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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后怯怯地接了過去。 無知的陳凱,他不知道對旭來說世界上唯有rou才是最愛,除了rou,其余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果然,旭接過了風車,吹了兩口氣就放到了一邊,緊緊地抱著我的手臂。 從來只有別人上趕著哄他,他哪里懂得哄小孩,一招不成就只能大眼瞪著小眼,無計可施了。 見我在偷笑,陳凱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捉了過去,抹了一層藥油,又要撕一副衣擺下來,我忙攔住了:“別,用我的就好,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那身衣裳值多少錢,敗家啊!” 我撕下了自己衣上一截布,隨便包了包。 “不占別人便宜是個好習慣,可連對我也見外,還喜歡教訓人就不招人喜歡了!”陳凱不理我了,耍寶似地使盡全身解術逗旭。 我們家旭是個老實孩子,很有禮貌地陪著陳凱玩,可就是一臉的為難,時不時看看我的眼色。 陳凱很納悶,問道:“旭今天怎么了?是病了嗎?” “尹東旭今天好著呢!”我懟道,“誰叫你把他關到黑屋子里?他怕你了,不行嗎?” “不要怕凱哥哥,凱哥哥最喜歡旭了!”陳凱巴結地說,又沖我挑了挑眉,“今天我就要讓旭再喜歡我,你信不信?” 打從認識起,就從沒見陳凱討好過別人,今天沾了旭的光,我倒要看看大少爺能不能做得到。 然而,陳凱只會撓癢癢,撓得可憐的旭都快哭了。 這時,一陣蔥油餅的香味傳來,旭的身子立刻坐直了,朝那個方向用力地吸著鼻子。 陳凱恍然大悟,叫車夫大哥停住,下車買了一個回來。 旭接過蔥油餅眉開眼笑,糯糯地喚了聲:“凱哥哥。” 陳凱沖我得意地擠了擠眼,又和旭玩起了猜枚,也就是把一枚銅錢放在手心里,兩只手背在身后,再拿出來,猜銅錢在哪只手中。 他們玩得開心,漸漸沒我什么事了。 我睜開眼,身下軟軟的,轉過臉一瞧,居然靠在陳凱身上睡著了。他靠在車壁上,閉著眼,一圈長長的睫毛象羽扇般覆下。 怎么會這樣?我記得那時我和旭坐在一起,陳凱坐在我的對面,怎么他到我身邊了,旭呢? 我再扭過頭一看,旭在我的腳邊縮成一團,也睡著了。 大家一起出來玩,結果全在路上睡著了,這算什么意思? 我悄悄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時候已經不早了,小聲問道:“車夫大哥,現在什么時辰了?” 車夫還沒開口,只聽陳凱懶洋洋地說了聲“午時”,又把我象被子一樣抱緊了些,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雖說我們打小一起長大,畢竟都長大成人了,這樣子成何體統?我忙把他推開,又喚醒了旭。 旭揉著醒松的睡眼,說道:“到宛州了嗎?佛跳墻呢?佛跳墻在哪里?” 我罵道:“就知道吃,你不會叫醒jiejie嗎?” 本打算吃了午飯就回去,還有半天時間干活,這下子一整天什么都沒干就要過去了,叫我如何不心疼?每一天都是錢啊! “我要他別吵醒你。”陳凱在我身后說,“他不想睡,是我哄他睡的。你都瘦了一圈了,這樣下去會把自己身子累垮的!” 他是一番好意,時間已經浪費了,追也追不回來,我還能說什么呢? 進了宛州城,陳凱帶著我和旭直奔了全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沒見過世面的旭眼都直了。 “吃吧,吃吧,別客氣!”陳凱張羅著,給旭夾了一塊雞。 這些菜色,別說旭,有很多連我都沒看過,尤其是一盤蝦,一只只擺成圓圈,淋上一層薄薄的勾芡,中間雕了一條龍,一看就價值不菲,聽小二管這盤菜叫“水晶宮”。 要知道燕國不臨海,這些蝦得從齊國遠道運來,還得用冰保鮮,要不是今天跟著陳凱,我兩輩子都吃不著。 旭喜歡吃蝦,但他的手笨,不會剝殼,陳凱就自己不吃,專心伺候著小祖宗,弄得自己一手的油,連飯也沒吃幾口。 不知情的還會以為旭才是少爺,陳凱是他的家丁呢! 我看不過意,也剝了只放在陳凱的碗里,他卻轉頭就喂了旭。 看起來今天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比我這親jiejie更討旭的歡心,挽回自己在旭心目中的壞人形象。 吃完飯,我一摸旭的肚子,圓滾滾的。 “我不舒服,姐。”旭說。 我叉著腰罵道:“誰要你吃這么多?真沒出息!” “不是。”旭抱著我的大腿,“我頭暈,想睡。” 我再一細看,他的臉紅紅的,跟喝多了似的。 這會兒,陳凱正在付賬,兩個小二來收拾杯盤,我質問道:“你們這里的菜是不是有問題?瞧,我弟弟才吃完就病了。” “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小二忙擺手說,“這些都是小店的招牌菜,吃過的客人沒有不說好的,絕對沒有問題!” 陳凱丟了一錠銀子,抱起旭說:“走吧,這里我吃過很多回了,沒事!我抱著他就行,我們一起去逛街!” 得到陳凱的保證,我稍稍安心,跟著他走出了包廂。 另一個小二在我們身后說道:“呀,醉蝦全吃光了,難怪!” 醉蝦是什么意思?我又轉了回去:“醉蝦?會傷了身子嗎?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二看了看我身后,神情怪異地擺手說:“沒事,沒事,小弟弟睡一覺就好,一點兒事都沒有!” 只是睡一覺就好倒不打緊,可是好不容易帶他出來玩一回,卻總是睡覺,有點兒可惜。 我惡狠狠地威脅道:“過一會兒若是我弟弟有什么不妥,我一定會來找你們討個說法的!” “走吧,不會有事的!”陳凱把我拖了出來。 走出酒樓,陳凱變得象個孩子,一路蹦蹦跳跳,看到什么都稀奇,都想要買。 反正是他們候府的錢,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我什么都不要。見我什么也不要,陳凱便都不買了。 那些小販見陳凱衣著光鮮,還以為有大生意上門,卻全都被我給砸了,背后沒少給我白眼。 旭被陳凱象是包麻袋一樣扛著,睡得香甜,小臉紅通通的。那些好吃的和好玩的他都瞧不著了,變得好似只有我和陳凱兩人逛街一樣。 走到一個買小飾品的攤子前,陳凱摸了摸一條淺藍色的發帶問:“這個多少錢一根?” 小販滿臉堆笑地說:“這位爺好眼力,這可是最上等的八枚緞,只要您五兩銀子。” “五兩!”我冷哼一聲,“五枚緞罷了,要五兩銀子,你別站在街邊做生意,干脆去搶好了!” 哼,真是魯班門前賣大斧,居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 況且,看陳凱的意思,這條發帶十有八九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