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 赫文亮說:“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廠子,為了我,可------ 高天榜說:“是那天硼石的事嗎?亮子,三姐都和俺倆說了,我們是啥關系,我們是嚴冬里的紅梅,不是溫室里的牡丹,我們的朋友是經得起任何考驗!是不是三姐,嘿嘿嘿。” “那就好。這些年你倆跟我在大山溝里吃苦受累也沒掙什么錢,我心里挺過意不去的。” “說這些干嘛,我和大牙挺滿足的。來,喝酒。” “等一下,我有事說。” 高天榜、黃克豪瞅著赫文亮的臉。 “你倆和三姐去過安丹,你們覺得在那發貨怎么樣?” 去安丹那天,赫文亮有事沒去,章婭蓮、高天榜、黃克豪三個人去的。晚上吃完飯,章婭蓮去吧臺結賬,服務員說:羅主任已經結完了。回西嶺村后高天榜羨慕地說:“羅安萍可了不得了,她這個主任真有權,人家手下有摟錢的多經,還有車隊。這小老娘們天天下飯店,不是別人請她,就是她請別人,一天能造好幾頓。我們去的那天晚上就有二個飯局,真是他媽神仙過的日子。” 高天榜說:“太好了,太方便了。” 章婭蓮說:“確實象安萍說的那樣,只要把運費交了,到站、收貨人弄準了,剩下的事都不用管,就連運單也是人家填好了,咱們審查沒問題后,在上面蓋個章或簽個字就可以了。主要是去了就可以裝車,人家空棚車有的是。哪象咱們硼海站,裝個車費死勁了,有時一個車多長時間也發不出去,貨在站臺上風吹日曬的袋子都破了。” 黃克豪說:“人家裝卸工也好。” 章婭蓮說:“對,人家裝卸工也好,遇到破包的就給縫上,他們備有針線。裝車時人家也是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哪象硼海站的裝卸工還管那些,好端端的袋子也能給你摔個口子。還把硼酸袋子放在車門口,就那么踩來踩去的,真氣人。” 黃克豪說:“安丹站用斜坡踏板。” 高天榜還是瞇著眼睛瞅著赫文亮,亮子想要干什么? “我看這樣,以后在安丹站發貨就交給你們倆,三姐事多就不去了。” 黃克豪點頭,“行。” 高天榜也點點頭,難道就這事? “你們可以去別的化工廠走走,把他們的貨拉到安丹站發,這樣你們不就可以掙些錢嗎。” 高天榜一拍大腿,“是啊!媽了個巴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黃克豪翻了一下眼睛,“硼砂也行嗎?” 硼砂的運量可比硼酸大多了。 章婭蓮說:“怎么不行,硼砂和硼酸都是化工產品,運價號都是十五號。” 赫文亮說:“不過要注意,決不能強迫人家。” 章婭蓮說:“最好走一個車皮給人家二百三百的,這樣人家不就愿意讓你們發貨了嗎。” 高天榜說:“省人、省事、又省錢,他們不干,他們彪啊!” 一開始兩人還能給人家二百元錢,后來找他們發貨的人多了,他們不但不給了,還管人家多要二百元錢。 丁龍說:“別嚕嚕啦,喝酒!” 一縷春暉透過后窗,從地上爬到了臉上。赫文亮惺忪的眼睛落在了墻上的掛鐘上,呀!七點多了。 龍鳳歌舞廳響著輕松、優美的舞曲。一個大圓球在轉動,身上散出斑駁的光把屋子弄的五顏六色。幽暗中,游蕩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色迷迷的眼睛在姑娘們的臉上掃來掃去。高天榜摟著一個陪舞小姐,卻還在搜索著目標。 生日晚宴后,幾個人來到了舞廳。 赫文亮只會簡單的舞步,不論什么曲子,都和章婭蓮慢悠悠挪動著腳步。“三姐,今天的生日快樂嗎?”“快樂,有老弟陪著怎能不快樂。”高天榜摟著陪舞小姐,大長臉貼在俊俏的臉上,一只手還在姑娘身后輕佻地胡亂摸著。章婭蓮帶著赫文亮移到高天榜身后,打掉了放在屁股上的手。“媽了個巴子,找死啊!”一回頭,“是三姐啊。”“能不能有點人樣。”“嘿嘿,有,一定有。” 舞曲激烈起來,大圓球不轉動了,舞池中閃爍著強烈、刺眼的光。在陪舞小姐引領下,年青人盡情耍弄舞姿,臉上、身上都在閃爍。高天榜、丁龍也混在人群中。 章婭蓮、黃克豪去了衛生間,赫文亮一個人坐在放有果盤、啤酒的茶桌旁。 剛進屋的一個嬌艷女子走過來,“大哥,跳個舞唄。” 赫文亮欠了一下身,“對不起,我累了。” 緊挨赫文亮坐下,“大哥貴姓?” “姓赫。” 往赫文亮嘴里塞了一顆葡萄粒,“在哪發財?” “我是大西嶺硼酸廠的。” “一看就是個大老板。” 赫文亮笑了笑。 “我姓王,就是這舞廳的。”將兩個杯子斟滿酒,“咱們就算認識了,大哥,陪meimei干一杯咋樣?” 女子已經坐在了赫文亮的懷里,濃郁的香氣混雜著飽嗝里的刺鼻怪味。 “王小姐已經喝了吧?而且喝的還不少。” “喝了,我們天天喝,用你們的話叫醉生夢死。哈------”嘴里的氣流沖走了濃郁的香氣。 兩個杯子又斟滿了酒,“大哥,好事成雙我們再來一個。”纖細的手已套在赫文亮的脖子上,眼里閃著狐媚的光。 “來,咱們喝酒。”想擺脫脖子上的手,但沒有效果。 “先喂我一塊糖。”眼睛弄情,面有風sao。 剝著糖紙,瞄了一眼衛生間,三姐怎么還不出來。 “快看,文亮讓小姐纏住了。”丁龍對高天榜說。 “媽了個巴子,這好事我怎么攤不上。” “象個黑猩猩,誰能看上你。” “懂個屁,這里黑點看不出來。” 章婭蓮從衛生間出來,坐在茶桌邊沒說話。 赫文亮說:“回來啦。” 章婭蓮點點頭。 “哎呀媽呀,帶警察來的啊。”“警察”指的是老婆。 女子松開手站了起來,神情自若地離開了。 “醒啦。你笑什么?”那鳳蘭進了屋。 “我笑了嗎?” “昨晚和誰喝的酒,那么晚才回來。” “老天爺、大牙、小倔子。昨天是三姐的生日,我們給她過生日。” 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那鳳蘭有些醋意。 那鳳蘭的手機響了,她慌張地去了廚房,在廚房只講了一句話就關掉了手機。 奇怪,買給她的手機才幾天就有人知道了。赫文亮跟進了廚房,“誰的電話?” “別人,你不認識。” “別人?別人是誰?” 那鳳蘭又進了里屋,“你別管了。” 赫文亮尾隨過來,“把手機給我,我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鳳蘭護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