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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波,就要來了。還好,這回她這一邊的人,立場都沒問題。 ———————————————————————————————— 前世對朝廷大事知道的并不詳盡,也不很多,但是論起對元和帝的了解,瑤芳堪稱是專家了。結合今生所見所學,她這一回猜得很準,郊迎之前,就了出事兒。 平叛凱旋,本就是一件大事,合該給以殊榮的。原擬定的,要以內閣輔臣郊迎,元和帝“突發奇想”,召來同在郊迎名單里的姜長煥,要他“護送小兄弟也去長長見識”,嗯,將小兄弟帶到姜長煥他哥面前就是一大功。這位小兄弟,就是吳貴妃之子。對外宣稱則是,皇帝本來想要親迎的,但是畢竟是宗室謀反、同室cao戈,就不自己去了,讓次子代他郊迎。元和帝此舉,就是要突出次子,淡化長子的存在,讓大家適應次子比長子更有存在感。 這樣的消息瞞不住,不止是宮里,宮外也很快就知道了。無他,皇子代天出巡,也是要儀仗的。要儀仗,就要通過層層安排,人員、馬匹、車駕、器物……朝臣們,炸了! 勛貴們還好,一個一個的抱著胳膊看熱鬧,對他們來說,爵位世襲,只要朝廷不倒,富貴平安是盡有的。不似文官,求上進得打破了頭,也不像文官對禮法更鉆牛角尖兒。且看看唄,越到最后出手,好處越多。 無奈元和帝就是鐵了心了,他要讓兒子替他出迎功臣,怎么了?憑什么就不行了呢?又不是即時冊太子,對吧?內閣五相惜敗,不得不另謀他策。桓閣老找到了姜正清,苦口婆心,讓他管管兒子,順便跟元和帝進諫。姜正清是個老實頭,滿頭大汗地道:“我不過一閑散宗室,哪管得了這些事情?”他已經不領實職了呀!桓閣老敗退。 容閣老則是尋上了賀敬文,讓他勸一勸他那新女婿,別接這個茬兒。 賀敬文本就是禮法一派的,自然滿口答應,出門找姜長煥的時候,卻得知,新女婿已經被叫進宮了,并且,暫時都暫居宮中。直到郊迎的時候,帶著“小兄弟”去見他親哥。氣得賀敬文隔著宮墻罵了好幾句,被容閣老給拖走了。 賀敬文氣咻咻地回來了:“這小畜牲要是不懂禮法,我閨女不給他了!” 韓燕娘的面色凝重了起來:“去,叫宋平去翰林院說你病了,叫大郎回來,連趙姑爺一道請了來,商議商議要怎么辦。”這回她就不敢擅自決定了。還囑咐不許將事情告訴瑤芳知道,免得她多想。 賀成章已經知道他爹的“壯舉”了,翰林院的人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對賀敬文如此愛憎分明是抱以十二萬分的鼓勵的。聽說他“病了”,就以為是被氣病的,痛快的放了賀成章的假,讓他回家看爹。賀成章心里奇怪:我爹天天被娘揍,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氣病了呢? 出來見到宋平領著轎子,大門口人來人往的,也不好說私密的話。賀成章上了轎子,宋平在轎子邊兒跟著。轎子走得不疾不徐,賀成章打開簾子對宋平道:“裝就裝得像一點,哪有父親病了,兒子還不緊不慢的走的呢?加厚一倍的賞錢給轎夫,快著走!” 宋平放心了,大爺肚里明白,家里有主心骨了!趕緊催著轎夫趕路,到了月光胡同賀宅,賀成章下轎,宋平引著他往里走,口里輕聲將事說了。 賀成章道:“你先不要跟了,去跟宋mama講,請她將二娘一同請來,就說我說的,有事要她自己拿主意。將事情都告訴她,出了事兒我擔著。” 宋平痛快地答應了,舉袖擦汗,繼續一蹓小跑,辦事兒去了。 瑤芳就這么毫無防備地,又被拖到了立儲事件里,在她剛剛認為己方隊友不會躺槍的時候。 第92章 無辜又冤枉 ????【你tm在逗我?】這是姜長煥接到“任務”后的第一反應。是,宗室是可以不鳥朝臣,只要別造反,別弄得天怒人怨,尋常大臣動不了他,也不會閑著沒事兒去惹他。他們家親戚,做惡事的一大堆,除了楚王那樣謀反的,真正被整治的,一個巴掌數得過來。 可姜長煥還是由衷地覺得惡心! 他是葉皇后跟前撫養過的,又是姜長煬的親弟弟。這一回平叛,朝廷領軍的是葉皇后她哥葉國公,楚地最杰出的是姜長煥的親哥姜長煬。一旦姜長煥親自把吳貴妃的兒子領到這兩位的眼眉前,嘿嘿,那可真是熱鬧了!這兩個人,不站隊也是站隊,不表態也算表態了。 哪怕兩位心中不喜,也不能當面給個娃娃難看不是?還是代天子出迎的娃娃。 【到時候他們不好意思直接撕你,就得拿我開撕了,是吧?!不能直接拿這事兒撕我,那得把我兩歲尿床、三歲爬墻的事兒都翻出來撕一撕了吧?這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弄不好,元和帝還以為這是優待他,給他表現忠心的機會呢。身處他這個位置,就沒什么可供選擇的余地。弄心機不打緊,只要他做得高明,陽謀最是令人佩服。然而一旦叫人看出來了,還當自己聰明得不得了,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一副“我就這么著了,不照著來就是你不懂事”的樣子,明白人就會像吃了只死蒼蠅一樣的惡心,恨不能兩巴掌將他扇飛了,不要再礙眼。 姜長煥憋了一肚子氣,然而那是皇帝,又不能糊他一臉!為了這個死皇帝,搭上了自己是真的不值得!要讓死皇帝如愿,他得憋屈一輩子,必得將這事兒攪黃了,才能出這一口惡氣。 【我要能你如愿了,就跟你姓!】 身為姜家人,姜長煥的脾氣是不怎么好的,事實上,像他爹姜正清那樣的憨厚君子,是姜家稀缺的物種。讓他們憋屈了,重的就像楚王,謀反。輕的就像姜長煥,要給皇帝添堵。大家都是姓姜的,誰怕誰啊? 袖子一卷,姜長煥恭恭敬敬地問:“那臣是北鎮撫司的,這個,合規矩么?” 元和帝一頓,旋即道:“你是錦衣衛的。”他心里還膈應著,不大想把姜長煥再調到眼前來,眼下估且一用。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姜長煥只當不知道跟元和帝之間的“恩怨”,依舊做一個畢恭畢敬,又為叔叔著想的好侄子,繼續滿是關切地問:“可是皇子只有五(虛)歲,并不曾經過這樣的陣仗,從宮里到京外,路途漫漫,皇子能支持得住么?” 元和帝并不認為有什么場面是他兒子撐不下來了,大手一揮:“怕什么?自有保姆、宦官照顧他。” 姜長煥歡歡喜喜地道:“那便好。我小的時候可淘氣啦,又胖,總是坐不住的。果然是皇子,就是不一樣。那我就不用準備什么吃的玩的好叫他坐穩了。趕明兒都穿禮服么?” 這個提醒很及時,場合是嚴肅的,若是代天子親迎,服裝上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