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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到前面去啊。早上也只在他出門時瞄了一眼他新制的藍色禮服。這個國家似乎以藍為貴。 “畢竟王爺不怎么喜歡甜食呢。”哦!也有不喜歡糖的小孩啊~ 我們坐在人群中在節日氣氛的帶動下和大家一樣喧鬧著,我因為從來沒有吃過流水席,所以覺得特別有意思,吃的也比平時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很撐了,加上一直大聲對喊著,又渴又喝不下水,難受的不得了,而萹竹卻明顯還在興頭上。雖然想回書房去,但府里的“大人們”都在看著主院門口空地上的表演,繞過去和穿過去一樣顯眼,所以就回了西院萹竹的房間。 這里平時就沒什么人,我又剛從那種吵鬧的環境下出來,覺得真是安靜得蕭瑟,倒是很適合行竊,不過就算行竊也帶不出去就是了。我趴在床上,等待著胃液和唾液的分泌,昨晚睡得晚加上飽腹帶來的困倦,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什么音樂聲,想來大概是又像中秋時那樣舉辦了小型演奏會吧。不過,剛好,催眠效果十分明顯! 我本該睡一會兒就起來的,可無奈沒有鬧鐘。萹竹擔心我不回書房值班會被罰,就在日落時把我叫醒了。我看著四周被黃昏染了色的景象,想著她說的“書房”是什么,好像確實有這么回事,可是,我不是就該待在這里? “睡糊涂了嗎?”她邊捋著我睡亂了的頭發邊說。“不回去主院沒事嗎?王爺已經準備回去休息了,雖然我想他可能也不會去書房了。” “啊!反應過來了!嗯~我覺得應該沒事,不過既然這會兒了,也確實該回去了。今天不用通宵干活了嗎?” “嗯,沒那么多事了,剩下的廚房自己人就做得完。” 我和她說了幾句就往回走,進門時主院忙上忙下的,看來王爺似乎是真的已經回來休息了。我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被注意的溜回了書房。就算睡了一下午還是覺得沒睡醒,正準備一回去就一頭扎進搭在東南角的床上繼續,可一進門卻發現我們這王爺趴在桌上睡著了。看來“裝”一天的王爺也不容易啊。可怎么能就讓他這樣睡下去? “王爺,王爺!” “啊,你回來了。” “是啊,本想回來接著睡的,可一看見你困意就沒了。你總要回正屋去睡才行啊。” “嗯。你也睡吧。明天開始會有些客人來,你留在書房里不要去別處。” 這個人雖然頂著個王爺的頭銜但幾乎從來不會要求我做什么,這樣明確的說“不要怎樣”似乎還是第一次。我想著之前昪樂來時的情景,覺得他的話大概是“要來的客人不是那樣好說話的人,不要出去惹禍”的意思。好在我不是會被好奇害死的那種活潑“貓”,像我這種上了年紀的踢一腳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懶“貓”,倒是樂得窩著。 “哦。”我應道。 “還有,你生日那天沒能趕出來,一支一支送,我又覺得不好。”他將兩只精致的細長雕花木盒推到我面前,隱約的我猜到了其中一只里裝的是什么,可為什么會有兩只? “送給我的?” “嗯,你父母都已不在,及笄禮是和府里同年紀的丫頭們一起辦的,”說著他打開了一直盒子,取出了那支玉笈,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它成品的樣子,笄頭雕了一只蝴蝶,工藝之精連蝶翅上的花紋都惟妙惟肖。常識若是也考生物學,我大概能猜猜它的品種了。“這次就算是正式補過了。”我雖然想問為什么只有我的要特意補過,但我也還不至于這樣不知趣。“至于這支,既然你已經開口要了,怎么也不能當做沒聽見。”這支未央花簪拋光處理的極好,即便在這樣的燭光下也光澤瑩潤,仿若放大鏡下的一片雪花。 他一支一支的將它們插在我頭上,還沒等我照了鏡子就笑著走出去了。 雖然現在好多人都不看春節聯歡晚會了,但我屬于每年都會看的少數派,而且從頭看到尾!可這樣驕人的紀錄到今年也繼續不下去了...... 欒侍衛見茈兒向著西院走,便跟了過去。但卻沒有叫她。只是在她原本的房門口站了站,取出短笛倚著門框吹了許久未吹過的曲子,那曲子是曾常和王爺一起合奏的曲子。每個音符都記得很清楚。可他卻記不起王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彈琴的了。 鴃:欒大人,王爺說“好音怎能獨藏?”請您過去呢。 欒:...... 鴃:王爺還說今日是初一,就算是惡人也要好好表現以求祖先保佑,這一年來作惡也能順遂。欒侍衛不必這樣謹慎的。 欒:......我知道了。 鴃:是,那奴婢就回去轉告王爺說您換了禮服就來。 ☆、初春有股莫名的sao動 過年這件事,從古至今都是件麻煩事,但因為大家心甘情愿,所以也從未被嫌棄。可見,即便同樣的損耗,心情不同就會有著決然不同的定性。春節過后,自初二開始,府上就常有客人來訪,其中也包括兩位夫人的娘家人。她們常年回不了家,這樣的機會自然難得,可又住不了多久,離開時都很不舍。待客人們各自回家,已是初七過后,我本想著是不是又要開始準備燈會了,可不知為什么,這里的習俗似乎并不注重十五。雖然想著這樣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但也難免有點失望。 漸漸地,天氣轉暖,斑駁的殘雪由南向北慢慢消融,露出的草地緩緩泛綠。不知哪時起,看慣了的景色下迎春已初放。 “茈兒~不把簾子換下來了嗎?看起來有點熱了呢。”萹竹最近對到主院來這件事不那么抵觸了,偶爾會在王爺不在的時候來看看我。“正屋的似乎已經在換了呢。” “是啊,去年不是我換的,今年就也當不是自己的活了。西院已經換完了?” “嗯,蓽兒她們換廊簾的時候,我們一起換的。薄簾子放哪了?”說著她就作勢要動起手來了。 “我也不知道,得去找樅娘問問才行。” 清晨陽光明媚,可風中依舊寒意未消。我剛換了春裝,出門時不覺打了個寒顫。想著要是找不到樅娘,就隨便找個人問問。 “4個,6個,2個,1個,3個。” 亂序! “剩下的是......?” “5個!” “嗯?什么五個?簾子嗎?”萹竹好奇的看著我。 “啊......沒,你聽是不是有誰在東院里?那邊現在不是空著嗎?”我一邊岔開話題,一邊聽見那人說:“7個。” “大概是有人去打掃吧。我們還是快點去找樅娘吧。”對比去找那人理論“7個”毫無邏輯,這樣決定確實現實得多。 我們從西廂第一間找到最后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