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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把禍水引到自己身上。 現在終于輪到她出場了,葉傾對著翡翠一點頭,翡翠端著葉傾先頭吩咐的醪糟小湯圓上來了,兩個拳頭那么大的冰碗,里面的細長米粒浮浮沉沉,珍珠大小的糯米湯圓晶瑩剔透,看著特別有食欲。 葉傾親手端了,兩個堂妹面前一人放了一碗:“來,先吃碗醪糟湯圓。” 葉蕓和葉茹伸手接過去,入口滿嘴酒香,湯圓又勁道又滑膩,加上沁入心脾的涼意,這一碗湯圓下去,什么火氣都消了。 葉傾早就發現,人在餓肚子的時候,脾氣會異常暴躁,所以碰到需要調節糾紛的時候,她通常是叫雙方先吃點東西,火氣就消下去不少,不然人在氣頭上,什么話都說的出口,特別容易結仇。 看葉蕓和葉茹臉色好轉許多,葉傾看向葉蕓,溫和的問道:“你想穿什么去?” 葉蕓一怔,一旁的葉茹已經搶著嚷嚷出來:“她就喜歡扮才女,裙子顏色越淺越好,裙擺越長越好,最好風一吹還輕飄飄的。” 葉傾恍然大悟,騎馬裝的顏色一定要亮眼,這樣人騎在馬上才會顯得英姿颯爽,所以這兩個堂妹的矛盾點其實是在衣服的顏色上。 葉傾單手撐腮,想了片刻,笑道:“不如我們新衣的顏色選用杏仁黃,足夠亮眼,也足夠雅致。” 葉蕓和葉茹對望一眼,片刻后,雙雙點了點頭,認可了葉傾的提議。 把兩個堂妹送走,葉傾松了口氣,懶洋洋的癱坐在椅子上,到底還是那幾年做皇太后養尊處優了,現在處理起這么一件小事,竟也覺得累。 不過葉茹想做騎馬裝倒是提醒了她,她也許久未曾摸到韁繩了,此時想著,竟是有些心癢。 看著天色不早,葉傾吩咐珍珠翡翠伺候她洗漱了,打算第二天早點起床,去府里的校場轉轉。 這一覺又是一睡到天亮,葉傾神清氣爽,趁著精神頭正好,叫翡翠隨便拿來幾塊點心墊了墊,又換了身利落的騎馬裝,直奔校場而去。 當年府邸興建的時候,就專門留出塊地方,女眷們當時還以為是要弄個內湖,結果府里的老少爺們愣是弄了個校場出來,足夠容納千人練兵。 要不是葉傾后來當了皇后,梁平帝又給葉府賞了塊地方建了現在的四季園,府里看著就跟軍營似的。 葉傾小跑著到了校場外,一眼望去,頓時愣了下,以往呼喝的訓練聲統統不見,只有兩三個小廝在洗馬,葉傾皺眉看向了身后的珍珠:“府里的教頭們呢?” 珍珠輕聲道:“頭幾年二太太嫌府里的教頭們薪水太高,又說天子腳下,也出不了什么事,就把教頭都給辭了,只選了些身體強壯的下人充當護院。” 葉傾打從回家以來一直笑意盈盈的臉終于變色了,她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手里的鞭子狠狠的凌空抽了數下,恨得直罵道:“鼠目寸光,鼠目寸光!婦人無知,害我葉家百年!” 定國公府以軍功起家,現在卻是連個武術教頭都沒了,豈不是可笑! 難道還要叫葉家子弟走科舉仕途晉身之路么!簡直是數典忘祖!葉傾足足發了一刻的脾氣,才逐漸平靜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這種情況,必須想辦法改變! 翡翠和珍珠方才都退得遠遠的,此時見她臉色和緩下來,才大著膽子上前,珍珠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你要騎馬么?” 葉傾目光凜冽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不騎!” 說完,她把手里的馬鞭往翡翠懷里一丟,人已經大步的向前走去。 看著葉傾的背影,兩個丫鬟面面相覷,翡翠摸了摸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嚇死我了,姑娘剛剛那一眼,我還以為我會被瞪死!” 珍珠亦是心有戚戚焉,姑娘以前是厲害,可方才姑娘那樣,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那一眼,似乎就讓人有跪下去磕頭求饒的沖動。 葉傾放棄了騎馬的打算,走到了校場旁邊,逐一看起了武器架上的武器,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上面的刀槍劍戟已經許久沒有更換,把手都泛著油光,刀刃上也是磕碰無數。 有趣的是,這些兵器雖然殘破,卻沒有銹跡,刀身依然锃亮,似經常有人保養之故。 葉傾心中疑惑頓生,莫非是葉家的哪個老家將,還在維護著這里? 其實此時她心中有些后悔,當年因為葉家子嗣不豐,只剩下小弟一個男丁,小弟又只有兩個兒子,就都走了恩蔭的路子,導致葉家現在拋了武將的傳承。 葉傾深呼吸一口氣,把一腔心思都拋到一旁,雙腿一分,膝蓋下曲,開始蹲起了馬步。 第四十六章 兩招兵法 可別小看了這馬步,無論練什么武藝,甭管你是舞槍還是弄棍,都得從蹲馬步開始。 說白了,這蹲馬步練的就是下盤的功夫,下盤穩了,手上才能使出力氣來,不然一個劈刺過去,敵人還沒砍到,自己先栽倒了,那樂子就大了。 就像是林棟酒后所言,他三歲就開始蹲馬步了,這才是正經的武將路子。 說起來,葉傾小時候就一瘋丫頭,整天跟幾個哥哥上山捉鳥下山撈魚,渾身弄的臟兮兮的,家里的長輩們都親昵的喚她一句泥猴兒。 凡是哥哥們玩的,她都跟著一起,這蹲馬步也沒把她落下了,所以甭看葉傾容貌不算絕美,一雙腿卻又長又直,宮里的美人們,包括麗妃在內,都鮮少有比的上她的。 只可惜成日里被宮裙掩蓋,看不到罷了。 也幸好自幼蹲了馬步,腿上力氣十足,梁平帝一喝醉,葉傾就趁機踹上幾腳,別提心里多舒坦了。 梁平帝號稱干杯不醉,喝多了一樣會醉,只不過他醉了并不像林棟一樣口齒尖銳,嘲笑旁人,而是倒頭就睡,人事不知,反正葉傾是沒少趁著他醉倒的功夫出氣。 就這么一會功夫,葉傾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小腿麻木,大腿疼的不行,像是被繃緊的布,隨時可能聽到撲的一聲。 就在葉傾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清脆的少年聲音響了起來:“哇,葉安卓,快看,她在做和你一樣的動作!典型的五谷輪回不通暢啊!” 片刻功夫,這聲音就由遠及近,葉傾不用抬頭,也知道自己那熊孩子堂弟過來了。 葉安豐笑嘻嘻的蹦了過來,圍著葉傾打轉,“我說大姐,家里有一個傻子就夠了,你練這玩意可真丑死了!” 葉傾到底沒繃住,一下就散了架,同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撲撲聲,這次她終于看到現場版的了——葉安卓從后面鉗制住葉安豐,右手成拳,對準葉安豐的右側肋下,一下,兩下,速度還特別均勻,就跟打鼓似的,撲,撲,撲—— 葉安豐已經委屈的叫了起來:“葉安卓,我又沒罵人,說實話你憑什么打我!” 葉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