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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原諒我們?”這張小嘴還真是會說。 “沒那個意思。那好吧,我收下,謝謝你們了。” 郎慶山坐下后剛蹺起二郎腿,馬上又放下來,“大哥,我習慣了。” “沒關(guān)系,總比坐在我辦公桌上強。”赫文亮是在說笑。 郎慶山撓著頭,“求求大哥,以后別再提這茬了。” “好,不提了,以前的事就叫它過去吧。”赫文亮想了想“你們四個不是要找活嗎?” “不是剛說好嗎,怎么又提上了。”郞慶山心里有些不高興。 “我是說真的。” “真的?象我們這樣的能干什么?” “你們愿意的話可來我這賣表把。不過你們和其它的銷售員不同,你們可先拿貨,等表把賣出后再給廠子錢。還有,你們不用排號,隨時來隨時拿貨。” 由于供不應求,銷售員拿貨時憑寫有數(shù)字的小木牌,排上號的才能拿得到。 “好,那就先謝謝赫大哥了。” 電話響了。 “喂,你好。”赫文亮接電話。 “老天爺他們在你那么?”是章婭蓮的聲音。 “沒有哇,昨晚他們回去了。三姐找他們有什么事?” “唐站長找他們,不知道什么事,你要見到了就傳個話。” “好。” 二郎神向小伙伴使了個眼神,四個人站起來。又沖赫文亮抱抱拳,“赫大哥不打擾了,我們告辭。以后有用的著小弟的一定言語一聲。” “好,我有事找你們,你們有事也別客氣。” 送走了四個人,其它的人也都出去了。赫文亮獨自一人暗自發(fā)笑:這都是什么事?象是說書唱戲的。 孫芳平肩扛一個白布口袋,口袋上有個補丁,“赫廠長,佟春華給你捎來的山核桃。” “快放下,別扛著啦。” 瞅瞅紅漆地板,“放哪?” 指著門后的墻角,“就放那吧。” 孫芳平放下口袋,用衣襟擦著臉,“這天可真熱。”渾身是汗,前胸后背的衣衫都溻濕了。 “不是給你一個星期的假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捋捋頭發(fā),“活干的差不多了,我就回來了。”這個腦袋比進廠前平整多了,顯得小了,整個人也順眼了。 “這么快就把活干完了?” “是佟春華他們幫干的,我回去后也沒干什么。” “你去洗洗吧,一會兒開飯。” “好,那我走了。” 高天榜、黃克豪、丁龍走在去站長室的路上。馬占魁也跟在后面,雖然沒叫他去。 “老唐找咱們干嘛?” “誰知道呢?” “是不是因為前天打架的事?” “有可能。不過以前都是公安找,這回怎么是車站找呢?” “再不就是叫咱們上班。” “上班?多余了!” 幾個人猜疑著來到了站長室。 “你們幾個臭小子,知道為什么叫你們來嗎?”唐永貴臉上沒有笑容。 站在前面的高天榜、丁龍對望了一下,一個大腦袋,一個小腦袋一齊搖晃。 “你們仨個小兔崽子,這幾年沒上一個班我還給你們開工資,見了面連根煙也不給老子上,一群他媽的白眼狼。” 高天榜滿臉是笑,“唐大站長請息怒。”掏出一盒大前門,拿出一棵放入唐永貴嘴里,“嘿嘿,別生氣,明天買兩條好的孝敬你老人家。” “去你媽的少來這一套!給老子點上。”和這幫臭小子不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人話他們聽不懂。 唐永貴深吸了一口煙,擺了個口形想吐個圈,可出來的是一團煙霧。“這陣子上邊抓站車秩序特別緊,我叫段里批評了好幾次,前天還讓分局通報批評了。” “這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我們又沒在車站惹禍。” 沒理高天榜那個茬,“主要的問題就是137次和138次,244次和245次這幾趟車,這幾趟車的通勤職工多,有很多人家在鐵道南,他們?yōu)榱松僮叩溃唤?jīng)過檢票口而從列車兩端走,所以站場顯得亂糟糟的。”又吸了一口煙,“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 丁龍說:“原來為這事啊,妥活!” 你個死倔子急什么,咱們應該講講條件啊。 唐永貴象似看見了老天爺?shù)男模鞍凑f你們到站臺維護秩序應屬正常上班,不過,只要把這四趟車給我管好嘍,我老唐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每個月給你們發(fā)獎金。” 聽說給錢,高天榜,“沒問題,唐大站長指向哪里我們就戰(zhàn)斗到哪里,堅決完成黨和人民交給我們的艱巨任務(wù)。” “好!今天下午你們就正式上崗。”從抽屜里拿出三個紅袖標和三個口哨,“上崗時把這個帶上。” 高天榜抖動手里的袖標,“還少一個。” “對對我忘了,四色龍應該是四個。”不是忘了,而是馬占魁不是本站職工。 赫文亮在鳥頭山供銷社挑選一臺白山牌自行車,這是給孫芳平買的。又拿了一箱杜康酒,這是給他的佟大姐買的。 “孫老師!” 孫芳平出屋,“廠長什么事?” “再回家時幫忙把這箱酒帶給佟大姐。” “好,佟春華就喜歡這東西。” “這輛車是給你的,看看怎么樣。” “給我買的?廠長我不要,這太貴了。” “拿著吧,來回給佟大姐捎點東西也方便。再說,這么遠的路沒個車子怎么行。” 孫芳平撫摸自行車,“這——這得多少錢?” “別管了,你拿著就是了。” 幾個工人圍著自行車嘖嘖稱羨。 硼海火車站的三站臺,高天榜、丁龍在北頭堵卡旅客。高天榜嫌口笛不過癮,把領(lǐng)班客運值班員的手提喇叭要了去,這東西以后便成了他的專用物品。“下車的旅客請注意,下車的旅客請注意,下車后請走地下道,經(jīng)過檢票口檢票出站。”反復地喊著還挺象樣,可一遇到不聽話的旅客,喇叭里的聲音就變了味,“那個老娘們往哪走,說你吶!”“你小子給我回來,走地下道!”聽到喊聲大都能聽從指揮,可還會有個別人裝作聽不見,繼續(xù)低頭往北走。“媽了個巴子,耳朵塞驢毛啦?叫你走地下道沒聽見嗎?”十幾天過后,下車的旅客都自覺地走地下道了。這樣一來,倒覺得沒意思了。列車進站前,老天爺不在北頭了,他往中間走,“上車的旅客不要亂,跟隨我們客運人員,按先后順序排好隊。”“旅客同志們,為確保你的人身安全,請你站到安全線里邊”------他話多了,也會說了,儼然成了領(lǐng)導。 一天小倔子看著眼熱,他搶過喇叭,“拿來,我整兩句。”“好好好,給你整兩句。”“倒倒,倒倒,都聚堆了,往后倒倒。”好多旅客抿嘴笑。“我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