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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己,或者是虛假的自己,收獲的都可能是最糟糕的結(jié)局。 九月底的一天,天熱得令人煩躁不安。她約了隔壁寢室的韋輕云吃過晚飯去學(xué)校的游泳池游泳。 她痛痛快快地游了一個半小時,上穿棉質(zhì)彈性的白色小吊帶,下穿聞風(fēng)而動的淡藍碎花小紗裙,腳踩白色輕便人字拖,露出涂了粉色指甲油的十個小爪子,和韋輕云開著玩笑搖搖晃晃往女士寢室踱步。 快到女生寢室樓大門時,韋輕云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湊過來神秘地低聲喊道:“帥哥!路燈下。快看!快看!” 女生寢室樓大門邊的的路燈下,果然站著一個高挑的男子。不得不佩服韋輕云對帥哥獵狗般的嗅覺,這么遠,就已經(jīng)能夠分出美丑。 不過每一個走過那里的女生都會轉(zhuǎn)頭去看他,接著用手捂住嘴巴發(fā)出怪叫。 “韋輕云,上啊!”筱蕭把有號稱“花癡”的韋輕云向前推了一把。 花癡就是花癡,在帥哥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勇敢,簡直賽過西班牙最瘋狂的斗牛。 筱蕭懷著我要看好戲的心情,晃悠悠地跟在她后面。 就在韋輕云快走近那男子的時候,他也邁開大步走向她。 哇塞!心誠則靈。正當(dāng)韋輕云狂喜地張開像泰坦尼克號一樣的翅膀時,那男子一閃而過,繼續(xù)向前走。 在離筱蕭還剩大概五步的距離,他停下腳步,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直直地盯著她看。 他的臉背對著光,模模糊糊的,筱蕭看得不是很清楚。 正為韋輕云嘆息的筱蕭,覺得此男子舉止行為很是怪異,不由小心起來。 跟著本能走,偏離原來的軌道,朝路的右邊邁步。等到她快要和他平行時,他突然喊了一聲:“鐘筱蕭!” “到!”筱蕭不加思索,脫口而出。 就像突然中了定身法,她怔怔站在原地。盡管事隔多時,她依然能夠準(zhǔn)確分辨出他的聲音。但是,他來干什么? 澗泉很自然地說:“我剛好經(jīng)過你們學(xué)校,想到你在這里讀書,就過來看看。能否陪我在你們學(xué)校走一走?” 盡管他衣著便裝,可是做工精良,英氣依然咄咄逼人。 意識到自己小太妹似的著裝,筱蕭有些手足無措。就連澗泉的眼神,她也覺得帶有些許“你穿得怎么如此那個”的感覺。平日這么穿都覺得很正常,可是今晚穿在他面前,她都覺得自己動機不純。 “你等我一下。”她沖他笑了笑,拔腿追上韋輕云,把手中的布袋往她肩上一掛,說:“麻煩了!”轉(zhuǎn)身追上澗泉。 韋輕云又氣又恨,沖著她的背影罵道:“狼心狗肺,重色輕友!” 兩人慢慢踱步,誰也不肯先開口。只是偶爾相視而笑。 筱蕭帶著他走到離寢室最近的花園,在路燈下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來。一陣陣和風(fēng)吹過,帶來清心的花香。 “學(xué)習(xí)緊張嗎?”他跟著在她旁邊坐下,兩人之間保留有一個人的安全距離。 “還好,剛開學(xué),不算很忙?!斌闶挼卣f。 “那天……我態(tài)度不好,請你原諒?!睗救詭敢獾目谖恰?/br> “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了,好不好?”筱蕭口氣里帶著輕微的哀求,不想再往那個方向拓展話題。 “我理解你的做法,你沒有錯?!皾救芸隙ǖ卣f。 筱蕭轉(zhuǎn)過頭對他甜蜜一笑,表示感謝他的理解,但拒絕發(fā)言。 “據(jù)說你們學(xué)校的皮蛋瘦rou粥很好吃,可否陪我去嘗一嘗?”澗泉饒有興趣地說,“我今晚還來不及吃飯,有些餓了?!?/br> “我也有點餓了,剛才在游泳池泡了一個半小時,消耗太大。我請你吃夜宵,唐先生可否賞光?”提到皮蛋瘦rou粥,筱蕭又來勁了。 “恭敬不如從命,譚小姐請帶路?!?/br> 其實筱蕭也沒有在學(xué)校大排檔吃過皮蛋瘦rou粥,她爸不讓她在外面亂吃。只是聽韋輕云經(jīng)常感嘆那里的皮蛋瘦rou粥好吃得不得了。那個大排檔名字好像叫做“好再來餐館”,在學(xué)校東門的報刊亭旁邊。 已經(jīng)過了晚上九點半,白天很安靜的道路兩邊忽然像長蘑菇一樣冒出很多的小攤小販:賣夜宵的、賣衣服的、賣地下刊物的、賣烤紅薯的……林林總總,熱鬧非凡。 筱蕭以前只是夜里偶然經(jīng)過這里,也沒太留意這里的狀況?,F(xiàn)在有帥哥陪伴,便有意拖延時間,經(jīng)過每一家攤販都要瞧一瞧看一看摸一摸。 澗泉也耐心地陪伴,偶然也贊同地點點頭笑一笑。等快磨到報刊亭,果然見到一家大排檔前排了很多的學(xué)生。仔細辨認招牌,果然就是那家“好再來餐館”。可是排了那么多人,筱蕭變得猶豫起來。 “人那么多,不如……”筱蕭遲疑地說。 澗泉信心滿滿地笑道:“沒關(guān)系,等著等著就到了。如果吃不上W大著名的皮蛋瘦rou粥,今夜我估計也睡不好?!?/br> 筱蕭開心地笑著說:“你不怕等,我也不怕等,咱們就一起等,一直到等到為止?!眱扇粟s緊上去排到隊伍后面。 人群卻開始sao動起來,紛紛轉(zhuǎn)過身子盯著他們看。女的看帥哥,驚叫連連;男的看小太妹,口水流流。并且后面又跟來不少人,隊伍越來越壯大,他們的反應(yīng)也和前面的烏鴉一般黑。 有幾個膽子大的哥們偶爾會發(fā)出像突然被刀捅般的尖叫聲來吸引筱蕭的注意;臉皮厚一點的姐們也不甘示弱,來回變換著名模走秀亮相時的高姿勢來博取澗泉投來的一瞥…… 在眾多不穿衣服的目光如高強度探照燈般照射下,筱蕭變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下意識地用剛剛晾干的披肩長發(fā)遮掩肩膀脖子露出的部分,可是圓潤的長腿卻沒有東西可以掩蓋。她把雙肩包脫下來擋住一部分大腿,順便防止哪一陣無情的風(fēng)把紗裙吹起來。 其實隊伍中穿清涼裝的女生大有人在,甚至有的比她還夸張好幾倍,可是她偏偏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很想知道澗泉對這種狀況的反應(yīng),悄悄轉(zhuǎn)回頭,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無底的黑眸,平靜淡定波瀾不驚,她這才稍稍放心。 還好,店里的人手充足很快就輪到他們。筱蕭叫了兩份皮蛋瘦rou粥,又轉(zhuǎn)頭問澗泉還要什么。他說足夠了。在排隊的時候她看到前面的同學(xué)有打包的,也沒征求澗泉的意見就自作主張要求打包,她實在是再也不能繼續(xù)忍受這樣當(dāng)眾被視線剝光的尷尬。 因為事先說好是她請的,所以澗泉也沒有搶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