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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產自遙遠的大理之國,那個國家盛產玉石,盛行一種叫做賭石的游戲,就是先花大價錢買下一塊看好的原石,再一點點切開,若是里面有翠,那就發了。 “當時買下了,想著房子這么大的一塊石頭,好歹能給我出蹴鞠球那么大的一塊玉吧!結果都快挖完了,我這心,瓦涼瓦涼的啊,真是一點玉都沒看到。” “沒想到,挖到最后,就剩下拳頭那么大一塊的時候,還真出了,就這么大一丁點,那個綠呦,還天生就是個玉葫蘆的形狀,我一想,好么,這不就是老天給我母后準備的生辰禮么!” 不得不說,梁平帝的幾個兒子都是人杰,瞧瞧老三這張嘴,簡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不過勝在精致的玩意兒,愣是被他說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珍貴玩意,一下就身價百倍了。 老三在那次壽宴上,也出盡了風頭。 可惜沒幾天就露餡了,誰讓他有個爭強好勝的親媽呢! 元妃手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玉葫蘆,卻是個擺設的消息,沒幾天就人盡皆知。 扇墜多大,擺設多大,是個人心里都有譜了,到底是親媽,就是不一樣。 葉卿當時就冷笑一聲,讓身邊幾個親近的女官放出話去,三皇子能有這片心就好,更親近自己的親媽,也是人之常情,她很理解,她能有個扇墜,已經心滿意足了。 之后,伴隨著又一輪對皇后賢良的歌功頌德,還有被三皇子親自送到她面前的玉葫蘆擺設。 這一大一小兩個玉葫蘆也大大出了名,成了皇宮中赫赫有名的玩物。 葉傾收回記憶,含笑點了點頭,當時她氣的不行,現在回頭再看,不過是一時煙云,三皇子對他親媽再好,還不是被親媽拖住了后腿! 段文斌難掩激動,這小玩意不值幾個錢,可意義重大,帶出去別提多有面子了。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當下就把扇墜換上了,再看葉傾,更是親近了幾分,不愧是親外甥女,就是想著舅舅家! 葉傾又捧起一旁長長的木盒,送到了舅母付氏面前,付氏笑了笑,不以為然的打開,掃了一眼,見是兩匹上好的綢緞,不以為意的對著葉傾點了點頭,正要放到一旁,卻又覺得有些眼熟,不由拿出來仔細看了看。 越看越是歡喜,這分明就是上次吏部尚書的老娘做壽時穿的那一身,一樣的料子,就是顏色和花紋不大一樣,這兩匹的花色,更新鮮些,也更適合她的年紀! 當時老太太歡喜的很,說是宮里賞賜下來的料子,只準看,不準摸! 哼,現在她也有了,她就做兩身,一身看,一身專門用來摸! 付氏再看葉傾,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像是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幾輩子做官,家里不缺錢,缺的是長臉的玩意,葉傾這禮送的,可算是送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葉傾又拿出了給段修元的文房四寶,和給段蔓娘的香薰球,段修元收了禮,規規矩矩的道了謝,段蔓娘拿起精致小巧的香薰球,好奇的看向了葉傾。 葉傾把她抱在懷里,把香熏球打開,這個玩意做的特別精致,里面一個內球,外面一個外球,內球中藏有十二個暗格,可以同時盛裝十二種香料,旋轉外球,當和內球的其中一個暗格對搭上后,就會飄出這種花香。 戴上這樣一個香薰球,身上的香氣就可以時時變換。 這東西的材料倒是不難得,難得是制作繁瑣,當年統共也就得了三個,除了她以外,另外四妃為這兩個香薰球沒少明爭暗斗。 說白了,不過是梁平帝喜歡女子身上的熏香罷了。 這能夠時時變幻香味的玩意,自然討大家喜歡。 可惜,梁平帝喜歡的,她統統討厭。 葉卿到手沒幾日,就尋個由頭賞給了進宮看她的葉老太君,倒是沒想到落到了葉傾手里。 現在握著這個拳頭大小的香薰球,葉傾也就當它是個小孩玩意。 她把外面的一層掰開,給段蔓娘細細的講解了用法,小姑娘果然感興趣的很,握在手里,轉來轉去,玩的不亦樂乎。 葉傾一手攬住自得其樂的段蔓娘,拿起手邊的最后一份禮物,下意識的向著四周張望了望。 剛剛有些松懈的付氏腦子里防止外甥女成為兒媳婦的那根弦立刻繃緊,她心道,來了! 只等著葉傾問上一句,大表哥呢,她就給葉傾好生解釋一番,為什么她大表哥今日不在家,明日不在家,后日還是不在家。 在護犢子的舅母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葉傾心若明鏡,卻裝的一無所知,環視一周后,笑瞇瞇的舉起了手里的畫卷:“這份是大表哥的禮物,就煩請舅母轉交了。” 付氏:“……” 姑娘你拿錯劇本了,趕緊回去,咱們重新來! 付氏心頭悶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伸手接過了畫軸,訕訕的道:“你看你,還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你大表哥又不在家——” 說著,她習慣性的打開了畫卷,只見一片姹紫嫣紅中,幾個明媚少女嬉笑怒罵,別有一番憨趣,好一副八美人圖! 段修元瞥了一眼后,視線就收不回來了,他嗖的一下站起,冷聲道:“我去叫哥哥回來,哥哥看到了顧愷之的八美人圖,一定歡喜的很。” 不等付氏反應過來,段修元邁開長腿,跑的無影無蹤。 段文斌則是緊張的站了起來,叫道:“八美人圖?快,給我看看!” 得了,段家老少爺們,一家子書呆子,這下是沒治了! 付氏瞥了一眼旁邊淺笑嫣然的外甥女,一個人生著悶氣,狡猾的敵人,拖后腿的隊友,真是憋屈死了! …… 京中酒樓無數,最有名的卻屬靠近皇宮的醉仙居,里面的酒,據說勾的皇帝數次微服私訪。 皇帝出不出宮,段修文是不知道,當今的二皇子是這酒樓的幕后東家,他卻是知道的。 今日這次宴席,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卻于朋友顏面,卻是不好不來。 “子文兄,大家可都做了一首詩了,就差你這個狀元郎了,趕緊的,大家伙都等著就你的詩下酒呢!” 余下幾人一起哄然叫好,紛紛要他做出佳詞一首,方肯放過他。 段修文抿嘴一笑,自動的舉起酒杯,推脫道:“今天實在是沒有半分靈感,我自罰一杯,眾位兄臺,海涵海涵!” 說著,他一口酒水下肚,卻立刻嗆得咳嗽不止,一張俊秀白皙的臉也咳的滿臉通紅。 那率先說話的東風公子才算放過了他。 段修文和身邊的董浩然交換了一個眼神,董浩然一臉無可奈何,低聲道:“你啊,你啊。” 段修文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都秀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