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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分手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價。”

    這些都是父親對他說過的話。那時候他很怕父親嚴厲的眼神,也怕沒完沒了的罰站,仿佛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讓父親滿意。這些父親教導過他的話,他卻句句都記得。不管父親是個怎樣的父親,還是在他的人生打滿他的烙印。

    匆匆提上電腦,他又要趕到醫(yī)院去。醫(yī)院門口仍然守著幾個記者,見他下車,記者就圍過來,幾支麥克風追在他身后。有一個記者喊:“陳先生,請問你父親近況如何?什么時候能出院?”還有一個喊:“陳先生,對那些認為不該把你父親從非洲運回來的人,你有什么話說?”

    他十分明白媒體想要什么,無非是有看點的沖突,他完全應該象往常一樣,隨便他們怎么喊,都應對感謝關心,其他無可奉告。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這些天的高壓終于到了他承受的極限,他停下腳步,回過頭,抓過其中一支麥克風說:“我想對那些人說,我以有你們這樣的同胞為恥。你們的良知在哪里?但愿你們永遠不會得傳染病,不然身處這個沒良知的世界,也許沒有醫(yī)生愿意冒險救你。”

    結果第二天他就上了早間新聞。一早趕到醫(yī)院,護士都朝他笑得有些不同尋常,他抬頭一看,看見休息室墻上的電視里正在播這一段,他一把抓過話筒,一副怒發(fā)沖冠,出離憤怒的樣子。他去看父親,父親也正在抬頭看電視,看見他來,于是拖著掛輸液瓶的架子,緩緩走到玻璃窗前。

    父親的氣色不錯,雖然面龐比以前瘦削了許多,眼神仍然凌厲。他看見父親扯了扯嘴角,說:“你這樣的脾氣,幸好當初沒去從政。”

    雖然是責備的話,他的眼角竟然蘊著笑意。他已經記不得什么時候見過父親笑。自從他大學畢業(yè)開始工作就很少回家,父親又常年在西非,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兩年前,父親回來過圣誕節(jié)。那時母親象往常一樣跟他抱怨:“你爺爺在你這年紀,孫子都快有了。以前你至少還敷衍我一下,現在可好,相親的話我連提都不敢提。”當晚他被父親叫進書房,父親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嚴厲:“如果你曽祖父還在,恐怕早對你動用家法。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早已對你沒太大指望,但為一個女人執(zhí)迷不悟,我沒想到你會墮落至此。”

    和大多數情況一樣,他和父親的見面以不歡而散告終。他提前一天飛回西雅圖,希望永遠不必再回來。只是血緣是一條剪不斷的索鏈,如今他又站在這里,和父親面對面站在玻璃的兩面,中間是連病菌都難以逾越的隔閡,但又如此之近,他可以聽到父親在對話喇叭里傳來的呼吸聲。

    “亦辰,”父親在玻璃那一邊開口,語音略帶遲疑,“那個小孩是……”

    他猜到父親要問的話:“是我和頌頌的孩子。”

    父親低頭,似乎是沉思,良久才抬頭,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緒,他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來,帶一點沙啞:“我以為,一年或兩年,或者三年五年,你總會忘記……”

    父親停下來,像是找不到最好的措辭,有那么一秒鐘,他甚至以為他要說出道歉的話。然而他突然捂住嘴,低頭開始咳嗽,咳了幾聲停下來,剛要說話又開始咳,越咳越厲害,咳得弓下腰去。他在玻璃的另一邊,過不去,也看不到父親的臉,只能喊:“爸爸!”

    然后父親抬起頭,他看見父親捂著嘴,手上一片刺目的殷紅,每咳嗽一聲,鮮血就從指縫間汩汩涌出,先是指縫和鼻孔,然后是眼睛,然后是耳朵。

    他拍著玻璃大喊:“護士!護士!”大批穿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不知從哪里涌來,匆匆忙忙去隔離室穿好隔離服,又匆匆忙忙涌進病房。父親就靜靜站在那里,隔著玻璃,滿臉鮮血地望著他。

    這就是他記得父親最后的樣子----隔著玻璃站在他的對面,滿臉鮮血地望著他。這位世人眼里將全身心獻給人類和平的科學家和慈善家,終于敵不過病魔,在感染伊波拉病毒后的第十天溘然長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慢程程的手榴彈,還有簡,慢程程,和gphsl灌溉的營養(yǎng)液。

    ☆、世間最美好的你(13)

    葬禮定在五天后。感染病毒的病人過世后都要經過特殊處理, 父親的遺體被火化, 放在一只瓷罐子里,暫時放在客廳中央。

    父親的遺產和葬禮的一切都要由亦辰打理, 忙得他不可開交。母親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很少出門,甚至連床都懶得起。他去敲過幾次門, 不是沒人應答, 就是只聽到母親低聲的飲泣。

    他太忙,常常沒空顧及寬寬,寬寬倒也不粘他, 自顧自一個人也可以玩得很高興。只有那么一次,他看見寬寬和他的藍牙機器人呆呆獸說話。

    “呆呆獸,你知道m(xù)ama什么時候來接我嗎?”

    呆呆獸閃了閃藍眼睛:“不知道。”

    寬寬一個人嘆氣:“奶奶很傷心,爸爸很忙, 沒人有時間陪我玩。我有一點想mama,也有一點想宋叔叔。”

    和頌頌約好接孩子的時間已經過去,她沒有來, 只給亦辰發(fā)了一條短信,說目前走不開, 要延期幾天。她沒說有什么事走不開,他不想猜, 也不敢猜。據說宋挺也在紐約,那么也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呆呆獸,你說, mama和宋叔叔什么時候結婚?”寬寬問。

    呆呆獸翻著藍眼睛:“正在查找婚禮日期,魯頌頌,宋挺……”

    還沒等呆呆獸找出結果,寬寬又問:“呆呆獸,你說,mama和宋叔叔結婚以后,是不是也會親嘴?”呆呆獸的藍眼睛轉得更快了些。寬寬托著腮問:“說不定mama和宋叔叔已經親過嘴了。呆呆獸,你說他們現在親了幾次?mama和爸爸親了多少次嘴才有我?mama和宋叔叔親過嘴,會不會有小弟弟?是不是要親很多次才會有小弟弟?你說,要親多少次?”

    呆呆獸的藍眼睛越閃越快,最后變成紅光。寬寬嘟著嘴問:“呆呆獸,你說,mama和宋叔叔有了小弟弟以后,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呆呆獸紅光一閃說:“信息量太大,程序自動關閉。”說罷“唰”地關了機。寬寬哀怨地抱著呆呆獸來還給他:“爸爸,對不起,你的機器人被我玩兒壞了。”

    他把寬寬抱上膝頭,半晌問:“mama和宋叔叔結婚,你愿意嗎?”

    寬寬溫暖的小手搭在他肩上,點點頭:“愿意。”

    “你不怕他們有了小弟弟,會少愛你一點?”

    寬寬啃著胖手指想了想,最后點頭:“怕是怕,不過別的小朋友家都是三個人,我們家才兩個人。我生病的時候mama照顧我,可是mama生病的時候,我太小,還不會照顧人。爸爸,你又不能搬得近一點,這樣mama太可憐了。如果宋叔叔和mama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