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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哥兒和豐哥兒都還在讀書,我得問下你父親——” 葉傾自然的點了點頭:“應(yīng)該的,不過林府也有教書先生,讀書卻是耽擱不了。” 反正就算沒有,她請一個大儒聘過去,也就是了,葉安卓習(xí)武上頗有天分,他又愛好這個,她這個做jiejie的,一定會成全他! 葉老太君也是個急性子,當(dāng)下就叫人去傳了信給葉盛廣,侯了片刻,那傳信的丫鬟回來,未語先笑,笑道:“國公爺聽說了極是高興,當(dāng)下就把兩位哥兒都叫了去,連二老爺也被召了去,幾人正演武呢。” 祖孫二人面面相覷,葉老太君嗤笑一聲:“演的哪門子武,怕是他弟弟和侄子又要被他揍上一頓了。” 葉傾聽出來葉老太君口里責(zé)怪,聲音里卻滿是高興之意,家和萬事興,葉家兄弟湊在一起,總歸是好事。 葉傾摸了摸掌心里老太太的手有些涼了,拽過了金絲涼被給老太太蓋上了,笑道:“聽說宮里娘娘要見我?” 老太太一拍腦袋,哎呦叫了一聲:“瞧我這老糊涂,貴妃娘娘聽說了你那什么方子,叫你明日進宮,拿你姑祖母的手札給她瞧一瞧,說不得又叫你小住幾日,等下你就回去收拾行李吧!” 老太太說完,將信將疑的看向葉傾:“咱們家真有那個手札么,我怎么沒見過?” 葉傾面不改色的道:“就在上次您給我的那些姑祖母的舊物里,我整理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的。” 老太太點點頭:“那你好好保管,孝賢皇后的東西,可都是寶貝。” 葉傾一邊應(yīng)著,一邊扶著葉老太君緩緩躺下,笑道:“不急,我等您睡了再走。” 她給葉老太君蓋好被子,又伸出食指拇指,在葉老太君的太陽xue處輕輕揉按,一直到葉老太君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葉傾看向了一排四個大丫鬟,端硯因為剛在她這里摔了個大跟頭,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最后。 葉傾的視線在四人臉上逐一掃過,開口問道:“方才我的手法,你們誰看清楚了?” 方才她順著葉老太君的太陽xue一路輕揉到發(fā)頂,又順著發(fā)頂按壓到了頸部,中間停頓了幾次,一路著重按壓了幾個重xue,這一套手法,是她當(dāng)初特意跟太醫(yī)學(xué)來的。 當(dāng)年,婆母惠安皇后睡眠不好,葉傾就學(xué)了這么一套按摩手法,每日里給她按摩一番,又佐以熱水泡腳,再加上中藥調(diào)理,慢慢的,頗有成效,惠安皇后對她贊不絕口。 要知道,惠安皇后可不止梁平帝一個親兒子,最后梁平帝能坐穩(wěn)太子之位,葉傾可以說功不可沒。 也就是梁平帝登基后,惠安皇太后把自己的侄女嫁了過來,婆媳二人的關(guān)系才疏遠了的。 從那以后,葉傾就悟了,婆媳之間就算再親如母女,在做婆婆的心中,媳婦也是遠遠比不上兒子孫子的。 就算婆媳關(guān)系疏遠后,惠安皇太后臥床那兩年,葉傾也是親奉湯藥,伺候周到,這才得了個孝字的評價,后來又陰差陽錯的得了個賢字,所以才被稱為孝賢皇后。 做人,尤其是做皇后,就是要這樣,心里怎么想沒關(guān)系,表面上,就得讓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葉傾的視線讓幾個丫鬟很有壓力,半晌,其中年紀(jì)最小的青瓷才怯生生的舉起手來,小聲道:“我,我看會了大概八成。” 葉傾點點頭,老人家的休息通常都不太好,這套手法有安眠的作用,她方才沒有特意提點,也是想看看,這幾個丫鬟里有沒有靠的住的,伺候老太太到底用了幾分心。 “好,以后你再得半份月例,銀子就從我這里出,每天都要按照我的手法給祖母按上一遍,聽到了沒?” 那喚作青瓷的丫鬟登時大喜過望,她們幾個老太太身邊伺候的,本就比別人月例高,葉傾又多給了半份,簡直幸福的要暈過去了。 葉傾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眼角余光注意到另外三個丫鬟也在偷偷學(xué)習(xí),尤其是端硯,學(xué)的格外認真,不由一笑,她就是要這樣,有競爭,做起事來才會更有效率。 叫她們都爭著搶著伺候老太太,才能把老太太伺候的更好! 當(dāng)年她身邊四大女官,每個人的俸祿也都是不一樣。 其中最得力的白露,拿的就是雙倍俸祿,其中一份,是特意從皇后的小金庫里出的銀子,一到逢到年節(jié),又另有打賞,首飾布料什么的一件不少,穿的戴的比一些低位分的小主還強上幾分。 有時候她就忍不住打趣,“什么時候叫我伺候你們一天,也給我打賞打賞。” 白露伸出一雙手,露出了上面的鏤空滾珠金鐲子,又歪著頭,露出了拇指大的珍珠耳墜,最后指著發(fā)上一對翡翠雕的并蒂蓮,“娘娘喜歡哪個,我就打賞給您好了!” 葉傾就一抖帕子,笑道:“謝白娘娘賞!” 想到這里,葉傾不禁有些懷念,掐指算算年紀(jì),當(dāng)初最后一批伺候她的那些宮人如今應(yīng)該還在宮中才是,也不知道這次去宮里,能不能碰上,一時間,葉傾對皇宮之行,有些期待起來。 葉傾教會了幾個丫鬟,吩咐她們好好伺候老太太,翡翠給她重新戴上披風(fēng),小丫鬟在前面打著燈籠,珍珠翡翠拱衛(wèi)在她前后,一行人又往芙蓉居去了。 回到芙蓉居,葉傾洗漱一番,隨意抽了本書,歪在床上,看著珍珠翡翠給她收拾行李。 也不是頭一次進宮了,兩個丫鬟收拾起行裝來都很麻利。 翡翠一邊收拾一邊習(xí)慣性的碎碎念起來:“姑娘這次自己進宮,可要照顧好自己,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