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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沒說jiejie的壞話!” 小孩子口里不會說謊,我又看向馬昊。 馬昊一雙桃花眼骨碌碌亂轉,沖我笑道:“喜兒姑娘,你早已有了意中人,都談婚論嫁了,還用得著跟我這沒人要的王老五去相親嗎?嘖嘖,難怪那天張楚張少爺沖我甩臉子,敢情是姑爺替小舅子出頭呀!我就是個平頭百姓,無官無職,無權無勢,哪里敢跟候府的少爺相爭?喜兒姑娘,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他說得越來越離譜,連張楚都被牽扯進來,我忙說:“打住,快打住!我沒太聽懂,馬老板說的是什么意思?” 馬昊搖了搖頭,把旭抱到一張椅子上:“都到這會兒了,還裝傻就太不夠意思了!借給你鋪面后,你就總是馬老板,馬老板地叫,反倒越叫越生份了,仍是叫我馬大哥就行,跟著旭一起叫我昊哥哥更好。” 一邊把玩著旭胖乎乎的小手,馬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眼光不時飄過來,帶著看好戲的狡黠,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我倒還不至于異想天開,以為經過短暫的相處他就回心轉意,發現了我的好,想要和我重新如何如何,可這話里話外透著的不同尋常的熱情實在讓人無法消受,清了清嗓子說:“馬……馬大哥,我是鄉下丫頭見識淺,你就別兜圈子了,還是直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馬昊正色道,“今天上午店里來了一幫子官兵,說是昨晚候府進了賊人,被追得逃到了城里,正在搜捕著。他們呀,兇得跟要砸了我的小店似的,可是為首的將軍見我抱著旭出來馬上就變得客氣了。后來我才知道這位少年將軍竟然就是候府的公子陳凱少爺!旭親口叫他‘姐夫’,凱少爺也笑瞇瞇地應了,喜兒姑娘還想不承認么?” 就因為這小家伙,馬昊居然以為我和陳凱是相好,相親那天張楚見我背著他與別的男人私會,出于義憤將我擄走。這樣一來,我和張楚倒是摘清了,可和陳凱又不清不楚了。 候爺的話還言猶在耳,這個誤會我承受不起啊! 我的臉一沉,把旭從椅子上拎了下來:“說!陳凱給你什么好吃的了?早就告訴過你,不能誰給吃的就叫誰‘姐夫’,你是聽不懂,還是故意的?” 旭的嘴一扁,抱住了馬昊的腿:“jiejie要打我!旭害怕!” 我還沒打他呢! 我可真想揍他啊! 他一定是想氣死我,一定是的!我怎么就攤了這么一個傻弟弟? 我說過不要誰給rou吃就叫誰姐夫,這句話中間有一個“不”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啊!他到底懂不懂? 下次見到陳凱,一準會被他笑話死,我的臉往哪里擱? 馬昊上前一步攔住我:“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相信你,還不成么?就當是旭胡說,但我看凱少爺笑得倒挺樂呵的,你們倆也般配,多好的一段姻緣啊!別怪我說你,不該為了讓凱少爺吃個醋,就把我這無辜的小老板給卷進來,一想起那幫兵丁兇神惡煞的樣子,我就心驚rou跳,著實是惹不起啊!” 他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我很無奈,左手感覺更難受了。 怕挨打,旭邊回憶,邊囁嚅地數著:“凱哥哥給我吃了rou包子里面的rou,魚肚肚,香香腸,還有……還有雞屁股!” 唉,我在心里萬般無奈地說:難怪他會輕易就被拍花子的給拐走,以后一定得嚴加管教,把他貪嘴的毛病給改過來! 我的心一軟,拉過旭柔聲道:“以后旭想吃什么姐給你買,不能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知道了嗎?” “凱哥哥說他早就認識我了,他不是生人。”見我一好言相勸,旭又不怕我了,糯糯地堅持說。 一時半會兒跟他說不清楚,我又直起身對馬昊說:“給馬大哥添麻煩了,實在是過意不去,但我的事還沒做完,這會兒沒法接旭回去,能不能……” “沒事,沒事,我們旭很乖,不要人陪,可以一個人玩,想在這里住多久都行。”馬昊又彎腰問旭,“你呢?你喜歡和昊哥哥在一起玩嗎?” 我還擔心旭會怕生,哭著不肯獨自留在這里,他卻含著手指,爽快地點了點頭。 可憐的馬昊得意自己多招人喜歡,依我看旭只是看中了他店里吃不完的rou。 如果拍花子的把他賣給了一個廚子的,旭應該會求之不得吧?我悲哀地想。 馬昊抱著旭送我到了門口,我又對他再三道謝,他緊盯著我的臉,嘆息一聲:“喜兒姑娘,你的氣色不大好,是不是太過cao勞了?我那個鋪面真是借你玩一玩,沒打算跟你收房租的,你別放在心上。今天托你的福,我能結識了凱少爺,就已經是賺大發了。” 他口中說著客套的話,有意無意間瞄了我幾眼,眼神犀利,似有些怪罪,卻又不太過嚴厲,親昵得超過了我們的泛泛之交。 反正他也好,張楚也好,都心比比干多一竅,我永遠也看不透,就不用勞神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阿茶和太陽黑子給投了雷 連著日更兩周了,明天請個假,休息一下,本寶寶心太累 第30章 淚 心驚膽戰地敷衍了馬昊,我到集市上稱了二兩rou,切了塊豆腐,再買了一把青菜,急急忙忙回了家。 門才打開一條縫,我嚇了一跳,飛快地閃身進去,杯弓蛇影地朝外面張望了一眼,確信沒引起路上官兵的注意,這才趕緊關上了門。 “我的大爺呀,誰要你干活了?這些桌椅不要你擦!你要是想通了就麻利兒地回睢園,我用不著你當田螺姑娘,我自己就是!你也重生了,那些發生過的事你不知道嗎?還是說再死一次也無所謂?快振作起來吧,你是朝庭命官,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你不要忘記了到潭州的使命!你在我這里住得倒安心,就不怕淑貞找到睢園去,見不著你會調查嗎?” 我一邊說一邊向張楚走去,他卻懼怕地不斷后退,退無可退就繞著屋子轉,象是我會打他似的。 算了,怪沒意思的。我摘下他腰間的圍裙,系在自己身上,走到后院把傘掛起來,又到廚房里忙活起來。 張楚跟在我的身后,不遠不近。我一回頭,他就站住不動,我再走兩步,他又急急地跟上來,我們兩個象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先蒸了雜糧飯,再清洗了rou,切成小塊,乒乒乓乓剁了起來。 “你想不想……要不要我……我想要……” 剁rou的聲音把他的話語蓋過,我聽不清他說什么,停下手中的活計,轉頭看著他,他卻又不說話了。 等了一陣子,我以為他不想說了,剛想開始干活又聽見他說:“重生了,你最想要干的是什么?需要我幫助嗎?” 我言簡意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