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三姐,你信命?” “我不信命,我認命。” “認命?” “是啊,這樣可以解脫許多煩惱。” “嗚——”一艘輪船從江面駛過。 “看!這高樓大廈,這閃爍的燈光,這皎潔月亮------上海的夜晚多美啊。”章婭蓮偽裝出喜興的樣子,她不想沉溺于郁郁之中。 在上海的第三天,章婭蓮、赫文亮坐在了去杭州的火車上。 章婭蓮望著窗外,田地里有一片綠色的油菜。“我們那已是白雪皚皚,這里卻還有青菜。” “是啊,這里的人冬天也能吃上新鮮的蔬菜。” “這兒真好。” “我還是覺得咱們的家鄉好,咱們的家鄉四季分明,該下雨時就下雨,該下雪時就下雪。而這個地方恐怕很難看到我們北方的大雪吧。” “你倒是挺熱愛家鄉的嗎。” “全國走了好多地方,我還是覺得咱們的家鄉比哪都好。” 下了火車,兩人來到了風景區,坐上了西湖的游船。 湖面上的荷花枯萎了,岸邊也不是花遮柳掩,可這里的山水仍能引人入勝,給人以美的享樂。 游船緩慢地行駛,年青美麗的女導游,用流利的普通話講解景點。 水面上露出三個塔尖,水下面是什么樣了不知道。原來這就是“三潭印月”;“雷鋒塔”,中的白素貞,被法海扣在了這座塔的下面;遠處一座橋,霧氣籠罩看不清楚,那就是“斷橋”。導游員講起了有關斷橋的故事“------因橋旁有間茅舍,住有一對姓段的夫婦,所以最早叫‘段家橋’。這對夫婦男的捕魚,女的在家門口擺個酒攤,他們過著清貧的生活。”夫婦倆遇到仙人釀得好酒,生意興隆蓋起了酒樓。白娘子與許仙在這里相識,同舟歸城借傘定情。水漫金山后又在此邂逅言歸于好------導游小姐知道的還挺多,但為什么段家橋后來叫了斷橋她沒說,可能版本太多不知說哪個是好吧。一路上導游的嘴幾乎沒閑著。 幾天里,他們游玩了西湖、靈隱寺,千島湖,魚塘江------赫文亮帶的兩個膠卷一張沒剩,相機留下了兩人的倩影,留下了山光水色,也留下了兩人美好的回憶。 “mama,爸爸走幾天啦?” “十天了。” “你不說爸爸十天就回來嗎?” 心煩意亂“別說了!快睡覺!” 眨著小眼睛不說話了。 章婭蓮、赫文亮坐在虹橋機場的侯機室里。長條熒屏上不時滾動臨時通知,不是這個航班延時起飛,就是那個航班停飛。有飛機失事,飛機稍有毛病就延時起飛或取消航班。上海至安丹的航班已過一個小時的起飛時間了,也沒人通知登機。又過了一個小時仍無人通知,熒屏上也沒有公告。 去往安丹的乘客sao動起來。 “咱們什么時候起飛啊。” “是呀,這么長時間也沒個通知,到底是咋回事?” 有人憤怒了,“別的飛機都有通知,為什么我們沒有!該死該活倒給個信啊!” 有人大聲嚷嚷,“這不是抓乎咱們小地方人嗎!” “對,他們就是欺負咱們安丹人。走,找他們去!” 群情激憤,許多人聚在一起,喧嚷著擁到了值班室。 工作人員發現事情不妙,已有人通知了有關領導。一個當官模樣的人出現了,他一個勁地解釋,還哈腰致歉。章婭蓮、赫文亮離的遠,聽不清說些什么,只聽到亂哄哄的吵雜聲。 好長時間,大家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當官模樣的人指揮著,有四個人向兩排長椅中間拋甩一個個紙盒箱子(這里都是安丹的乘客)。人們蜂擁而去,返回時,每個人手里都捧著二、三個塑料盒。 工作人員繼續拋甩,沒人理睬了,地上還有兩個沒啟封的紙盒箱子。 “文亮,你去拿兩盒。” “好,你看著點東西。” 打開箱子拿出兩盒,捧在手里看了看,透明的塑料盒能看到里面圓形的餅干。 “叫你拿兩盒就拿兩盒,怎么不多拿些。” “拿那么多干嘛,夠吃就行唄。” “可也是。”章婭蓮拿出一塊餅干放在嘴里,“挺好吃的。文亮你等著,我再去拿兩盒。” 去安丹的航班取消了,有人引領安丹的乘客們來到了上海揚子江大酒店。 “你們這一宿多少錢?”有人問電梯口的服務員。 “一千一百美元。” 紅色的小帽,白色的上衣,綠色的褲腿上還有兩條紅杠杠,有大酒店的風姿。 “一千一百,還是美元?”章婭蓮伸了一下舌頭。 赫文亮說:“吃、住都是機場拿錢。” “我知道。” “這里住的大都是外國人,你看下面,他們不知是哪個國家的。”電梯不是封閉式的,赫文亮指著一樓大廳茶座上,金發碧眼的男男女女們說。 “哈嘍,哈嘍!”有人在向外國人擺手打招呼。 外國人仰面招手,“哈嘍,哈嘍!” 房間門口有服務員。 “你們這兒一宿多少錢?”章婭蓮問。 “一千一百美元。” 赫文亮飛去一個眼神:怎么樣,這回信了吧。 安排妥當,章婭蓮來到赫文亮房間。房間里共有兩張床,同屋的人去找同伴了。 “你說這里有啥,這么老貴。我看了,除了干凈點,再就是有個電話,洗澡間里也有一個。”拍拍身邊的小冰柜,“再還有這個。”蹲下,端祥起小冰柜,“這里裝些啥?”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赫文亮打開冰柜門,“看看吧。” “欸,我們那個怎么打不開。”機場乘客住的房間,還真沒幾個能打開的。 兩人往里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脖子長的、脖子短的、奇形怪狀的瓶子填滿了一冰柜。 章婭蓮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是綠色的液體(還有紅色、黃色、黑色、白色的)。“這是什么?” “可能是酒,或者是飲料。” “你看。” 冰柜門的內側有一張表,除了阿拉伯數字外都是不認識的外國字。 “這可能是價格表。” 章婭蓮認真地看了起來,“二百、一百八、一百二、一百六、二十七,二十七?這是什么東西,這個最便宜。” 赫文亮瞧了瞧,“可能是這瓶礦泉水。”這是唯一一個塑料瓶子。 關上冰柜門,“別看了,這些東西喝不起。咱走吧,咱出去溜達溜達。” “三姐喝一個,嘗嘗是啥滋味。” “喝什么喝,這么貴,喝了能上天啊。” 來到大街上,章婭蓮也沒忘記奇形怪狀的瓶子,“文亮,你說冰柜里東西那么貴有人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