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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亮!電話——是鳳蘭打來的,說有急事!”章婭蓮在遠處喊。 “知道啦——” 電話打在了章婭蓮的辦公室。 “文亮,楠楠不見了。” “什么?你說什么!” “中午沒回家,我到學校,老師說放學后學生都回家了。我到處找,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文亮這可咋辦啊。”那鳳蘭哭出了聲。 “報警了嗎?” “還沒有。” “先不要報警,等我回去再說。”電話放在機座上,手在抖。 “文亮別著急,我去安排車。”電話的內容章婭蓮都聽清了。 赫文亮在樓下的院子里不停地走動,他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一輛小車急速馳來。 這輛車的前半部有兩排座,后半部是個小車斗,廠子人叫它“小半截”,到硼海買東西或辦什么事都用這臺車。 章婭蓮從小半截跳下來,“文亮快上車。” 赫文亮迅速鉆進車里,小半截“呼”的一聲遠去了。 章婭蓮直接去了會計室。 “文亮,你可回來了,這可咋辦啊。”那鳳蘭滿臉是淚。 “有人來電話嗎?”徑直來到電話旁。 赫文亮正準備翻看電話記錄,巧的很,電話響了。 抓起電話急切地,“喂,你是誰?” “你是——” “我是赫文亮,你是誰?” 電話里響起了“嘟嘟”的聲音,對方撂下了電話。 立刻回撥過去,沒人接聽。赫文亮坐在椅子上,仔細回味、認真辨識電話里的聲音。 那鳳蘭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她有些慌張。 電話又響了。 “你好,貴姓?”赫文亮控制情緒,盡量讓聲音平穩些。 “赫廠長嗎?” “是,我是赫文亮,你是誰?” “別問我是誰,孩子在我們手上,想讓她安然無事,你就馬上準備十萬塊。” “十萬?行,只要我女兒沒事一切都好說。” 電話號碼不是剛才的電話號碼,聲音也不是剛才的聲音,兩個陌生的電話,兩個陌生的聲音。 “聽好了,今晚七點老啤酒廠,一個人來,不準報警,否則的話——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知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我女兒平安什么都好說。” “放心,只要把錢送到,你女兒一根汗毛也不會少。” “今天太晚了,能不能------” 對方放下了電話。 綁架,沒想到電視里的綁架案,卻真實地在自己身上上演了。赫文亮點燃一根煙。 那鳳蘭望著赫文亮的臉,“怎么辦?報警吧。” “報什么警!不要孩子啦?抓緊找錢!”第一個電話讓赫文亮不悅。 那鳳蘭翻箱倒柜,找出了兩萬多元錢,又拿出一個存款折,“現錢不夠,你去銀行取些吧。” “去銀行?”看了一下手表,“這個時候還能取出來嗎?” 那鳳蘭又哭了起來,“這可咋辦啊。” “別哭啦,我去銀行看看,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語氣和緩了許多。 這時,章婭蓮夾著一個皮包進了屋,皮包是蔚憲禮的。赫文亮離廠后,章婭蓮去了會計室,把廠子里的現金全帶上,叫了一輛拉礦石的翻斗車趕回了硼海。 章婭蓮進屋便問:“鳳蘭,什么情況?” 赫文亮說:“笑楠被綁架了,他們要十萬。家里現金不夠,我這就去銀行。” 孩子真被綁架了,還真叫我猜中了。章婭蓮攔住欲出門的赫文亮,“不用了,我從廠子帶來十萬多。” 赫文亮這才注意章婭蓮手里的皮包,“帶錢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那知道去,這不是預防萬一嗎。” “三姐——”那鳳蘭拉著章婭蓮的手,“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們之間還說什么謝,快數數給他們送去吧。” 怕綁匪疑心,赫文亮沒坐汽車,而是騎著自行車向老啤酒廠奔去。 老啤酒廠是在硼海市南面,與火山相隔兩個山頭的一個溝堂里。幾年前,有個煤礦礦主,與外地一家公司合資在此處建一個啤酒廠。由于這家公司毀約,建設中的酒廠被迫停工。正對山口的廠房骨架已經形成,兩側房屋的地基已經打好,有的地方已砌墻二尺來高。還算平坦的場地上生長出一簇一簇野草。場地四周雜草蓁莽,林木森森,獨自一人來這里還真有些不寒而栗。廠門口兩根又粗又高的圓形水泥柱子,又平添了幾分陰森、恐怖。 老啤酒廠,只是人們這樣叫而已,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廠址,也有人叫它“老酒廠”的。 赫文亮站在空空的場地中間,焦慮地等待著。按約定的時間他提前了半個小時,此時,按約定的時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你是赫廠長嗎?” 低沉的聲音讓人發瘆。 “是,我女兒在哪里?” 又變得沉寂。赫文亮謹慎地吸氣吐氣,提著心向聲音出處——“骨架”張望。 “錢帶來了嗎?”終于又有了聲音。 “帶來了。”將皮包舉起。 “放在地上。” 皮包放在了地上。 “你先走吧。” “不行!沒見到女兒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女兒沒在這里。放心吧,只要拿到錢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女兒,明天一早你女兒就會回家的。” “不行!” “必須這樣。” 他們是為了錢,既然拿到錢,應該會放了我女兒。“好,我把錢放到這兒。不過,你們要信守諾言把我女兒送回家,我見到女兒安然無恙,這事就算了了。如果你們背信棄義,我赫文亮就是傾家蕩產,豁出一切也要把你們找出來。” “放心吧,我們要的是錢而不是命。” “我女兒若有損傷,我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你女兒這么可愛,我們怎么會傷害她呢。” 赫文亮推著自行車走出了“大門”。明天能見到女兒嗎?女兒會不會有危險?我是不是不該離開?------赫文亮的心不得安寧。 “爸爸——” 難道出現了幻覺?赫文亮回過頭,真是女兒,女兒正向自己跑來。 四年了,沒聽到這悅耳的聲音,四年來,赫笑楠沒有喊一聲爸爸。隨著年齡的漸漸增長,赫笑楠已不再依戀父親,并對父親越來越疏遠了。 赫文亮丟掉自行車向山上跑去,將女兒緊緊摟在懷里,“楠楠別怕。” 又得到爸爸的呵護,又享受到了爸爸的愛。笑楠緊緊摟住父親的脖子。 “他們打你了嗎?” “沒有,他們還給我買好吃的。” “他們幾個人?” “三個。” “剛才你在哪?” 赫笑楠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