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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收買人心的機會,便是他不能赴約,葉傾也毫不懷疑。 畢竟,在死不要臉的心中,美人雖好,卻也不及江山動人。 至于地點么,葉傾還記得,那和人偷情的元風大師可就是南山寺的主持!她懷疑,元風大師的偷情對象,就是住在后山明月庵的元妃等人。 到時候,她一定會給死不要臉的一個驚喜的。 啪啪啪打臉什么的,葉傾表示毫無壓力。 顧白芷俯身一禮,“微臣定然把娘娘的話傳到。” 葉傾揮了揮手,示意對話可以到此結束了。 顧白芷微垂著頭,倒退著出了寢宮的門,這一次,他出了宮門,干脆的就在原地候著了,果不其然,一聲低沉的笑聲傳來,穿著黑色龍袍的高昱從陰影處轉了出來:“顧太醫這次倒是學乖了。” 顧白芷沉默不語,心里在寫著高昱二字的白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大紅叉叉。 高昱雙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到了顧白芷身前,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時間,地點。” 看到高昱如此篤定太子妃會答應赴會的樣子,顧白芷眉眼不動,心里卻如燒沸的滾水,不斷的冒著泡泡,他第一次感覺到,太子妃和二皇子之間,只怕不只是二皇子一個人的仰慕暗戀,或許二人本就是舊識! 只是這種皇家秘聞,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顧白芷把一切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言簡意賅的應道:“殿試之日,南山寺。” 高昱眉毛揚起,輕笑出聲,臉上瞬間溫柔無比,低喃了一句:“真是倔強——” 他轉過身子,盯著顧白芷的眉眼,狀似無意的問了句:“你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表情可有變化?” 表情變化? 顧白芷一臉茫然的抬起頭,“沒有,娘娘始終一臉鎮定。” 高昱的視線在顧白芷臉上仔細巡視,嘗試著尋找最微小的蛛絲馬跡,末了,失望的揮了揮手,“你去吧。” 他雙手背在身后,重新隱于黑暗之中,一雙濃眉緊緊的鎖了起來,一臉不解:“難道她渾不在意,不應該——” 高昊離宮許久,他自然早已經得知,算算時間,恰好是葉傾和高昊去探過顧長春之后,高昱轉念一想,便知道定然是葉傾疏遠了他那便宜兄長。 他心情頗為復雜,一方面歡欣鼓舞,一方面卻又為葉傾對顧長春的念念不忘而惱怒不已。 而葉傾令顧白芷成為她的專屬太醫,也令他忍不住暗自猜測,莫非她移情到了這年輕俊秀的小顧太醫身上? 故而才會不惜暴露顧白芷這條線,叫顧白芷為他傳話,只想看看,當葉傾發現,被神似顧長春的小顧太醫背叛時,她會是什么樣子——想到她因此傷心難過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心中酸楚的同時,就是一陣莫名舒爽。 可惜,葉傾這次,卻注定叫他失望了。 實在是高昱不知道,自己拉仇恨的本領太高,葉傾的注意力刷的一下就落在了他身上了。 …… 轉眼到了三月二十,殿試之日,整個大梁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一場雙強對決之上。 只因剛剛結束的會試上,何大才子和陳小官人竟然被主考官評了個并列第一!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真是史無前例了! 按照以往慣例,若無意外,大概五成的幾率,這會試第一,就是本屆狀元。 還有三成可能,是會試的前三,本就難分軒轅,若是殿試有人發揮出色,奪去這狀元頭銜也是大有可能。 最后兩成,則是皇上的個人喜好了,譬如梁平帝那會,有一科會試第一的考生因為生了張拉長的馬臉,就被他所惡,生生的被降到了二甲之中。 這并列第一的結果一出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何顯和陳豐儀兩位俱都才華橫溢,又都有家世背景,主考官哪個也不想得罪,索性推給皇上自己決斷。 所以,平日里總有那么三五個有恙在身的,這次也抱病上朝了,在上次的選秀后,滿朝文武再一次一個不落的匯聚在了朝堂之上。 令眾人矚目的,兩位成年皇子竟是一個都沒有出席,就連皇上,也頗有些心神不寧,不免令興致勃勃的眾臣頗有些掃興。 葉傾一身大紅披風,站在南山寺的塔樓之上,遙遙看著京城方向, 她身后的張姑姑忍不住提醒道:“娘娘,塔上風大,還是下去吧!” 葉傾瞥了她一眼,提起裙擺,率先向著塔樓之下走去,今日她并沒有打著太子妃的旗號出來,只告訴主持是官家女眷,要了一處安靜的院落。 同時,她又一道懿旨送到了明月庵,上面言道,孝賢皇后的冥誕在即,著令明月庵潛修的妃嬪們每人抄寫一卷佛經為孝賢皇后祈福。 就憑元妃那囂張跋扈的性子,生前都不愿意給她行禮,哪怕她后來貴為皇太后,元妃都能躲到平陽公主府里避而不見,一直等到她去了才出來蹦跶。 現在她都去了這么多年,還想叫元妃為她抄寫佛經,簡直就是把一口濃痰生生的灌到元妃嘴巴里,叫她惡心的徹徹底底。 元妃肯定特別不爽,這人一不爽快么,就會出來找樂子了。 葉傾很期待,死不要臉的看到元妃再次給他戴綠帽子的表情。 想到這里,葉傾的心情格外愉快,她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暫時歇腳的院落行去,中間要穿過兩處佛堂和一處僧侶們的靜室。 不過此時早課剛剛結束,僧人們都在進餐,所以也不怕遇到人。 眼見再穿過眼前靜室所在的院落,就到了自己落腳的地方,斜刺里突然撲出了一個僧人,直接就抱住了她的腳,痛哭流涕:“娘娘救命,求娘娘救小僧一命!!” 葉傾愕然的低下了頭,卻對上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眼前的年輕和尚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生的眉清目秀,很是俊秀。 跟在葉傾身邊的張姑姑先是一怔,隨即大怒,挽起袖子就撲了上來,“哪里來的混人,簡直罪該萬死!” 那和尚躲閃了幾下,便不再避讓,挺身而立,任由張姑姑對他拳打腳踢,整個人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處礁石,臉上淚痕未消,卻風骨盡顯。 葉傾微微一怔,一個并不久遠的記憶從心中翻了出來,她立時出聲喝道:“姑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