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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jìn)來,你可以出去了。” 趙倩看到氣氛不對,很識趣地小心關(guān)門離開,留下一室凝固的空氣。 筱蕭坐在松軟的沙發(fā)里,屁股的疼痛大大緩解,神志也稍稍緩過來。斜著眼睛,偷偷打量著眼前這個雕像般僵硬的男人。 沒有表情的臉依然是酷酷的,緊閉的雙唇有她思念的痕跡,曾經(jīng)脈脈含情的雙目冷氣嗖嗖,堅硬的頭發(fā)微微卷起…… 歲月在這張令她迷醉的臉上留下了暗淡的痕跡,舉止投足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有男人氣息,更讓她透不過氣…… 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過的?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很恨她?有空的時候有沒有想她…… 筱蕭的思緒漸漸起伏縹緲,眼神迷離…… “看夠了嗎?”冷不丁,澗泉冷哼一聲。 “看……夠了。”筱蕭本能地脫口而出。 “說!為什么找我?”冷冷的口氣,堅硬得可以打死老虎。 “我找你,是為了……”筱蕭覺得頭腦很是混沌,一時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了一句:“不記得了。” 沒有想到,這句話把他給徹底激怒了,扭曲的臉上凝聚的痛楚幾乎可以擠出水來,咬著牙問道:“不記得了?!……那……那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筱蕭盯著他寒氣森森的臉,過來幾秒,才點點頭小聲說:“記得。” “說!我是誰?!”他瞇起漆黑的眸光問道。 戀愛的時候,她叫他澗泉;結(jié)婚后她叫他老公;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什么? “你是……”她遲疑一下,不知該怎么回答。 澗泉氣得“嘭”地蹦起來,一下子跳到鐘筱蕭的面前,兩只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捏住她的雙肩,用力地?fù)u晃著她的身體,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說呀!” “老公……你是我老公。”慌亂中,她脫口而出。 澗泉停下用力搖晃的雙手,兩眼露出欣喜地光芒,順勢坐在筱蕭的身邊,認(rèn)真地端詳著她的臉,漸漸黑眸水汽濛濛。過了片刻,才低吟一聲:“老婆,你終于舍得回來看我了……” 筱蕭挨在自己老公的身邊,他身上的寒氣好像遇到了太陽,變得柔和了一些,熟悉的感覺也一點一點蘇醒過來: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氣息,夾著她熟悉的淡淡香水味絲絲侵入心脾,就像飲了迷藥一般,忘了身在何處,渾身虛軟無力。 澗泉慢慢用右手輕輕地?fù)崦^她油黑發(fā)亮的短發(fā),惱怒地問:“誰叫你把頭發(fā)給剪了?” 筱蕭也仔細(xì)地看著他的臉,仿佛要把上面的眉毛、鼻子、嘴巴……通通收到眼中。 空氣中,飄蕩著曖味的氣息。 澗泉屏住氣息,小心地用一只食指慢慢滑過她的兩道彎彎的秀眉、小巧的鼻子、消瘦蒼白的臉龐、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動作之輕柔仿佛害怕捅破一個最美好的夢境。 他的食指輕輕滑上她柔軟雙唇,輪廓完美的雙唇微微張開,露出幾粒白玉色的碎牙,他的手指就像黏上了,徘徊不肯離開。 就像在沙漠中長途跋涉的旅人,突然見到渴望已久的泉眼,澗泉不顧一切,顫抖的嘴唇猛然吻上她的雙唇…… 她口中暖暖帶著幽蘭的氣息,舌尖柔軟細(xì)膩的觸感令澗泉心中的防線頓時土崩瓦解,就像饑餓的鯊魚舔到血腥,吞噬獵物成了唯一的選擇…… 黑色凝重的皮沙發(fā)上,久別重逢的夫妻,長久的思念和渴望的煎熬讓他們的理智暫時冬眠,本能讓他們急于證明對方的存在,急于找回曾經(jīng)熟悉的甜蜜感覺,不知不覺兩人就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神志模糊的筱蕭,根本聽不到丈夫口中源源不斷的控訴:“……你告訴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石頭?鋼鐵?還是鉆石?……你怎么能忍心這樣拋下我?跑得無影無蹤,還跑得那么久,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告訴我啊……” 當(dāng)猛烈的潮水漸漸退去,理智的巖石慢慢突兀而出,現(xiàn)實頓時變得如此的千瘡百孔。 筱蕭在丈夫的懷抱中疲倦地沉沉睡去,面容安詳寧靜。澗泉在柔和的燈光下靜靜地端詳著妻子姣好的面容,線條柔媚的體態(tài),深深的依戀令他難以釋懷。 她突然出現(xiàn)的目的是什么?為了看他?還是為她的父親求情?她肯不肯跟他回家?如果她不肯,自己將如何應(yīng)對…… 難平的思緒令他煩躁起來,輕輕起身,到衛(wèi)生間沐浴,穿了備用的衣服,然后回到辦公室收拾剛才的戰(zhàn)場。 看著辦公室里扔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動了動嘴角,他苦笑了一下:此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如此瘋狂,如此不顧一切,如此地狼狽不堪。 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她白色襯衣的扣子已經(jīng)被扯掉了兩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一件一件地收拾整齊。用手機吩咐人去買了份外賣,再把衣物拿往里間的休息室。 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筱蕭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 不得不承認(rèn):她對自己丈夫的迷戀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的想象。三年多的時間,她以為自己可以冷靜地面對他。然而事實卻是,只要他的一個溫柔眼神,一句親切的話語,一陣柔和的撫摸,就足以讓她失魂落魄,忘記自我,甘敗下風(fēng)。 她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布置簡單,就像賓館的一個房間。枕頭上,床單上,是他熟悉的味道。剛才和他的纏綿繾綣讓她找回夫妻的甜蜜感覺。就像有毒癮的人般,明明知道面對的是傾家蕩產(chǎn)、萬劫不復(fù)的結(jié)局,可是依然身不由己。 她翻身起床,猛然驚覺自己身上空無一物。她又羞又愧,突然聽到漸漸走進(jìn)的腳步聲,下意識的就去拉扯被單掩蓋。 剛好進(jìn)門的澗泉,看到妻子這種掩飾身體的生疏舉動很是不滿,把衣服往床上一扔,沉聲道:“把衣服穿了。” 筱蕭盯著他,一動不動,眼中帶著猶豫的色彩。 “怎么了?”他走近幾步,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在這,我怎么穿?”她喃喃低語道。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雙面劍無情地穿過他的心臟,他似乎感覺到汩汩流血的傷口,一股莫名的火焰從他黑暗無底的眼中噴涌而出。 他沖到床邊,憤怒地一把掀開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