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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能? 我口里不承認,但心里翻江搗海——我知道并不是不可能的! 那次我到睢園去提醒張楚時,他就說過“金手指”這三個字,和馬昊的說法不謀而合,世上不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我道為什么一夜之間他就變了一個人,對我粘粘乎乎的,偶爾我沒有反抗,由得他拉個小手,親個嘴,抱一抱他就樂不可支,是因為真的有利可圖嗎? 那個能穿墻過壁的本事就是金手指,竟然是我給他的,結果他用來得到更多,真是個聰明的家伙啊! 我以為他忍得辛苦,是為了等我回心轉意,其實他只是害怕喜歡指數被清了零,就白忙活一場了。 原來一無所有的窮裁縫對于有的人來說是一座金礦,他和那些圖謀候府的家產,千方百計爬上陳凱的船的女人們有什么區別? 重活一次我變了,他也變了,他變成了一個卑鄙小人! 那么我還圖他什么呢? 尹喜兒,你這個笨蛋! ——“你,還有你們,不過是那渣寫手筆下的人物,虛擬世界就是虛擬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真實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游戲一場我為什么要當真?人死賬爛,走過奈何橋,就該喝了孟婆湯,前世不該糾纏今生。你不是已經活過來了嗎?你又沒有真的損失什么,為什么還這樣瞪著我?你死纏著我,是想向我討債么?” 若真的是一個故事而已,那么我認真地活著,為了爹娘和旭拼命掙扎算什么? 因為寫砸了,所以劃掉,結果三月三我明明在玉瓶山見過馬昊,對于別人卻象是沒發生過一樣! 我的人生和馬昊的人生,就這樣被人改了!只為了更有戲劇性,還有比這更好笑的嗎? 好吧,別人不把我們當真,當成一場游戲,一個夢,一本書,那又怎樣?他就可以欺騙我,利用我了嗎? 游戲中安排了那么多的困難,逼得他低三下四,張楚他該多惱火啊!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是不是把我恨得牙癢癢? 幸虧馬昊也是穿越過來的,而他有一面能知過去未來的扇子,要不然我至死都瞞在了鼓里! 七想八想,午餐和晚餐都沒吃,我卻不覺得餓,沒有半點食欲。 呵呵,三角褲再加上長褲,才不是什么新奇的點子,才不是他的神來之筆,不過是可恥的抄襲! 他欺負我們沒見過世面,卻被馬昊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一定沒有想到吧? 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是穿越者,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最好問一問,過了這次機會說不定我就再也不會肯說了。我恐怕是史上唯一一個肯說出秘密的穿越者,難道你不想聽嗎?” 曾經有過那么一次,他想要告訴我來著,可我沒有問,他便沒有說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問了,他會肯說嗎?能說多少呢? 或者,馬昊說的才是謊話,畢竟那面神奇的扇子我一點兒也看不出玄虛。 天黑了,我點亮油燈,坐在了大堂里。 很快,他就會來了,我要問個清楚。 還是同樣的把戲,那張門就象不存在一樣,張楚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 “你沒睡?”他見著我愣了一下,馬上嘻皮笑臉起來,“嘖嘖,是在等相公我嗎?” 我的心情很糟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張楚、巡察使大人、小志、月半……或者你還有什么別的名字和身份,難道你不覺得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嗎?” 果然開門見山的效果最好,那么能說會道的人也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我冷笑一聲:“那是你高燒時自己說的!不想承認了嗎?你說過,你愿意告訴我一切,現在我愿意聽了,你還敢說嗎?” 張楚想要笑著來哄我,卻又似是知道這回難以過關,面皮不由自主地由了兩下,說道:“是不是你聽到了些什么?不管是誰說的,你都不要信,只要聽我一個人的就好!” 他想得可真美!我冷哼一聲,他居然想要捂住我的耳朵,掩住我的眼睛,把我當個傻瓜耍! “好好好,你想聽什么我都告訴你!”他走近過來,企圖坐到我的身邊。 “別過來!”我把八仙桌上的一杯水潑了過去,全都潑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怎么了?”張楚皺著眉想要發作,卻又嘆了口氣擦把臉忍了下來,在我的旁邊坐下,打疊起心腸說,“我真的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要親近親近你,我……我都成習慣了,一個人睡不著。你呢?沒有我在身邊,也沒有關系嗎?” 能屈能伸,真不容易! 我拉起他的手,他一臉的驚喜。 我摸了摸他的臉,他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我的唇覆上了他的,他霍然睜開眼,睜得大大的。 在他剛要吻上的時候我卻撤開了,他的眼中有失望,轉瞬又充滿了期待和信心。 “剛才,你得了多少積分?這個月夠了嗎?”我淡淡地問,心里一片凄涼。 張楚的瞳孔驟然收縮,叫了起來:“誰說的?你從哪里聽來的?” 反反復復他都在問誰說的,因為他有太多的秘密,太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的心跌入了冰窟窿里,淚水涌了上來,一指大門說:“如果夠了,就請離開這里吧!我再也受不了了,求你不要再逼我死一次。” “別哭,別哭,求你別哭了!”他慌亂了,笨拙地給我擦著淚水,“該死的渣作者,居然敢玩我!挖了個坑讓我跳,又要充值了嗎?好好好,我全都告訴你,只求你別哭了!” 我用力地擦了擦眼睛,怒道:“你怕什么?我哭一次會扣多少積分?有我這棵搖錢樹在,你怕什么?” “不是真心的有什么用?不算數的!”他脫口而出。 原來是真的!馬昊說的全是真的! 好啊,我尹喜兒不過是一個獵戶與繡娘的女兒,一個小小的裁縫,卻原來能有大用,這樣算得上天之嬌子嗎? 上天寵愛我,滿足我的愿望,把了不起的男人硬生生地給我湊做一堆,我該每天吃齋禮佛嗎? 張楚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苦著臉說:“求你了,好不容易我在你的心里及了格,不要一下子給砍了大半?” 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因為我知道是真的。 也許世上本沒有什么聰明與愚笨之分,只是有的人知道,有的人被瞞著罷了。 以前他把我當成一出戲在看,現在我看著他的戲,感覺不過如此,他只是個蹩足的戲子! “是不是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了?”他沉痛地說。 他是個聰明人,竟然能猜出我的心意。 “好吧,我全都告訴你!”他深吸了一口氣,給我倒了一杯水,“我爹的生意失敗了,欠了些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