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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蹭了蹭,最后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虔誠無比的接過了手稿。 她一目十行,看的非常快,只看了兩頁,便認出,這是孝賢皇后的真跡。 下一刻,谷雨死死的捂住嘴巴,淚珠卻一顆接一顆的滾落下來,一聲抽噎從口邊逸出,“太后娘娘——” 葉傾怔怔的看著她,心中十分震撼,她沒有想到,谷雨對她的感情,會如此之深! 葉傾對身邊的這些女官,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多深,卻未必了。 這些女官大多十三四歲入宮,二十歲左右可以獨擋一面,到了二十五六,就要放出宮去了。 極少有特例會繼續留在宮中。 否則,若是人人超了年齡還留在宮里,那宮里豈不是成了養老之地了! 梁平帝且不去說,就是葉傾自己,也是喜歡滿宮豆蔻年華的粉嫩少女勝過鶴發雞皮的老嫗的。 故而,葉傾身邊的女官,大抵七八年就會換上一批,若是每個女官都感情深厚,那她們出宮時,豈非次次都要傷心欲絕。 更何況,在宮里,連父母兄弟都會反目成仇,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罷了。 但是葉傾對身邊的這些女官,也絕對說的過去,凡是在她身邊伺候過的,無論是宮女還是女官,在當值外的時間,她手頭的資源,大部分都是對她們開放的。 葉傾鼓勵這些女子讀書,又有針線嫻熟的女官教導眾人刺繡女紅,宮里的小廚房也對她們開放,學習湯水糕點什么的一概隨意。 葉傾當時的想法是,這些女子二十多歲出宮,身邊雖有些銀錢傍身,卻不長久,若是有一技之長,總不至于餓死。 沒想到當初一念之慈,卻換來了谷雨的死心塌地。 聽著谷雨真切的哭聲,葉傾一時間,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葉傾輕咳一聲,抽出帕子遞了過去,“張嬤嬤,擦擦臉。” 谷雨抬起頭,接過帕子,默默的擦了把臉,戀戀不舍的把手里的一摞手札遞了回去,葉傾伸手接過,聲音柔和的道:“嬤嬤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么?” 谷雨抬起頭,看著葉傾苦笑一下:“老奴還有得選擇么?” 她頓了下,輕聲道:“姑娘倒是和孝賢皇后頗為想象。” 葉傾:“……” 谷雨鎮定下來,認真的道:“若非姑娘是孝賢皇后的后人,老奴寧愿這些事情一起埋入地下。” 葉傾點了點頭,鄭重的道:“我明白,有勞嬤嬤了。” 谷雨抬起頭,嚴肅的道:“還請姑娘準備好紙筆,今日之事,出的我口,入得姑娘的耳朵,絕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葉傾眉毛揚起,嚴肅的點了點頭,尋來紙筆,親手放到了谷雨面前。 谷雨提起筆,思索片刻,開始凝神書寫,葉傾坐在一旁,聽著毛筆在宣紙上刷刷的聲音,強自按捺住了滿腔的好奇心,沒有探頭去看。 谷雨寫寫停停,終于停了筆,她略吹了吹紙上的墨跡,便遞給了葉傾,葉傾接在手里,立刻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轉眼間,便把這張紙看完。 登時勃然大怒,葉傾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心中痛罵,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姓高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從來沒想到,在她還是孝賢皇太后的時候,身邊的四大女官之首,白露就已經和顯慶帝有染了! 兩個人眉來眼去暗通款曲,她的一舉一動,高照都了如指掌! 而等她去了,葉歡歌入宮,白露更是直接被高照安排到了葉歡歌的身旁!最信任的女官卻和皇上私通,時時的欺騙她! 一想到每次高照駕臨,葉歡歌歡喜的忙前忙后,卑微的樣子,葉傾便忍不住睚眥欲裂。 她拿起茶杯,定定的看著因為右手不住的哆嗦而波動的茶水,半晌,葉傾到底沒忍住,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朝地上一摔。 在這一瞬間,她對高照的憤恨甚至超過了死不要臉的。 高照如此作為,葉傾細思一二便明白了過來? 顯慶帝幼時坎坷,與父同囚,乃至到了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后,便有些少年得志,志得意滿,偏偏頭上被個孝賢皇后壓的死死的。 孝賢皇后于他有大恩,少年尋人教導,又一力支持他登基,可謂恩重如山。 故而,哪怕葉傾什么都不做,對顯慶帝來說,依然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時時的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也難為他數年間一直扮演著孝子的角色了。 等葉歡歌入了宮,高照授意白露,令葉貴妃扮作孝賢皇后的樣子,二人本是姑侄,本就有幾分相像,刻意打扮下,更是像了五分。 葉傾冷哼一聲,怪不得高照時常來用午膳,卻鮮少留宿,葉歡歌根本就不是得寵! 只怕在高照眼中,葉歡歌極盡柔順的伺候他,便如同孝賢皇后在他面前低頭一般! 豎子著實可惡! 不弄死姓高的,她就不姓葉! 葉傾抬起頭,看著一旁的谷雨,不知何時,谷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敬的立在了她身前。 葉傾單刀直入的問道:“當年姑祖母身邊有四大女官,除了你和白露,另外兩人下落你可知道?” 第97章當面對質(補一) 谷雨臉上現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