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轉(zhuǎn)了身，從后面來。

    第一次，猛地撞進(jìn)去，她覺得頭頂上冒出了繁星，視線漸漸模糊。

    潺潺水聲，伴隨著呼吸聲，還有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他俯身，舔著她的肌膚，從上往下，將整個后背都舔了一遍。如此，那動作卻從未耽擱過。

    白閱珺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在強(qiáng)撐著。

    他能感覺到，伏在她身上，問她：“爽不爽？”

    她咬牙，“還成？”

    他冷意一聲，“爽還是爽翻天？”

    她不答。

    “嘴硬……下面比你誠實(shí)，咬的我……要命。”

    他是故意的。用了比之前更多的力氣，碾壓她。

    她受不了了。修長的手指緊緊揪住枕頭，喊出了聲。

    他笑，“是誰受不了？”

    她嘴硬，“你！……啊！”

    她忘了，他還沒出來。

    他有的是力氣，慢慢折磨她。

    到最后，她接近昏厥。他離開，宣泄而出。

    ……

    他要將她送走的計(jì)劃，最終還是沒能實(shí)行。她不同意。

    與鄭福最后的拼殺是在周日。

    按照之前的規(guī)律，他們會在這天，去臨城霍爺那兒接收一批貨。先運(yùn)回阡橋村，然后，在隔天，以狗rou為掩護(hù)，將貨送到北槐。

    所以，他們打算，在周六那晚，先把當(dāng)下被抓的那批狗救出來。

    這件事的棘手之處是在，即便毀了他們的老巢，他們依舊可以重新再來。

    華亦冉要做到，讓他們不能再東山再起。

    那天下午，白閱珺睡醒后，華亦冉已經(jīng)拿到了沈曉曼讓人加急送來的微型攝像機(jī)。

    他們得先去鄭福那地兒把證據(jù)留下。

    晚飯之前，白閱珺帶著華亦冉，去找了貓老大灰牙。

    這兩天，魏芳家的那只黑白小貓和白閱珺已經(jīng)成為了好朋友。不過對于華亦冉，它還是不熟悉。

    帶著他們?nèi)フ一已赖臅r候，小貓?jiān)谇邦^走兩步，就轉(zhuǎn)頭看他們一眼。走兩步，再回頭，瞄一瞄。

    白閱珺雙手環(huán)抱胸前，好笑問它：“我男人好看嗎？”

    黑白小貓喵了兩聲。

    華亦冉好奇問她：“它說什么？”

    她側(cè)頭看他，“它說挺帥的。”

    小貓又叫了兩聲，華亦冉再次看她。

    “它說，比灰牙還差點(diǎn)。”

    “嗬。”他冷笑。

    想他堂堂華會長居然淪落到和一只混幫派的貓老大比誰長得帥？！

    他們找到灰牙的時候，它正和三只小黃毛在戲臺前曬太陽。

    黑白小貓看到那三只小黃毛，快速跑過去，“貓仔貓仔，我來了。”它扭著脖子，用頭在它們身上蹭了又蹭。

    “喵~喵~”小黃毛覺得這貓大哥好奇怪，有點(diǎn)害怕。

    灰牙舉爪，往黑白小貓頭上蓋了一掌，“別蹭了，沒看它們都怕你了。”

    黑白小貓摸了摸頭，“我這么和藹可親，有什么好怕的！”

    “閉嘴，說正事。”

    黑白小貓恍然“啊”了聲，“老大，小珺找你。”

    ……

    五分鐘后，白閱珺拿著畫板，蹲在灰牙跟前，邊給它們畫畫，邊商量著明日大計(jì)劃。

    “你是說，讓我們進(jìn)去竹片屋里？拍照？？？什么東西？”

    為了做掩護(hù)，白閱珺手中的鉛筆未停下，慢慢地畫著素描。

    并且，同灰牙解釋，“拍照，就是通過相機(jī)，把東西變成圖片。不過，我不是讓你們拍照，是攝影。”

    灰牙今年七歲多，要是換算做人類的歲數(shù)，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在這個人類的世界里，它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獨(dú)立的思維。

    白閱珺說的話，它都聽得懂，但是也需要時間消化。

    “并不是一定要你們做。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們非常感謝。如果不行，我們也能夠理解。”

    灰牙趴在地上，兩只前蹄交疊著，很有“土皇帝”的味道。

    思考片刻，它沒有回答，反問：“我想知道，你們讓我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它并不排斥幫助人類，但它也不會傻到隨便人類使喚和利用。

    “那些人做的事情，在人類的世界里，也是違法的。我們必須阻止他們。而且，要讓他們做不下去，就只能讓警察把他們都抓起來才可以。”

    灰牙問：“他們真的會被抓起來？”

    “人類法律規(guī)定里有一條是，非法獵捕、殺害、瀕危野生動物罪或者非法收購運(yùn)輸、出售、瀕危野生動物、珍貴、瀕危野生動物制品罪。就是說，不管是販賣還是宰殺野生動物等行為，都是可以定罪的。”（注1）

    白閱珺試圖說服它。

    “那些人就算沒有參與宰殺，但是他們參與了販賣。非法販賣一只穿山甲即可判刑，8只以下為一般刑事案件，8至16只為重大刑事案件，16只以上即為特別重大刑事案件。普通行為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罰金；情節(jié)嚴(yán)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jié)特別嚴(yán)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cái)產(chǎn)。簡單點(diǎn)說，最少能關(guān)他們五年以上。”

    灰牙的眼神并不好看。

    它聲音低沉地說道：“殺了那么多的穿山甲，就關(guān)幾年？在你們?nèi)祟愌劾铮覀儎游锏拿貏e不值錢。”

    “不。不是這樣。”

    白閱珺反駁道，“在這世界上，不管什么生物，是人，是貓，或者是穿山甲，生命的價值都是一樣的。只是無論在哪個圈子里，都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有的人對你們肆意殺害和虐待，可是也同樣有一些人，他們很喜歡你們，將你們當(dāng)做寵物，甚至是朋友，照顧你們，保護(hù)你們。”

    “惡人的殘害，也不只是對你們，對人類也有這樣的例子。有些人殺了人，但是他們卻不用償命，并不是說他們不該死，而是這個世界愿意給他們改正的機(jī)會。這世界之所以有法律，是為了約束犯罪，但并不能以法律來衡量生命的價值。你說，對不對？”

    灰牙換了個方式趴著，不過兩只前蹄依舊交疊在一起，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氣勢。

    它像是在思考她說的話。

    好一會兒后，它說：“我可以幫你們。可是，我要先告訴你們，如果發(fā)現(xiàn)有危險，我會讓它們立刻逃走。”

    它不可能為了將那些人送去坐牢，而犧牲自己的兄弟姐妹。

    白閱珺宛然一笑，“那是當(dāng)然。”

    素描也畫好了。

    黑白小貓?zhí)桨组啲B的腿上，仔細(xì)地看了看，驚呼一聲，“老大！這里又有一個老大！”

    它是想說，畫得真像。

    華亦冉站在她身后，嘀咕了聲，“有兩把刷子啊。”

    她但笑不語。

    白閱珺拿了根橡皮筋把那幅素描，卷起來，送給了灰牙，就當(dāng)是謝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刑法第三百四十一條規(guī)定的罪名為“非法獵捕、殺害、瀕危野生動物罪或者非法收購運(yùn)輸、出售、瀕危野生動物、珍貴、瀕危野生動物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