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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昀崖的手上,融合成一把劍。 瑤焰幽幽地看著他:“真要打,你打不過我的。” 昀崖年少成名,六界眾人多對他贊許有加,從來沒有人輕視。瑤焰的這句話極大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三百年前,他便打敗過瑤焰。就算她練成了九重魔功,他也不見得會輕易落敗。 “出手罷。” 瑤焰看他目光堅定,嘆道:“好罷,你想打就打,但是你要答應我,我贏了你不要生氣。” 昀崖緊抿了唇,舉起承影。 瑤焰嘆了口氣,懸空飛起,眉間的火焰印記熒熒發亮,飄舞的秀發擰成兩股火龍,向著昀崖飛去。 這簡直就是小兒科了,軟綿綿地沒有力道,完全沒有把昀崖的約戰當回事,昀崖目光一冷,揮手就將兩條小火龍打散。 承影祭出,風云突變,卷起的劍氣將瑤焰震退三尺。 一絲血跡從瑤焰的嘴角流下,她擦擦嘴,不可置信:“你真的對我動手。” 昀崖不答,召回承影,劍尖直指瑤焰。 瑤焰忽地笑了,眼中的柔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厲之氣.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不客氣了,反正擒住你到了魔界,你全都得聽我的。” 瑤焰騰地飛起,身后烈焰暴漲,周圍的氣流變得熾熱起來,攪動的熱風能生生將人燙傷。倚游有些難受,退出誅仙臺,設了一個結界將自己與詩澆護在中央。 昀崖單手挽了個劍花,灼熱的氣流在他面前打了個旋,回擊向瑤焰。瑤焰目光一凜,腦后一動,忽地冒出一個青面獠牙的頭顱,緊接著,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每個頭顱的表情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包含著痛苦和怨恨。 在這層層疊疊青面頭顱之中,瑤焰的容貌顯得更加美艷,她嫵媚地甩開擋在眼前的一縷秀發,道:“昀崖,你現在跟我走,和我在魔界成親,答應生生世世陪著我,我就饒了天界眾人的性命。” 昀崖冷笑一聲,一絲凌厲的劍氣,割斷了瑤焰剛剛甩開的一縷秀發。發絲飄飄悠悠落地,瑤焰秀目突睜,眉間的火焰印記徒然大亮。 “哈哈哈哈,昀崖,你會后悔的。” 四周溫度徒升,灼熱的氣流讓結界之內的倚游幾乎忍受不了。她念動真言,御起真氣抵擋滾滾而來的熱氣。 才念了一半,只見一道紅影鬼魅行來,倚游大驚,卷起青綢抵擋,紅影飄忽,閃過青綢,將倚游扣住。袖間的葉子飄落下來,化為詩澆。 “瑤焰,你放了她們!”昀崖未曾想到,瑤焰一面催動魔功,一面□□拿住倚游和詩澆,是他疏忽了。 瑤焰嬌笑道:“我看她們實在礙眼,這兩個女人,一個是你的舊愛,一個是你的新歡。我很好奇,如果她們同時遇險,你會先救哪一個呢?” 昀崖挽了個劍花,刺向瑤焰:“休得胡來!” 劍氣夾著強大真氣破空而來,穿過瑤焰的身體,瑤焰嬌笑一聲,悄然無影。昀崖暗道不好,果然,扣住倚游和詩澆的紅影凝成了實體,漸漸浮現出容貌,正是瑤焰。 瑤焰惡狠狠地看著倚游和詩澆,咬牙道:“和我搶昀崖,去死罷!” 倚游和詩澆身子騰空,不由自主地往前,向誅仙臺掉落! 昀崖雙手結印,承影一分為二,向著兩個墜落的身影飛去。瑤焰冷笑一聲,催動一個青面獠牙的頭顱,擋住了其中一道劍光。眼看倚游與詩澆就要同時掉落誅仙臺,那唯一一道劍光,環住了倚游。 她早該知道的,會是這樣的結局。詩澆微笑,緩緩閉上了眼睛。她死了也好,再也不用糾結難眠,傷心失落了。 恍然間,詩澆想起那日,巨大的漩渦之中,昀崖緊緊地抱住她,臉貼著她頸旁的肌膚。也許下一刻就會死去,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如果時間就此凝滯,那該多好。 后來,深海暗流將他們卷到了一座無人的荒僻小島上。她傷得很重,一時昏迷,一時清醒。昀崖安置她在山洞內,自己在山洞外打坐,只有療傷之時才會進來。 直到有一日,詩澆好了十分七八,昀崖進入山洞,看到了潔白無瑕的詩澆。詩澆忍著顫抖等待著,她知道,這是唯一且最后的機會。如果昀崖轉頭便走,她就斷了念想,回虛渺峰去,當個女道士。 昀崖看了她很久,留下了。詩澆抱著他留了一整夜的淚。昀崖輕輕問她:“怕得直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詩澆沒有回答,仰頭吻住昀崖形狀完美的唇。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同起同止,不管過去,不問將來,怎么快樂便怎么過。情濃之時,他將小島變化為灼灼桃花谷,背著她走過一樹樹花開,或是帶著她潛入海中,跟著魚群游來游去。詩澆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昀崖殿下也有孩子氣愛玩的時候,日日主意不重樣。他也許生性便喜歡自由,但是他的身份束縛了他。至于他與倚游的一段□□,是他對于束縛的一種變相反抗。 詩澆這樣想著,就由著昀崖去,無論這段時光多么短暫,至少他與她,會有一段夢境般的回憶。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天界的人找到他們。她被帶上天界,發現有孕。虛渺閣再也回不去,她做了昀崖的側妃。 天界許多女仙嫉妒她,說她應該無限感激。她卻整日對著冷冷的梨霞宮發呆。昀崖來看她,兩人離開刻意經營的歡樂地,除了寒暄,竟無話可說,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如今,一切都結束了。她撫著肚子,心里滿是歉疚。孩兒,是母親帶累了你。 對不起。 一根竹節破空而來,帶起一股清涼之氣,倚游喜道:“夏侯逸!” 青袖翻轉,竹節生長出細長的竹葉,將詩澆包住,引向夏侯逸。 “詩澆,你怎樣?” 詩澆搖搖頭,暗暗抹去眼角的淚。她回望誅仙臺,不知怎么的,有些遺憾。 倚游脫了劍光走過來,神色復雜地看著詩澆,她沒有想到,關鍵時刻,昀崖選擇救她。這讓她以后,如何面對詩澆? 詩澆看出她的窘迫,微微一笑:“倚游jiejie,我們都沒事,這就好了。” 那邊昀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