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頭:“我們是淑貞小姐介紹認識的,我娘有事先走了,馬老板送我回來,僅此而已。” 我娘都同意了,他憑什么管? 張楚皺了皺眉,聲調越來越高:“相親?你和他相親了?你居然去相親?” 我沒來由的心虛,從馬頭處繞過,走到馬昊身邊:“是啊。你騎馬快,我們走得慢,不耽擱你了,請吧。” “喜兒姑娘,你怎么能這樣對張公子說話?”馬昊看看張楚,又看看我,打圓場道,“相請不如偶遇,張公子若是無事,可否下馬慢行,跟在下說說令尊大人搶斷天下八枚緞,創出五枚緞,又一手承接疏通齊韓運河的事跡?我等只是聽聞街頭巷尾的傳說,從來無緣得知詳情,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一談起生意經,馬昊眼中有狂熱,臉上熠熠生輝。 馬昊沒有與我同仇敵愾,反倒和張楚攀談起來,我卻不便揭露他的真面目,只能在一旁生悶氣。 “可是我不想賜教。”張楚囂張至極,目光又落在我的頭頂,更是冷若冰霜,“這是什么?呵,這頭繩很好看嘛!你發大財了?” 平白無故對我甩臉子,我也來了火,拉了拉馬昊的衣袖:“人家跟我不熟,他不想說就算了,我們走。” “不熟嗎?昨天我們才一起去了玉瓶山,今天就不承認了,哈哈……” 在淑貞面前裝做不認識我,現在卻拿來說事,好像上玉瓶山的只有我和他二人似的,實在不是一般二般的可惡。 我忍無可忍:“你非得這樣說,我……”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他抓到了馬上,象袋米一樣橫放在了鞍前。 棗紅馬受驚長嘶一聲,撒開蹄子向前飛奔而去。 我看了一眼,只見后面馬昊若有所思,摸了摸鼻子。 “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趁早放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記,羞憤得沒法活了,拼命地掙扎著。 他又是一鞭,棗紅馬跑得更快,我只能看到褐色的土地和兩旁的青草樹木飛快地掠過,快要嘔吐了。 “衛律知武終不可脅,白單于。單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飲食。天雨雪,武臥齧雪,與氈毛并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cao持,節旄盡落……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獨匈奴未耳。” 一邊努力維持身體平衡不掉下去,一邊念著,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我念了一遍又一遍,猶不解恨。 跑了一盞茶時間,他勒馬停了下來。 我回頭一看,再也看不到馬昊的身影,只有茫茫的群山。 這一次的相親被他給毀了,馬老板一定以為我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天賜良緣失之交臂,難道那個夢就是個死局,任我怎么折騰也掙脫不開嗎? 滿腔憤懣,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張楚卻毫不在乎地說:“那條毒蛇也是咬在這個位置。” 那天他都要死了,是我救了他,這會兒卻拿我比做毒蛇,還真是個有良心的! 我和他,到底哪一個是農夫,哪一個是毒蛇? “張楚!”我從馬背上滑下來,氣得指著他的鼻子,連名帶姓地罵,“為什么?為什么你看不得我好?我去相個親是犯了哪門子的王法?” 張楚在馬上冷笑一聲:“前不久還楚哥哥前,楚哥哥后,還要送我荷包,這么快就去相親了。女人啊,可真是善變!” 一想起他在我家休養的那幾天,我的臉就火一樣燒。我就是個笨蛋,圍著他跑前跑后,爹娘看出來了,小豆包取笑我,最后連他都當成了把柄。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咬牙說。 張楚又捉*jian般指控道:“老饕酒家嗎?在潭州算得上是個大買賣,嫁給他就能當上老板娘了。不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罷休,你倒是懂得退而求其次的道理。以前我還以為你是純樸的鄉下姑娘,卻沒看出來是精明人,能放就放,能忘就忘,在下佩服!” 從三月三再次見面他就一再捉弄我,而我被他欺負得死死的,連最后的退路都被他封死了,我氣極攻心,笑著口出惡言道:“怎么能忘記呢?我全都記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告訴淑貞小姐那些你說過的話。” “我說過些什么?”他瞪著眼理直氣壯地說,很快又熄了火,眼里仍是不忿,卻不再跟我爭了。 “天啊,我月半到了什么鬼地方?” “該死的爛寫手臭寫手,寫的這是什么破玩意?一點兒都不爽呀!把老子的某點幣還回來!” “這不是毒蛇吧?頭好暈,我要吐了……不會才來就讓我回去吧?罵你寫崩了就報復老子,讓我一日游嗎?” “系統呢?系統快滾出來!不會連系統都沒有吧?這可怎么玩?” 被我救了之后,沒多久他又神氣活現了,給阿忠改名叫“牛十三”。牛十三是個古怪的名字,但他笑得更古怪。 他對外說自己叫“張楚”明顯是謊言,至少我知道他姓“樂”,或者是岳,也就是說與張南風張大老板八竿子都打不上,他就是個冒名頂替的西貝貨。 那個時候,他連馬都不會騎呢! 不管他是巡察使大人也好,是什么月半也好,總之他不是真的張楚,就不是候爺想要的乘龍快婿,他的麻煩大了,比我的大多了。 惹毛了我大不了一起現形,讓淑貞知道我曾肖想過他的夫君也沒什么,她會恨不得殺了我,卻不會真的殺了我,候爺對他就不一定了。 “你想要怎么樣?”張楚恨恨地看著我,“你想要錢嗎?老饕酒家一年不過賺區區一千兩銀子,給你一萬兩夠不夠?” 終于有一回我贏過了他,卻是慘勝,他把我貶得一文不值,成了用錢就能打發的下賤女子。 曾經我是那么愛他呀! 好吧,其實也不是太愛他,只因我聽見自己冷冷地說:“只要你當做從來不認識我就行了,就像昨天在玉瓶山上一樣。” “如你所愿!”張楚翻身上馬,一鞭打在了馬臀上,無辜的棗紅馬利箭般飛馳出去。 這樣最好,他最好離我遠遠的。 我扭過頭,赫然看到前面不遠就是茅草屋,他把我送到了家門前。 剛邁出一步,我就發現糟了,我的鞋! 往回路一看,也找不著了——那一路的掙扎,把我的鞋給弄掉了嗎? 一雙鞋不容易,不要說買棉花和織布,就是做也得整整三天才能做一雙出來,一年四季除了進城、去候府和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