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摸著他的額頭------第二天,對就是第二天,文亮熱烈地擁抱了我,抱得那樣緊,抱得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月明明珠,大樹下------章婭蓮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 “三姐嫁給我,我會愛你一輩子。” “不行,三姐小時候------” “不!我不管,我就要娶三姐做老婆。” “好,三姐答應(yīng)你,一輩子做你的好老婆。” 象是在做孩兒時的游戲,他們拜天地成親;象是真的,他們真的結(jié)了婚;象是神話,他們朝朝暮暮,恩恩愛愛生活在世外桃源。 赫文亮先睜開眼睛,一個腦袋在自己的肩窩處,淡黃的秀發(fā)觸在臉上癢癢的。 “咯咯咯”章婭蓮笑出了聲,也笑醒了。 “三姐,笑什么?” 章婭蓮坐了起來,“不告訴你。”嫣然的臉上殘留著甜蜜和幸福。 “三姐,我昨天是怎么了,我是不是讓你難堪了?”自己哭還有印象,后來的事就記不起來了。 “沒有。文亮,怨恨三姐嗎?” “我和陶曉麗的事?怎么會呢,我們沒那個緣分。再說三姐都是為了我好,我明白。” “你能這么想,三姐的心里好受些。” 陶曉麗回家后,趴在炕上哭了起來。 冷力下班回來,“曉麗,怎么了?” 結(jié)婚后,冷力對陶曉麗很好,事事都順著她。家里的活他搶著干,掙的錢也全交給陶曉麗,他還用過年單位發(fā)的獎金給陶曉麗買了件新衣服。 陶曉麗還在哭。 “誰欺負你了,你說,我跟他拼命!” 陶曉麗的頭在枕頭上搖了搖。 冷力上了炕,把頭搬了起來,“告訴我,是誰!” 兩面相對,冷力的臉變的丑陋起來,漸漸變成石橋下那張野獸的臉,魔鬼的臉。 “啊——”兩手抓著頭發(fā),“啊——啊——”這聲音就是石橋下的聲音,這聲音與石橋下的聲音同樣慘烈。 “曉麗,曉麗你怎么了?” “你給我滾!滾出去!” 困惑地望著陶曉麗。 怒目圓睜,發(fā)指眥裂,“滾!滾!” 冷力穿上鞋,悄聲地走了。 “赫文亮與陶曉麗關(guān)系密切,他們在青年點就好上了。”“他們關(guān)系沒斷,經(jīng)常約會。”“陶曉麗準備離婚,要與赫文亮重歸舊好。”------捕風(fēng)捉影的閑言碎語傳到了冷力的耳朵里。更讓他心死的是,在一次□□時,陶曉麗競忘情地喊出了“文亮”兩個字。 冷力沒了往日的殷勤,工資也不交家了。而且常常夜不歸宿,玩撲克,打麻將,推片九,他染上了賭博的惡習(xí)。 一九八二年四月二十日,“硼海鐵路鐵潤勞動服務(wù)公司”成立了,章婭蓮當上了勞服經(jīng)理。公司除了一個黨支部書記,兩個副經(jīng)理是車務(wù)段直接任命外,其余的什么工會主席、團委書記、人事室主任、安全室主任、財務(wù)室主任,辦公室主任,較大站的營業(yè)所所長等都由勞服公司自行任命,準確地說是由章婭蓮自行任命。這些日子最讓她頭痛的是,今天這個領(lǐng)導(dǎo)來電話,明天那個領(lǐng)導(dǎo)來電話,不是有個親戚要當主任,就是有個朋友要當所長,不是要到科室當科員,就是要干個好工作。加之公司剛成立,亟待解決的事情又很多,這下可忙壞了章婭蓮,她沒了星期天,每天工作十來個小時,可時間還是不夠用。 赫文亮出了檢票口就看見了走在前面的章婭蓮,緊走幾步趕了上來,“三姐!三姐!”拍了下章婭蓮的肩頭,“三姐——” 駭愕地回過頭,“文亮!”兩個拳頭在赫文亮胸前搗了兩下,“文亮你嚇死我了。”言行中略有撒嬌。 女人在極度cao勞時,可能都需要精神的依靠吧。章婭蓮第一次流露出小女人的柔弱,她多想依在赫文亮懷里,憩息一下疲憊的身體。 “想什么吶?叫你好幾聲也沒聽到。” “別提了,都要忙死了。” “在車上聽見有人議論你呢。” 章婭蓮認真起來,“議論我?說我什么?” “‘咱們這個經(jīng)理可真厲害,就職演講時雖然不拿稿,卻講的頭頭是道。等那兩個副的就不行了,照稿念還磕磕巴巴的。’還有的說,‘別看是個女的,可辦起事來那是雞蛋殼揩屁股——嘁哩喀嚓。’” “行啦,別瞎咧咧啦。” “嗚——”列車長鳴駛出硼海站。 “唉,你不是去省城了嗎?怎么坐這趟車回來啦?” “回來時沒下車,我直接去了安丹。” “去安丹干什么?” 赫文亮去了安丹手表廠,還去了鳥頭山和上海曙光機械制造廠。 在安丹他找到了趙洪林。 “趙師傅,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商量點事。”在一個小飯館,赫文亮對趙洪林說。 “說吧,只要我能辦的事一定給你辦。” “這事只要你想辦就一定能辦。” “那你明天就把料拿來吧。”以為要車什么東西。 “什么料?”給赫文亮說愣了。 “你不是要車東西嗎?我跟你說,車床的活我什么都能干,干的還好呢。” “趙師傅你弄岔了。”聲音小了些,“我想開個元件廠,專門加工手表把,今天找你,是想請你到我的廠子去。” “這事啊。” “至于你的工資我可以給你雙倍,你現(xiàn)在不是五十二嗎,到我那每月給你一百一,并且管吃管往,星期天回家的路費還報銷。勞動保護用品嗎,你在這有什么我就給你發(fā)什么,你看怎么樣?” “這太突然了。” “不用急于回答,我給你十天的考慮時間,你不要勉強。” 我要不答應(yīng),他是不是會去找別人?趙洪林喝了一口酒,“不用十天,我現(xiàn)在就答復(fù)你,我去。” “那好,你等我通知。不過你去了之后得給我?guī)蓚€徒弟。” “沒問題,不帶徒弟我一個人也干不過來。” “還有,你再給我物色一個象你這樣的人,這個人的工資每月一百元,其它和你一樣,你看能行嗎?” “這個好說。”聽說廠子要黃了,遇到這好事誰還能不去呢? 算是談妥了,兩人碰了一下杯。 “趙師傅放心,今后廠子不論有多大發(fā)展,我都不會忘記你,我決不是那種加膝墜淵,兔死狗烹之人。” 趙洪林眨眨眼,看的出他是沒聽懂。 “哦,我是說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人。” “看出來了,你不是那種人。” 臨別時赫文亮說:“我想你不要丟了現(xiàn)在的工作,你可找個借口休長假,一旦我的廠子不行了,你也好有個退路。” “你比我自己想的都周全。好,就按說的辦。” 章婭蓮?fù)W∧_,“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