭蓮主持,由王長理總結前一天的工作,布置當日的主要任務。章婭蓮對出現的問題進行通報批評并處罰,對好人好事進行表揚和獎勵。 “宣傳板做得要大一點,美觀一點,日后無論做什么,都要力求美,力求耐用,都要有長遠的打算。”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頭靠椅背,眼睛微閉,“來年開春,大院的圍墻刷上黃色的涂料,機關大樓,各個辦公場所,工人們的生產和休息場所,都要徹底地維修、裝修;院內的道路全鋪成柏油路,路兩旁、圍墻下都栽上小樹;修建幾個花壇,里面有花有草、有企鵝、熊貓、梅花鹿;把那兩棟破爛不堪的樓房扒掉,蓋上一棟美觀的大樓,讓工人們生活、勞動在舒適的環境中;我們公司所有人員個個有素質,相互間文明禮讓,相敬如賓,親如兄弟姐妹------” “你在做夢啊?” 高天榜中斷了赫文亮的思緒,但美好藍圖已在腦海里繪成。 赫文亮睜開眼睛,“這個夢一定會實現,我們將來一定比這個夢更好。” “別夢夢的啦,還是說說眼下吧。” “好,不說夢了,聽三姐說說眼下。” “我想在宣傳愛廠、愛礦、愛集團的同時,還要大力開展節約一滴油,一度電,一塊煤活動,徹底改掉大家大業,鋪張浪費的壞習慣。” 赫文亮表示贊同,并把節約一滴油、一度電、一塊煤,愛廠、愛礦、愛集團總結為“三節約”“三熱愛”。赫文亮接著說:“把工人、干部發動起來,讓大家出主意想辦法,為公司的發展獻計獻策。告知大家,凡是采納的合理化建議,公司給予一定的獎勵。” 酒桌上就出臺了新政策。王長理暗自思忖:要是硼海硼礦,就這些事情也得討論個一天二天的,可現在,談笑之間就解決了。 赫文亮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藺天生。 “藺主任你好!有事嗎?” “老同學,你這回可真成大老板了,現在應當叫‘赫總’了吧。” “既然是老同學還說這些。” “和你說件事,今天劉站長叫我與你溝通一下,我們站的硼砂、硼酸運價也下調了,希望你的貨能在我們車站走。” 硼海站站長唐永貴九四年就退休了,他退休后,硼海站的站長走馬燈似地換了好幾個,可沒一個干長的,最短的只干了三個月。車站管材料的老李頭,一次到段里報銷差旅費,因報銷單上還蓋著上任站長的名章,財務不給報。老李頭半嬉半嗔地說:“弄個站長今天換明天換,刻戳都不趕趟。”財務室的人都樂了。經主任允許,差旅費還是給報了。這不,又剛換了個劉站長,原是段技術室的。 “怎么下調了呢?” “不下調不行啊,我們站的貨源都讓羅安萍給搶跑了。劉站長找到有關領導,上面卻說,可以相互競爭。沒辦法,我們也學安丹站把硼砂、硼酸的運價調了下來,一車比安丹站省個三百四百的,如果愿意的話,歡迎你到硼海站來發貨。” 硼海站發的硼砂、硼酸也按化肥走了,化工與化肥的差價,除去給貨主的優惠外,余下的錢被分局、車務段五、五分成挪為它用了。 高天榜豎耳傾聽。 “好,我通知營銷部,今后就在你那發貨了,到時候還望你能多行方便。” “沒說的。就這樣吧,我都聽到上菜的聲音了。” “你過來啊,我們在安泰,三姐、老天爺、大牙他們都在。” “不了,以后有機會再聚,你忙吧。” “那好,我們以后聚。” 高天榜問:“怎么,硼海站發貨也便宜了?” “是。” “死二兩,就能他媽地瞎整。” 回城后,很少有人叫藺天生“二兩”了。 高天榜、黃克豪的來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