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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晃悠哄你睡覺,有時候自己走著走著就那么站著就睡著了,手里抱著你還不撒手。到現在他也是逢人就跟別人說我閨女怎么樣怎么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啊我的傻姑娘。” 鄔沁菀哼了哼往她懷里蹭,她才不承認呢,鄔隊長就是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鄔隊長,哼。 格挽見她這副樣子,失笑。這父女倆,明明很愛對方,偏偏就總是斗嘴,表現出一副很嫌棄對方的樣子。 這丫頭以為鄔爾晟不知道今年他生日那天,早上出現在桌上的蛋糕是她學了半個月,一大早就起來做好的嗎。 還有鄔爾晟偷偷被換了的剃須刀,也是這丫頭用給人翻譯文章得了的第一份報酬買的。 嘖,這父女倆啊,都一樣的傲嬌。 忽然,平地一聲吼,是剛回家的鄔爾晟,“鄔沁菀,你多大了,又賴你媽懷里了!” “多大我也是我媽的女兒,貼心小棉襖,你管得著么你!” 瞧瞧,瞧瞧,這火藥味兒十足的。 習慣了,這種場景這種對話一天要上演好幾回,格挽就當看不見聽不見,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嘴角卻不住的勾起,滿眼溫柔。 真好。 ☆、久別重逢1 灼熱的太陽已暗淡了光澤,斜斜的掛在西方的天邊,四周絲絲縷縷或散或聚的云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霞紅、橙黃,稍一眨眼,顏色又大變,構織成一片絢爛落日光輝。 在微弱喘息的日光和瞬間亮起的白熾路燈的照耀下,樹葉或明或暗的輕輕晃動,源市的人們行路匆匆,樹狀分布的馬路上是一條條緩緩向前的車河,一聲聲悶笛聲宣示著人們的不耐和煩躁。 公交車滿滿的來,更滿的去,地鐵站入口處電梯上站了密密麻麻的人,又有不斷的人從出口走出,地鐵站里人群緩緩向前移動,不知是自己走著的還是被人群擠著向前走,不過方向一致也就無所謂了。 三號線這會兒向來是最擠的,車廂內是各種奇異的混雜在一起的奇怪味道,渾濁一片,鉆進胸腔中一陣煩悶,地鐵前駛的聲音蓋過了人們的交談聲,人們臉上都帶著疲倦和怠意低頭看著手機。 兆戈擠在人群中,呼吸著車廂上層的空氣,手向上輕松的握住頭頂的鐵桿,在極速前進的地鐵里穩穩的站著,旁邊人的手臂挨著他的手臂,身后也有旁人體溫,陌生的溫度讓他渾身不舒服,疲憊又不耐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 他在設計院待了好幾天,剛剛才和同事出了藍圖,現在只想快點回家好好休息,要不是陳立源那小子前幾天借他的車用,結果給撞出個大坑,送去修了,他現在也不用在這兒擠地鐵。看著車門上方那閃爍的小圓亮點,揉了揉鼻梁,還得轉線。 “不好意思,讓一讓。” 歷盡艱辛終于下車,門外的空氣比起門內清新不少,但市中心的轉線站依舊是人山人海,剛剛上去了一批人,后面又有人涌了過來,下車的一群人擁著擠著向換線的方向前進著,人都只能被人群擠著走著,偶爾看得見幾個“勇士”逆著人群前進方向艱難的在人潮中走著。 正朝著換線方向的電梯走去,突然手被握住了,軟軟暖暖的觸感,挑眉,是他太久沒搭地鐵的緣故嗎?現在在地鐵還興這樣搭訕? 現在的女生真是能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他的認知。 握住他的小手一拉,那力道似乎想把他拉走,他定定的站在那里,頭稍低,看見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背對著他,不高,馬尾晃來晃去白皙的頸脖半隱半現,一身牛仔的及腳踝長裙,白色的小腰帶束著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無袖的設計讓她露出兩只白嫩又細的胳膊,右手往后拉住了他的手,rourou的白皙小手和自己的手交疊,他那不算黑的手都被襯的黑了起來。 是個逆行的“勇士”。 大概只幾秒的時間,那女生轉過頭,看見他好像十分驚訝,映著頭頂白燈的漆黑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視線下移看見自己握住了他的手,趕忙松開了,臉噗的一聲就變得全紅了,似乎下一秒就會開始冒熱氣了。 沒有劉海,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有著亮晶晶的汗珠,頭發全都梳到了腦后,素面朝天,有著小rou的稚嫩臉蛋十分清爽。 但就算瞧著再挺順眼,他現在也還是十分不爽,今天積累的不爽已經要達到極限了,剛皺了皺眉,“沒有微信也沒有手機號”正打算說出口,就看見女生下意識想往后退了一小步——當然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在不斷涌動的人群保持在原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對、對不起,我拉錯人了。”兩只手下意識握在一起,不停揉搓,有發紅的趨勢。 周圍人群翁動,雜聲一片,他卻清晰的聽到了她的聲音,像是一顆白冰糖直直落入玻璃杯裝著的白開水中,清澈還透著絲絲甜意往外滲,現下帶著些窘迫和驚怕。 怕?她在怕什么? 剛想說的那句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抬手碰了碰耳朵,聲音好熟悉,在哪里聽到過? 面前的男人幽黑的雙眸帶著冷光,面無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的看著她,苑栗初有些被嚇到了,心里一陣打鼓,又羞又窘,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啊啊啊他為什么這樣看著她?不會以為她是搭訕的吧?不過這人,還、還挺好看的。 精致的五官,稍顯散亂的頭發讓他多了幾分令人心跳加速的不羈,沒有一絲褶皺的修身西裝,白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松開,隱約可見精致的鎖骨,手臂上掛著一件黑色西裝外套,一雙大長腿,自己穿了有跟的小皮鞋都還只到他的肩膀的樣子。 錄取通知書剛下來,她拉著閨蜜顧時愿來源市旅游順便熟悉一下源大的環境,結果遇見了下班高峰,又坐反方向,顧時愿走得慢,她拉著顧時愿正艱難走著,結果被人群一沖,她的手松開了一下,再抓住的時候立馬發現顧時愿的手沒這么大也沒這么……有骨感,往后一看,果然拉錯人了。 邊亂想著邊拿出手機準備撥個電話出去問問時愿在哪,突然被旁邊的人一擠,腳步一個不穩,往前倒去。 兆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看見女生笨拙的揮著手企圖平衡,但抵不住后面不斷往前走的人再給她添了幾分向前倒的力,手臂上抬打橫往前放,被她用手抓住,穩住了身形,她手中的熱度甚至帶著點點濕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到他的手臂上,那一瞬奇妙的沒有覺得反感。 耳尖通紅的用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站穩后跟他道了聲謝。 “只是為了避免有人餓狼似的撲進我懷里。”帶著些疲倦沙啞的醇厚好聽的男聲性感的讓人咂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不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