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飔輕笑，說：“女主為了男主受了很多苦，聽說很多讀者都表示太虐女主了。”

    林森森想到他的黎飔曾與她說的那些話，眼里一片溫柔，道：“男主有自己的不得已與無奈，女主會理解的。”

    “你很喜歡男主？”

    “是啊。”林森森無所謂道：“都是自己兒子，能不喜歡么。”

    黎飔的表情有點微妙。

    一頓飯，賓主盡歡。

    出了餐廳，林森森道謝揮手，坐上計程車跑了。

    入夜，夕陽KTV。

    包間是大包間，蘇樂樂說她喊了很多人過來。林森森一把推開房門，里面彩燈晃眼，同時曝出一聲：“Surprise！”

    林森森楞在門口，看著蘇樂樂旁邊的男人雙手捧著一只大蛋糕，茫然的問：“誰生日？”

    “喂，今天情人節(jié)，你過生日啊！”蘇樂樂不知喝著什么，躥過來一把將她摟住，帶著人進去坐在最中間。

    過了幾十年二月十四的生日，林森森早就忘了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在七月初七了，雖然只是一場夢。她堪堪醒來，立馬堆起笑臉：“沒看日期，給忘了。”

    在座的都是林森森之前的同學(xué)和朋友，只是一時間喊不出名字，倒是都很眼熟。

    蘇樂樂從來不是個安生的主，茶幾上放了很多玻璃杯，她拿了兩瓶啤酒一一倒?jié)M了，說：“來，我們敬壽星，祝我們的壽星生日快樂！”

    一杯結(jié)束，蘇樂樂又倒了一杯，說：“今天又是情人節(jié)，祝我們單身狗永遠單身！”

    話一出，蘇樂樂就被唾沫星子淹沒了，但所有人都很捧場，干了這杯毒酒。

    接下來就是點歌唱歌的時間了。

    蘇樂樂能鬧，林森森便看著她帶領(lǐng)這群人發(fā)瘋，仿佛看著他們自己也就這么熱鬧了，也不會再去想那場荒誕的夢了。

    身邊不知坐著誰，問她：“怎么光吃東西，不唱歌？”

    “看群魔亂舞。”

    “森森，祝你生日快樂。”

    林森森撇頭看了眼，還記得人，但記不得名字了：“謝謝。”

    連續(xù)唱了三首的蘇樂樂終于放開話筒，又回到林森森的身邊坐下，手里抓著一杯酒：“你今天早上說的是真的嗎？你說你已經(jīng)放下那個人了，是真的么？”

    “真的。”那個人指的是她那位死在意外里的前男友，可是現(xiàn)在她又有另一個人放不下了。然則，她沒辦法跟任何人說，她無法解釋黎飔到底存在在哪兒。

    “恭喜恭喜！”蘇樂樂與她碰杯，“放下了就可以開始新的感情了。來，為你的新生，不醉不歸。”

    林森森又喝了一杯。

    蘇樂樂嘿嘿一笑，說：“既然你已經(jīng)新生了，那就開始另一段愛情吧！你身邊這位，他暗戀你很久了。那誰，還不趁機表白。”

    喧鬧的KTV瞬間安靜下來，只余下安靜的音樂，是金岐玟的。

    “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時間著急的、沖刷著，剩下了什么……”

    老同學(xué)羞赧地笑了下，說：“森森，我、我喜歡你。”

    當(dāng)年黎飔告白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很婉轉(zhuǎn)，卻又直白強勢。

    “原諒走過的那些曲折，原來留下的都是真的，縱然似夢啊半醒著，笑著哭著都快活……”

    老同學(xué)說：“我以前不敢跟你說，怕你不肯接受我。”

    黎飔的第一次告白，她還印象深刻。那個短篇故事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全篇只有一個主旨，他愛她，卻身不由己，請她等他。

    “誰讓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晴時有風(fēng)陰有時雨，爭不過朝夕又念著往昔，偷走了青絲卻留住一個你……”

    老同學(xué)說：“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從過去里走出來了，愿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她還依然記得在蘭息寺的那個傍晚，夕陽西下，黎飔折了一枝桃花，不顧她的閃躲與退讓，一語雙關(guān)的說：為你，愿舍命。

    “歲月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旅行，好的壞的都是風(fēng)景，別怪我貪心，只是不愿醒。因為你，只為你，愿和我一起，看云淡風(fēng)輕……”

    老同學(xué)說：“森森，請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可以等我嗎？森森，給我一點時間，你想要的，我都給你。等我，好嗎？他勢在必得，又忐忑不安。總是面無表情的臉，只有在她面前才有其他表情。

    他還說：一愿你不再受苦，二盼你余生順?biāo)欤髞砩嗄芟鄲邸?/br>
    所有人都在起哄，甚至有人拿著話筒在喊“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的話。蘇樂樂推了她一把，將她從回憶里推出來，起哄道：“看你那一臉蕩漾，喜歡還不趕緊答應(yīng)下來！”

    林森森瞬間覺得一股苦澀之意漫上心頭，她望著認真誠摯的老同學(xué)，云淡風(fēng)輕地開口：“抱歉，我不能答應(yīng)。”

    喧鬧的包間瞬間變得沉寂。

    表白的老同學(xué)漲紅了臉，顯然尷尬極了。蘇樂樂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已經(jīng)放下……那個他了么？怎么，面對這么帥氣的人還不喜歡？”

    “我放下了前男友是真的，但我目前還沒有開始另一段感情的打算。”

    “沒關(guān)系。”老同學(xué)臉上的尷尬褪去些許，眼里滿滿的失落，卻是打著圓場，說：“沒關(guān)系，這幾年我都等了，不差再等下去。只是如果什么時候想開始一段新感情，我希望我是你第一個考慮的人。”

    林森森歉意的笑笑，沒有給予答復(fù)。她轉(zhuǎn)過身嘻嘻哈哈的笑：“誒，是歌不好唱還是酒不好喝？不要停啊，唱起來、干起來啊！酒管夠！”

    眾人借著這話繼續(xù)嗨。

    蘇樂樂不免想起早上電話里林森森說的第一句話，喧鬧中她挨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今天早上說的是真的，失戀了？”

    林森森喝了口酒，沒說話。

    “對不住，我就覺得你忘了那人是你的新生，以為你心里沒人了。正好又知道這位老同學(xué)一直對你很喜歡，就擅自拉皮條了。我的錯，我道歉，自罰三杯。”

    蘇樂樂爽氣，林森森也不至于說什么，本來就是好意。她笑著干了酒。

    直到包場結(jié)束，林森森喝空了好幾廳啤酒，但一點醉意都沒有。她將人都一一送上出租車，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念一清靜

    夏天的風(fēng)很熱，有點燙人。

    林森森被guntang的晚風(fēng)糊了一臉，蠢蠢欲動的酒精借著這晚風(fēng)漸漸上了頭。醉意來得太遲，又很猛烈，灼燒得林森森毫無理智。

    她蹲在黯然的街燈下，像一只被人拋棄的流浪貓，雙手抱緊了小腿，腦袋縮在里面。

    當(dāng)她以為穿越只是一場夢時，曾經(jīng)的血和淚，曾經(jīng)的深愛與體溫，都告訴她那是真實存在的。

    當(dāng)她將那場夢當(dāng)做現(xiàn)實時，現(xiàn)實又給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