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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黑者黑,遇冷成冰,遇熱成水”,張楚說得沒錯,所以我學得跟他一樣滿嘴胡話了。 娘想了想:“也好,等賺錢了再正式表示感謝吧!” 我松了一口氣,把娘拉進了我和旭的臥室坐下。 聽我說完開店的想法后,娘不置可否,說道:“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沙雨竺和沙雨筠兩姐妹都離開潭州了。” “真的?”我騰地站了起來,“她們不是說要在這里長住嗎?她們去哪里了?” 候爺打算把結婚的禮服交給她們,現在她們走了,是不是……是不是那二十兩銀子又飛回來了? “你高興得那么早做什么?”娘把我拉著坐下。“你是不是又想回過頭去接那單生意?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你還想給他們家做嗎?” 為什么要和銀子做對呢? 只有大人物才要面子,窮人要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面子有什么用?窮,就是最沒有面子的事! 我著急地說:“這有什么關系?這點面子算什么,只要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就是好買賣!” 只要能賺到錢,我不怕沒面子啊! “你不懂。”娘皺了皺眉,“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你當娘真是糊涂了?這次進城來,除了來看看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不要你回候府自有不讓你回候府的道理。前幾天晚上,府里招賊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還不就是張楚干的么?可這又與我們的生意有什么關系? “桂香被杖斃了。”被我纏不過,娘又多吐出來一句。 我嚇了一跳,前幾天她還活蹦亂跳的,沒想到就死了,難不成就因為衣冠不整嗎? 比我還小一歲的女孩子,說沒就沒了,著實可怕。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想我難得進府一次,哪一回不是小心謹慎,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似她那般毛毛躁躁,出事是遲早的事,可就是太慘了點。 “為什么?”我問道。 為了隱瞞春**宮**畫的事,我只得裝做什么也不知道。 “跟你說了也不懂。”娘站起身來,“就這么說定了,不準你接候府的生意,也不準你再和淑貞、陳凱來往,以后離他們家遠一點。以前是為了做生意,現在都自己開鋪子了,還去求他們,看他們的臉色干什么?” 我一直追問著,娘卻再也不肯多說出半個字來,被我問得坐立不安。 這下子,不是我催著娘走,是她自己一刻也不想留了。 送走了娘,我萬分心疼那二十兩銀子。 上輩子張楚給我買下的那個小院,雖然沒住過一天,只去看了一眼,感覺挺好的,再加上三十兩就能買下了,唉…… “喜兒,開門,喜兒,是我。” 聽到張楚的叫門聲,我的肩膀耷拉了下來,一準是他在外面瞅見我娘離開了,所以又回來了。 唉,難道我永遠也無法擺脫他嗎? 他到底打算在我家里住到什么時候? 他真的只是想要我的愛嗎?那張嘴說過的話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收回來,但我的心只有一顆,只能給一次,給了他不要,我就只能去死了——我不想死啊! 我走到后門邊,手放在了門上又停住了,這扇門仿佛是我的心門,我不想再次把他放進來。 轉過身,背靠著門,眼里卻是他辛辛苦苦劈的柴禾。 好吧,話總得說清楚,然后才能一刀兩斷。我不介意他把我當成變了心的壞女人,即使讓他恨我怪我也好,我不再愛他了。 我下定了決心,打開了門,外面卻是空無一人。 難道他已經走了? 太好了! 可我為什么有點小失落? 他應該至少告個別才對,我又掩上了門。 “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嘛!” 我嚇得一哆嗦,重重地打了他一下:“你怎么進來的?要嚇死我?” “那里!”張楚指了指低矮的墻頭,又雙手捧著那本書送到我面前,嘻皮笑臉道,“還給你了,好好學吧!過段時間我會來檢查學習成績的!” “這是沈先生送的!”我不跟他磨牙,開門見山地說。 “那個老頭子?”張楚的額角青筋跳了兩跳,“你和他們父子,兩個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茶給投了一個雷 喜兒:張楚,你在腦補什么? 張楚: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第33章 敢 我真是氣昏了,拿書敲了一記他的頭:“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給我這本書,想知道原因,你自己去問他吧!女婿問岳丈大人比我更方便。” 見他著急上火地想知道,我就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卻變得我和沈先生有什么茍且一樣,他實在是欠揍! 本來打算著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事實,說完了也就完事了,該干嘛干嘛去,沒想到還是要受氣。 “嫉妒了,妥妥是嫉妒!”他指著我說,爪子試圖搭到我的肩上。 剛剛才恨不得要殺人,這會兒又親親熱熱,翻臉比翻書快多了。 娘說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的人不能交朋友,若是見到張楚一定會嘆為觀止。 我嘆了一口氣:“依你說沈先生本來就是輕浮的人,還是最近變了?” 平日里一本正經的老夫子突然塞給弟子一本小**黃**書,誰能告訴我為什么? 他的嘴邊隱隱帶著笑意:“想知道原因嗎?那你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猜得出來。” 我正有此意,說道:“就是那天,你在街上遇到了我娘,候爺說我黑了他們府上的錢,我沒接到生意,于是去跟沈先生辭行……” “等一等!”他飛快地跑回了廚房,把我吃了一半的那碗粥端了出來,笑著遞給我,“邊說邊吃。” 我把書放在地上,坐在門檻上喝了口粥:“你說桂香她,她怎么是這樣的人?她的裙子臟了,我好心提醒,卻還要打我,脾氣這么差,怎么能在大戶人家當丫環?這不,聽娘說她被杖斃了。杖斃呀,活活被打死了,想一想就慘!” 張楚托著腮,蹲在一旁問:“等一等,這不合常理,你說詳細點,她為什么要生氣?” “這個……”女人家的事怎么可以對他說?我還不是那樣的傻大姐,話只能說一半,“她穿了條綠裙子,后擺上有醬紫色的黑點,太顯眼了,可她自己看不到。要不是看她比我小一歲,爹娘又不在身邊,我才不會多事!” 說得這么隱晦,他應該聽不懂。反正這不是重點,有什么關系? “大姨媽?”張楚又搖了搖頭,“不太象,你再往下說。” 大姨娘是什么?桂香是孤兒,哪里來的大姨媽? 這也不是重點,再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