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防不勝防,要是某一日控制了問劍堂,對我們倒戈相向,后果不堪設想。” 眾人一時沉默。昀崖道:“我方才用仙識細細探查,全島已無魔族氣息。待會兒我設個結界,再加上東海海族的巡視,可確保大家安全。” 眾人面露喜色,夏侯逸道:“夏侯逸雖修為尚淺,愿祝三殿下一臂之力。” 昀崖深深地看他一眼,身影一閃,消失堂中,夏侯逸笑了一下,足尖一點,掠向門外。 夏侯尊望向塔外沉沉夜色,眉頭緊皺。夏侯遷道:“父親,有三殿下在,沒事的。” 夏侯尊面色柔和下來:“遷哥兒,你婚期在即,城里卻不甚太平。” 夏侯遷笑道:“不妨事。” 夏侯尊點點頭,又問道:“驚鯢劍如何了?” 萬俟功道:“漩渦和天象異變越來越厲害了,鈴兒在看著。” 夏侯尊皺眉道:“驚鯢劍破海而出就在這幾日了。大伙兒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罷。” 眾人各懷心事,各自散去。聞人霽追上澹臺雪蓮,問道:“你連著幾天閉門不出,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澹臺雪蓮道:“三哥,不必擔心。我只是昨兒又發了一次病,還好穩住了。” 聞人霽不滿:“發病了,你卻輕輕松松一筆帶過。” 北野橋走過來打趣道:“這么多年了,三哥依舊癡心未改呀。” 聞人霽壓下嘴角,淡淡道:“這一次四弟的扶桑堂沒有出事,萬幸。” 北野橋憨笑:“傻人有傻福。” 聞人霽冷笑一聲,對澹臺雪蓮道:“我送你回去。” 澹臺雪蓮頓了一下,叫住前面的夏侯遷,道:“遷哥兒,婚事準備得怎么樣?” 夏侯遷道:“有條不紊。” “如果人手不夠,盡管調茯苓堂的弟子過去。” “我和心兒都不喜鋪張,簡簡單單就好。” “鈴兒她--” “五姑姑,”夏侯遷打斷道,“我與鈴兒情同兄妹,僅此而已。” 澹臺雪蓮神色淡淡:“僅此而已,你又何必急著否認。心兒姑娘是什么來歷,你我都清楚。她要是知道真相,你們的婚姻岌岌可危。更何況,那人還住在你們府里。” 夏侯遷沉默良久,道:“成親之前,她不會見到任何人,成親之后,往事皆休。您沒有將此事告訴父親,遷哥兒感激您。”他轉向聞人霽:“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三叔比我體會得更深。她一生受苦,我會讓她幸福。三叔與五姑姑,也該放下過去,攜手前行。” “罷了,年輕人的事情,由年輕人自己解決,我不參合。”澹臺雪蓮無視聞人霽灼熱的目光,輕笑一聲,“人人都道你資質平庸,卻不知你藏巧于拙,你借著買賣藥材之名在四國盤桓,實際上是去做什么,我不想深究,只是你不要忘記,你是雙姓城的人。” 夏侯遷一字一句道:“永生難忘。” 澹臺雪蓮輕嘆一聲,轉身離去,聞人霽緊隨其后。夏侯逸看著他們的背影融入沉沉夜色,壓平了唇角。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深秋露重,零星的桂花從窗外飄來,落在衣裙上。澹臺雪蓮咳嗽著起身關窗,冬季未至,她已穿上了夾襖,一陣涼風吹過,她勉力將窗關好,低下頭來一陣猛咳,幾滴血洇在帕子上,花朵一般艷麗,她不甚在意地擦去,拿出一顆藥丸服下。熟悉的藥香彌漫在唇齒間,她喘了喘,躺回榻上。 窗臺輕扣,澹臺雪蓮轉過頭,一抹清瘦的影子映在窗紙上。 “小妹,你睡了嗎?” “三哥?”澹臺雪蓮撐起身子。聞人霽聽到聲響,忙道:“你不必起身,我只是來探望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晚上才送她回來,半夜又至。澹臺雪蓮斜倚在榻上,輕輕一嘆:“年復一年這樣過,我已經習慣了,沒準哪一天就去了呢。” 聞人霽道:“雪蓮,你不要這樣說。” 澹臺雪蓮定定地看著窗臺上的影子,伸出蒼白的手慢慢描摹:“三哥,我不成了,你忘了我,好不好。” 聞人霽推了推門,道:“雪蓮,你開門,讓我進去和你說話。” 澹臺雪蓮道:“不,我不要你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 聞人霽道:“有什么關系呢,你在我心里是最美。” 澹臺雪蓮凄然一笑:“三哥,你成親罷,我耽誤了你十幾年,你不要讓我死了都不安心。” 清影定了一會兒,重重一嘆:“雪蓮,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不愿說,我也不再問。只是你不該糟蹋自己。你醫術高明,怎么會治不好自己的病呢,是你不愿意好罷了。” 澹臺雪蓮蒼白的面容留下一滴淚來:“求你,求你別說了。” 聞人霽道:“好,好,你莫激動,好好休息。我走了,你有事就去找我,我總是等你的。”那剪影在窗外徘徊良久,直到確定再無咳嗽聲,才默默離去。澹臺雪蓮拿開死死捂住嘴的手,哭倒在榻上。 “喲喲喲,真是肝腸寸斷,我見猶憐呀。” “誰?”澹臺雪蓮撐起身子,忍住喉間的不適。門邊站著一個人,黑色的斗篷蓋住了全身,看不清容貌。 澹臺雪蓮驚叫一聲:“是你,你來干什么!” 那人道:“你病得那么重,我當然是來看看你。” 澹臺雪蓮喘了喘,道:“這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一定是你。” 那人上前一步:“怎么會是我呢,我對雙姓城的衷心可昭日月。” 澹臺雪蓮連連后縮,道:“當年大哥上位你多有不服,暗地里下絆子。你這個偽君子,不要過來。” 那人沉沉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澹臺雪蓮驚駭欲絕,幾乎昏闕過去,她伸手往枕下一探,拿出匕首橫在頸前:“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那人嘖嘖兩聲,道:“本想與你共度良宵,你卻不愿意。罷了,事成之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澹臺雪蓮道:“你到底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