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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并叮囑赫文亮要聽章婭蓮的話,在點里好好表現。 章婭蓮把信還給了赫文亮。 “三姐,你的信給我看看唄。” “看什么看,沒你的事。” “那你講講,我姐都說了啥。” “說了啥,叫你聽話,不聽話就叫我揍你。” “不給看拉倒。” 說了啥?一句可以概括:希望章婭蓮與赫文亮結成一對。 “文亮,我們回去吧,回去后早點休息別學的太晚了。” “好。” 赫文亮往腳下瞅了一眼,“媽呀!”兩腳收到了一米來高的大石上,身子縮成一團。四條小蛇彎曲著身體正從石下往外出。 順勢將赫文亮摟在懷里,“怎么了?” “長——蟲——” 伸長脖子,“在哪。” 手往石下指,“在那。” “沒有哇。” 小蛇可能聽到驚叫聲回到了石下。幸虧瞅了一眼,不然赫文亮就踩到蛇了。 “有,有四個。” “不怕,三姐在不用怕。” 看著懷里發抖的赫文亮,章婭蓮好笑:怕蛇怕成這個樣子。“摸摸毛,沒嚇著。”摸摸赫文亮的頭發。“摸摸耳,嚇一會。”又摸摸赫文亮的耳朵。 赫文亮羞澀地離開章婭蓮,還好,有夜幕罩著看不見神色。 回青年點的小路上: “這么大個人,怎么怕長蟲怕成這個樣子。” “不知為什么,別的不怕我就怕長蟲。” “我在前面,你跟著我省得害怕。”章婭蓮走到了前面。 有剛才的驚嚇,走在后面的赫文亮總覺得石下的蛇會追上來,他緊跟在章婭蓮身后。 宿舍里,章婭蓮的心翻騰起來。與文亮一生相愛永結同心,往日里想過,有時甚至還很強烈。可是自己比他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只是說說而已,更何況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自己小時候------以后要是------不行!不行!我決不能讓文亮------ 章婭蓮拿起筆: “婭琴姐: 你好! 收到你的來信我非常高興,jiejie能相中我是我最大的榮幸,能與文亮結合是我夢寐以求的事,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但我比文亮大三歲,我配不上他,非常遺憾我沒這個福分。不過,我會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不論什么時候,在什么情況下我都會好好照顧他,永遠做他的好jiejie。至于文亮的終身大事我已經考慮過,但不成熟,等有了一定我再告訴你。 希望jiejie再來,祝jiejie全家幸福。 三妹:婭蓮。 一九七七年八月三日” 章婭蓮來到窗前,望著滿天星斗,心里又煩亂起來。我為什么要拒絕雅琴姐的好意呢,難道我不愛文亮嗎?難道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不好嗎?不!我愛文亮,我們生活在一起一定會是世界上最美滿的一對。不能拒絕,絕不能拒絕!章婭蓮把回信撕成雪片。急速拿起筆,從心底發出強烈呼喊:文亮我愛你!文亮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望著手里的回信,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當jiejie的怎能這樣自私呢?我不能,我不能這樣。矛盾的思想折磨著章婭蓮,艱難的決擇煎熬著章婭蓮。 攏起“雪片”,章婭蓮決定了,她——流淚了。 深宵難眠,章婭蓮悄聲拉開房門,來到屋外。 一個房間透出柔和的光,章婭蓮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赫文亮一會兒翻書、看書,一會兒又提筆寫著什么。清秀的臉龐,孜孜不倦的神情------ 遠處有聲響,一小撮人向青年點移動。 章婭蓮躲到房頭。 老天爺、黃大牙、小倔子------章婭蓮辨認著。這么晚了他們幾個去哪啦。 好個小倔子,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丁龍在往橢圓形的石礅上撒尿。 只有腳步聲,沒有說話聲,一陣sao動后,又是一片凝寂。 赫文亮還在學習,走廊里的聲音,丁龍的回屋睡覺,都沒觸碰到赫文亮學習這根神經。一道數學題難住了他。 輕微的咳嗽聲,赫文亮抬起頭,借著星月之光認出了窗外的章婭蓮。 “三------”赫文亮蘧然脫口。 章婭蓮做起了啞語:食指放在嘴上——不要出聲;指指天空——已是深夜;兩手相合放在臉上,頭一歪——睡覺。 赫文亮點點頭。 章婭蓮離去。 赫文亮趿拉個鞋,把門開個小縫,唉?怎么沒聽到三姐的腳步聲?披件衣服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 章婭蓮去了趟廁所,回來時看到了門前的人。小跑著來到赫文亮身邊,溫存地,“不是叫你早點休息嗎,怎么還不睡?” “不困。三姐,你看這明媚的月亮,這滿天的星斗。這寧靜的夜晚,這沉睡的山鄉------還有我們兩個,多美。” “咋啦?要作詩啊?” 在敬畏的三姐面前,赫文亮從沒有這樣放懷過。“多么富有詩意,可惜我不會寫詩,不然,一不小心就會留下千古絕句來。” 摸了一下赫文亮的腦門,“沒事吧你?” 撥開章婭蓮的手,“三姐你聽我說------” “別說了,這么晚了快回屋睡覺去。” 章婭蓮筑起了一道感情的堤壩,阻礙了赫文亮愛流的奔瀉。 躺在炕上輾轉反側,文亮想說什么?他要暗示或是明示:我愛你?是,一定是!章婭蓮一夜未眠。 燈關閉了,可胸中掀起的波瀾不能平息。趴在窗臺上,赫文亮辨認著牛郎星,織女星,古老美麗的傳說在腦海里呈現------ 五天后,章婭蓮才把信寄出。收到回信,赫雅琴不免惋惜,只以為是章婭蓮沒看上自己的弟弟,她哪里知道,章婭蓮內心藏匿著秘密,藏匿著巨大的痛苦。 “亮子,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來。”進屋的是高天榜。 屋里只剩下赫文亮一個人,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穿著衣服,“大哥坐。” 拿出一頂八成新的軍帽,“給你。” “真挺好,哪弄的?”戴軍帽是很時髦的。 別人的帽頂都捏的整整齊齊,里面用紙墊高。赫文亮隨意把帽子戴在頭上就非常適宜,濃密的頭發就能把帽子撐起來。 “別管了,喜歡就好。” 高天榜、丁龍、黃克豪、馬占魁經常夜里外出,每次出去十有八九是打完架才回來。時間長了有人稱他們為“四色龍”,并且越叫越響,鳥頭山公社沒有不知道的。高天榜臉黑是“黑龍”,點里有人叫他“大老黑”;黃克豪臉黃是“黃龍”,點里有人叫他“大老黃”;馬占魁打起架來臉特別白,他是“白龍”,點里有人叫他“小白”;丁龍臉紅是“紅龍”,由于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