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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豈能便宜了外人?” 兩兄妹意見一致,心里只有私利,死多少人根本無所謂。這樣的人即使成了國家的掌權者,又怎么能期待他們會善待百姓?不管我與陳凱有過多少糾葛,其間又是誰欠了誰,他,不會是個好皇帝! 就在說話間安定侯已沒了生氣,他們卻還在吵著。 一陣狂笑,沈昊閑庭信步般踱了過來:“陳凱,你真以為自己就是安定侯與先皇之子嗎?” 陳凱愣了一下:“這還有假?” 沈昊冷笑一聲:“這件事誰也沒有我爹清楚!你確是先皇之子不假,卻不是從安定侯的肚子里出來的!” 陳凱要發了瘋:“你爹是哪根蔥?憑什么胡說?” 沈先生的臉上陣紅陣白,走了過來,嗔道:“他爹就是我,有意見?” “娘啊!”這會兒淑貞才發現安定侯已死,撲過去慟哭不已。 這下子死無對證,沈先生一口咬定陳凱是一名小小的宮女所生,還說那宮女是被安定侯所害,并指出多年來安定侯一直對陳凱不聞不問正是源出于此。 沈先生的過往人盡皆知,他豁出去自曝家丑,由不得人不信。 一時之間,陳凱也不知該向我報殺母之仇,還是憎恨安定侯長期的欺騙與利用,并悲悼那位可憐的宮女。 沈先生和沈昊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鼻子有眼。 然而,沈昊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眼睛,他在說話間隙的小小走神,微微地蹙眉深思,偶爾與沈先生不著痕跡對一對眼色,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我看得張口結舌,要知道這些天來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沈昊來找我,為的就是跟他商討此事,而在我們事先完全沒有通氣的情況之下,危急關頭他能隨機應變信口胡謅,說得言之鑿鑿,真乃神人也! 淑貞氣昏了頭,對陳凱一通王**八拳,陳凱只是生受著。她撿起地上的刀又想殺我,卻被陳凱空手入白刃奪下,并把她交給一名黑甲兵看管起來。 那些黑甲兵跟著安定侯多年,今日她突然身死,幼主竟變得身世不明,有些人心不穩。畢竟一大幫子人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想搏一把混個前程,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葫蘆口的戰事不利,這邊廂正經主子沒了,陳凱又成不了主心骨,他們圖什么? 這時,谷外一陣喊殺聲震天,陳凱忙派人去打聽。 黑甲兵頓時亂了陣腳,有一個年紀小的忍不住喃喃道:“打進來了嗎?我們輸了嗎?” 陳凱氣極,一腳踢過去,那小兵退了十幾步,倒地吐了一大口血。 很快,打探的人回來,嚇得面無人色:“是祁王的人馬,還有剛才去而復返的百姓,鬧哄哄的看不到頭,約摸有好幾千。” 陳凱怒道:“怕什么?祁王的護衛不過兩百,剩下的不過是些烏合之眾,這谷里有七百黑甲兵,三個打一個也打不過嗎?” 他向前走了十幾步一回頭,身后沒有一個兵丁跟隨,他的臉色鐵青。 說話間府內一陣sao亂,冒起了黑煙,只有混亂中有人大喊“明光殿著火了”,“安定侯已死”,“官兵殺進來了”…… 陳凱、沈昊、沈先生安插的內線行動起來了,這點子人成事不足,擾亂人心卻已足夠。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走過去拉著他的手小聲說:“陳凱,快走吧,帶著淑貞有多遠走多遠。即使你們能打得贏又有什么意思?難道你向這些潭州百姓下得了手嗎?” “你……”他的神色從悲哀到憤恨,從憤恨到絕望,又升起希冀,“你跟我一起走,好嗎?” 這個……我不能答應啊! “放開她!”一聲大喝。 我扭頭看去,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是張楚。 陳凱苦笑:“他以為我會舍得傷害你呢!” 我忙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你跟我父王去韓國吧!” 話還沒說完,陳凱一躍而起,拎著淑貞大鳥般向山谷后而去。 那里有一條秘道,他應該會沒事吧? 大勢已去,所有黑甲兵放下武器投降了。 父王也打馬到了近前,他是場中唯一有能力阻止陳凱之人,卻端坐馬頭不管,一雙眼埋怨又擔憂地望著我。 是啊,陳凱是燕國的麻煩,與韓國何干? “唉,你是個女人,怎么總想站到男人前面?這樣可不好!”沈昊不知何時到了我的身邊。 事情是這樣的,打我自顧自地要去安定侯府時,父王就已經派人暗中保護著。 我把阿蘭打發回去報信,她被護衛先截住了,然后護衛十里加急回了鴻興飯莊,父王看到信后大驚失色。 話分兩頭,過了時辰我還沒回去,張楚猜到了情況不妙,逮住個丫環隨便一問就問出了我的去向。 翁婿二人碰了面,都是聰明人好說話,簡短交涉之后決定一起來救我,并聯起手來。 也就是說韓國撤兵,潭州仍歸燕國所有,讓張楚立下平叛大功,而且暗助他登上大寶。 等張楚在燕國登基之后就得向韓國求親(父王不怕他不來求),而且必須指明非我不可,再然后就是張楚舉燕國之力幫父王奪下韓國的王位。 他們一人一國后許諾互不侵犯,聯手起來大殺四方。 楚、齊、魯,還有草原部落都有難嘍! 兩大國相爭,騎墻的小國在旁邊想要漁翁得利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有什么辦法呢?那就是他們男人的戰爭和野心。 天下太平只能是女人的一個夢,我所求只能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里的安穩和親人們的平安罷了。 我隨著父王與娘去了韓國,入宗祠,冊封郡主,又加封公主,急匆匆聯姻,送回了燕國。 忙得不可開交,父王大人還見縫插針地教導,說是讓自己吃大虧的傻事千萬做不得,犧牲性命更是想也不要想,緊緊抓住燕王的心要緊,當然最最要緊的是多吹些枕頭風,打探些對韓國有用的情報,防止燕國背信棄義。 三個月后大婚,我三嫁之后終于塵埃落定嫁給了我的楚哥哥。 紅燭之下,我摸了摸已經略微隆起的小腹,不無埋怨地說:“再遲一點我就要出丑了!” “怪我咯?”陳楚眼一瞪,“誰要你兩次都自做主張?你那么有本事,還要男人做什么?” 是啊,他已經夠快的了,總不能咒先皇早點閉眼吧? 犯了錯,我只得好聲好氣地說:“還不是怕你犯了錯,被系統罰么?” 陳楚在我面前張開雙臂,也不言語。 侯府前面一句話都沒說,就被父王強行拉走,后來我寫了很多信,問重生的事,他談情說愛穩住我嫁過來,可就是不透一點兒口風。 當著面問他,卻是要理不搭的態度,我們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