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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做,會選對人,也是能耐不是?還是娘子說的對,有些話,咱們說出來就像是挑撥,得換個來說,是不是?可不好自己將所有事情都做了,搏了名聲,卻不管后果。對不對?” 瑤芳肩頭一聳一聳的:“說不過你。” “哎,甭管他們這許多了,書坊收到什么新的話本子沒有?要我說,你也將這寫話本子的事兒重拾起來才好。整日里柴米油鹽的,也是無趣。我如今又領這人鬼不共的差使,交際的事兒,你放一放也沒什么。” 瑤芳含笑聽著,姜長煥說一句,她就答應一聲,等姜長煥說完了,才道:“好啦,我在家也不悶的,真悶了,我會找事做的。” “在這里呆得煩了,就回娘家串串門兒,總悶家里也沒意思。哎,不知道岳母大人什么時候跟娘講?娘多關心關心大嫂,你便得閑了,往老君觀里走走,也是好的。” 瑤芳眨眨眼睛:“不孝子,將親娘當累贅了。” 姜長煥厚著臉皮道:“我娘有多粘人,我還不知道么?她身邊兒得有人陪著才行,你們兩個我都心疼。巧了,大嫂也不好被冷落,對吧?” 瑤芳捂著臉笑了。笑夠了,起身從妝匣的小抽屜里翻出幾個小荷包來扔給他:“拿好了,明兒開始,你要忙起來了。” “我忙起來,還用自己帶錢發賞?該有人孝敬我紅包了,”說著將荷包塞給了瑤芳,“放心,我不收賄賂。不過啊,跑跑腿兒,茶錢總還是有的。以后你就等著我交賬吧。這回可別都交到公中了啊,好歹留點兒零花。”俸祿都被交到公中供生活了,自己的應酬是自己私產的出息,再要有點什么,就得老婆貼補。這對姜長煥來說,很有一點“我居然不能養家”的郁悶。 瑤芳收回一半,另一半又推給了他:“先拿著,等見了回頭錢再一總給我,萬一有急用呢。” ———————————————————————————————— 第二天,姜長煥早早起來去辦案,半晌午的功夫,就收了若干紅包,皆在袖子里袖了。心說,早說了,不用自己再帶錢了的。果然是只要忙起來,就會有收獲呀。 而韓燕娘則下了帖子給簡氏,邀她隔日一同往老君觀去進香還愿。賀家的喜事,簡氏是知道的,真以為老君觀極靈,韓燕娘虔誠還愿。又見帖子上寫的是,別帶兒媳婦,免得叫她們多想。簡氏一想,也對,別搞得像是嫌棄兒媳婦們還沒喜信兒一樣。 到了約定的日子,簡氏給兩個兒媳婦都放了假:“想玩什么自己玩去,不用管我。”乘車到了與韓燕約好的地方,一同往老君觀去。 韓燕娘往簡氏的車里坐著說話,當面謝了簡氏的禮物。簡氏笑道:“我還要親自去一趟的呢,結果二郎這小東西不讓我去。我說,我是你親娘,還丟了你的臉不成?他還是不讓呢。” 不要太配合! 韓燕娘趁機勸她對長媳也多加照顧,不要厚此薄彼,要是因此而生出嫌隙來,她要心有不安了。 簡氏訝然道:“怎么會?我總想著,不要做惡婆婆,她是長媳,又是大家子出來的,處事妥當,我何苦累著自己還不討好?都交給年輕人就是了。我將一切都交給她了,就是叫她照顧她自己個兒的。她大家姑娘,我也不知道她喜好,由她自己來唄。你看看,二娘在家里,什么都不爭,什么都不要,二郎的俸祿還交到公中來,還要將圣上賜二郎的產業也交上來,她有什么?什么都沒有,我還不得多照顧一點么?” 韓燕娘笑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您吶,就一句話的功夫。事兒都做了,得叫人知道您疼她呀。甭叫她猜您的心思,一家人,有什么說什么唄。” 簡氏點頭道:“這個也是。” 她不是個笨人,并沒有貿然對葉襄寧說什么“知心話”。葉國公家大業大,人口眾多,不多久,逢著葉太夫人做壽,簡氏去吃壽酒,當眾將這話再說一回。壽星面上有光,她也得了個開明婆婆的好評語。算是皆大歡喜。 宮中葉皇后早頒賜出壽禮來,眾人又議論一回,國公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 然而此時,葉皇后卻感受不到母親壽辰的喜悅,難得板起臉來問板子:“你說的都屬實?” “確實!后宮里這群女人真是瘋了!連這個都敢學去!拍馬屁不要命了!” 第115章 被人看透了 ????被瑤芳認為,遲早有一天會弄死元和帝的葉皇后,此時還是比較擔心元和帝安危的賢后一枚。沒人會沒事會吃多了撐著弒君玩兒,也沒有人窮極無聊盼著皇帝死,除非已經忍無可忍。現在的元和帝雖然討厭,還沒觸到葉皇后的底線,沒必要盼著他立時就死。 況且,兒子還沒滿周歲,早早沒了爹,怎么看怎么不吉利。鬧就鬧吧,求仙問道就求吧,頂多遇個新垣平,丟一回臉。只要不出大差錯,葉皇后樂得見元和帝丟個臉。 然而,嗑藥嗑得要瘋了,可就不好了。藥不能亂吃,這是常識。葉皇后之所以還能從容地想辦法,旁敲側擊地勸,是知道元和帝惜命,而且自負聰明,應該不會拿他自己的命去冒險,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好么,她在這里還想往后拽呢,那邊兒有往前拉的! 葉皇后攥緊了帕子,沉聲問道:“現就她一個?” 板子年輕的時候,語調夸張,這是許多太監的通病。及有了些權勢,反而要裝作“老夫”樣,要高深莫測一點。到了現在,他大概是真的急了,又恢復了很久以前的夸張語調:“我的好娘娘喂!是現在就她一個人兒!這后宮里頭的風氣,您還不知道么?天生的西施少,東施倒是一抓一大把。有一個就足夠啦,后頭跟著學的得有一百一千個!” 葉皇后被他夸張的語氣逗笑了:“聽起來,好像跟以往沒太多不同啊。” 板子想死的心都有了,灰心喪心地帶著哭腔:“娘娘,您就可憐可憐老奴,救老奴一命吧!” 一旦打開了缺口,人就會墮落得特別快。板子起初在葉皇后面前,還是個比較矜持的大太監,自打若有若無地投了誠,現在已經徹底站在了葉皇后這一邊。有什么難題,自然也要跟葉皇后哭一哭。太監,在文人乃至于販夫走卒口里,都是個諂媚不要臉的形象。事實上,太監比一般人更要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到這些大太監的笑臉兒的。 這樣的雖作俱佳,讓葉皇后的心情放松了起來:“想做清凈散人?清凈散人可不好做呀,為了證大道,熱油潑面,鶉衣丐行歷十五載。” 板子道:“這可使不得。” 葉皇后失笑:“誰個說要她去討飯了?” 板子疑惑地:“那?” “那個……圣上要冊她做順嬪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