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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地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還以為人過去了。 然則,兩人都還沒徹底放松下來,又聽太醫巍顫顫地說:“皇后娘娘,不能歇,還有一個還沒出來。” 去你媽的! 竟然特么的還有一個! 可這會兒除了繼續生還能怎么辦呢。林森森深呼吸,雙手又重新攥緊了被單,一口又咬上黎飔的胳膊。 一直到月上枝頭,林森森的兩個孩子才都生出來。 小二也是聲音洪亮。 她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身上如水洗一般,臉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水和理不清的頭發,整個人如同廢了一般暈死過去。 宜雙興高采烈的將二皇子也用小被子裹起來,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又是一個小皇子!” 黎飔沒理,看著死氣沉沉的林森森問太醫:“皇后身體如何?” 太醫擦了擦滿臉的汗,道:“皇后娘娘沒事,只是太累了,待明日醒來便好。微臣再寫道藥方,熬了給娘娘補身。” “嗯。” 太醫覺得自己撿了條命回來,瞥見黎飔胳膊上的咬痕和沁出的血,小心翼翼的說:“陛下,您手臂受傷了,微臣給您處理一下。” 黎飔伸出胳膊。 太醫給他清理了傷口,撒了點藥,裹上紗布。沒了事,他忙不迭的告辭回家。 宜雙開心地安置好兩位小皇子,與黎飔道:“陛下,讓奴婢給娘娘收拾一下吧。” 黎飔默不吱聲的讓開。 床頭又是一盆干凈的溫水,宜雙擰干了帕子,動作輕柔又細致,幫林森森擦拭粘膩的汗漬。 一炷香后,宜雙已經將林森森大致收拾好了。她瞥了眼依然坐在一旁的黎飔,道:“陛下,奴婢給您傳晚膳吧?” “不必了。”黎飔望著林森森血色漸回的臉色,才緩緩放下心來,道:“兩個小皇子呢?” “奴婢讓嬤嬤抱去喂奶了。” “換個被罩。” 宜雙點頭稱是,連忙拿了床新的被單出來,在黎飔抱起沉睡不醒的林森森時極其迅速的換上干凈清爽的床單。 黎飔很快寬衣解帶上床,摟著睡得死沉死沉的林森森睡覺。 至于剛剛出世的兩個孩子,暫且放一邊吧。 林森森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可算是緩過來了。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還留在她的神經里,叫她連動下手指都懶得。 “醒了?我讓人備了粥,吃一點?” “嗯。”林森森輕哼。雖然懶得動,但是真的餓,饑腸轆轆。 黎飔扶著她坐起來,在她背后塞了一只軟枕,動作很輕,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林森森搖頭,問:“男的女的?” 黎飔下意識道:“男的。”說罷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失笑。 林森森想瞪他,但實在懶得瞪眼了,只說:“喔,那以后就不生了吧。”反正也后繼有人了。 “好。” 黎飔應得太干脆利索,林森森詫異地抬頭看他一眼。黎飔上半身前傾,低頭吻著她的額頭,一觸即分,道:“這種苦,只讓你受一次我已經受不了了。” 林森森嘖嘖暗嘆,沒說話,卻忍不住微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讓女主生雙胞胎是臨時起意的,前面大夫診脈時就沒埋伏筆,古代有大夫能診出雙胞胎的。小可愛們不要計較~么么噠(^з^) ☆、一笑一塵緣 皇后誕下孿生子的消息很快傳揚開來,群臣齊賀。 林嚞嚞原本只準備了一份與侄兒的見面禮,聽聞之后又立馬去準備了第二份相同的禮物。她熟悉女紅,先前做了兩雙虎頭鞋,本是為了雙喜,這會兒倒是正好。 但雖是天下共喜的大喜事,黎飔卻沒讓林森森第二天就見人。到七八天后,林嚞嚞才有機會進宮去看林森森和兩位小皇子。 休養了幾日的林森森已經恢復得差不離了,但黎飔一直看護著她,極少讓她下地,整日在床上躺著。 林嚞嚞帶著禮物過來,看見兩個小侄兒瞬間神采飛揚。 自林母過世,林嚞嚞少有如此高興的時候了,心中又一直對林森森有愧。 黎飔曾提起黎烜帶走他的當日提過的被下藥的事情,林森森簡單的說了下,前者雖心下不滿,但也沒有牽連林嚞嚞。 林嚞嚞看著搖籃里的兩位小皇子,不覺眉開眼笑。兩位小皇子長得一模一樣,她看了許久都分辨不出兩人之間的差別,只能依據裹著他們的小被子的顏色來分辨。 “四姐,取名了么?” “老大平致,老二平遠。” 致遠……林嚞嚞喃喃,望著兩個呼呼大睡的小孩子,笑瞇了眼:“他們真可愛。” 林森森也在笑,不過在坐在床上,道:“書屋不忙的話,就常過來看看他們。你可是他們的小姨,等著你來寵呢。” “嗯!” 到六月底,林森森已經可以健步如飛了。但黎飔疼惜她,只準許她在宮門內散散步,直到七月初林森森提出要去蘭息寺。 到這個世界已經第四年了。 林森森慶幸自己并未忘了自己的來處,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年初黎飔舍不得她到處跑,這會兒倒也沒有阻止,并隨她一道去了蘭息寺。 兩個人都是尋常百姓的打扮,身邊只跟著宜雙和牧柯。 蘭息寺香火旺盛,林森森進了香又添了香油錢。回頭的時候掃過一旁小和尚面前的簽盒,笑道:“前年我在這里求過簽。” “什么簽?” “不知道。落簽的時候我沒看,也沒問。” 黎飔本只是隨口搭話,卻又詫異:“為什么?” 林森森輕笑:“我那時候就有種直覺,你不會讓我離開京都。想了想,反正都離不開這會兒,簽文是什么也就無所謂了。” “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那么早么?”林森森側頭戲謔道。 黎飔不覺先動心有何羞恥,直白道:“嗯。可能蘭息寺初見,我就已經動了心而不自知。那年除夕夜方才察覺,彼時對你已是情根深種。” 林森森牽著他的手,道:“我還欠你三個條件,你從未提過。” 黎飔溫柔的笑,握著她柔荑的手掌十分溫暖:“一愿你不再受苦,二盼你余生順遂,三求來生亦能相愛。” 猝不及防的情話叫林森森漸漸紅了臉,許久,她才道:“我在寺里燃了兩盞心燈。再去添兩盞吧。” “嗯。” 已燃的兩盞心燈上的名字,黎飔并未見過,既不是林有鶴和鄧玥珊也不是林有鶴與月茹,但林森森未提,他也不必問。 林森森身上有謎團,始終未解,可這并不重要。 二人又燃了兩盞心燈,寫的是彼此的名字。主持并未因二人的身份特殊而特別款待,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