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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位王爺全然像是情竇未開一樣,看不出哪好。 “縱月千姿百媚態,亦有愚人獨愛蓮。這種事總是無可奈何的。”答得還算巧妙,只是我還真有點好奇這位蓮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月圓月缺自無定,何怪賞人不鐘情?”鈺夫人見炻夫人未討到好處,放心之余還不忘嘲諷了一句。“有人愛就有人厭,這本就是世間常態。meimei何必為此傷懷?” “jiejie說的自然在理,可人與人怎能相提并論?我縱是惹千人厭能換得一人愛亦已足矣。” 鈺夫人本還想還口,可就在這時坐在她們中間的話題中心突然說道:“去年中秋有幸得先生彈琴助興,今年本該我們多下些心思的。可我已很久不曾碰過琴弦了。前幾日夕陽西落時曾聽到有琵琶聲從東北院傳出來,音色婉轉,私以為與此時此景頗相稱。不知夫人可愿代我奏曲?”他應是有意阻止兩人拌嘴,但因插嘴的時機對鈺夫人不利,所以又用了這樣的方式彌補。好吧,說他情竇未開的話我收回。 “是。”她也不推辭,大方的應下了。然后微微轉頭向身邊的侍女女點了點頭示意她去取琵琶。 “既然機會難得,不然讓人也把你的琴取來如何?”他又對炻夫人說。 “王爺若不怕在昪樂先生面前出丑,我就讓鸧鹒去取。” “您這樣說豈不是讓去年斗膽撥弦的在下無地自容了?早聽聞府上兩位夫人彈奏技藝了得,去年本就想一飽耳福,卻終未能得償,今年就請不要再讓我遺憾而歸了吧。”這貨好聽話倒是挺會說的。有用的怎么就一句沒有! 不一會兒兩位侍女就依次拿著各家的樂器返了回來,走過我身邊時我掃了一眼,那琵琶雕花精致,圓潤可愛,看來確實是常常練習的。另一把大概是七弦琴,這是我一次見這種傳說中的樂器,不過感覺相當樸素,既沒有華麗的雕花也沒有鑲嵌珠玉寶石,只是這琴通體黑亮不似木質。 我對音樂基本也是不分宮羽,更感受不到什么琴聲背后的意境,是永遠成不了俞伯牙朋友的那種人。若不是這過于知趣的忽起的秋風的緣故,想必沒一會兒就要打起瞌睡來了。無奈饑寒交迫就借著這有生以來第一次聽的現場演奏會發上呆了。只是不知是什么撼動了遲鈍的神經,莫名的總覺得有些悲傷,在一曲不知名的合奏中竟不自覺哭了起來,溫熱的眼淚流在吹涼了的臉上,一股強烈的想回家的沖動涌了上來。不是回到那個科技發達的世界,只是單純的,想回去那個有爸爸mama的小房子。絕望海嘯,溺斃感如此生動。我想大聲喊叫,好像只有那樣才能呼吸才能活下去。 但這樣的感受這雖是最嚴重的一次,卻不是第一次。我努力壓制住情緒不讓它爆發,我將頭轉向左邊沒有英俊的掛著紗簾的亭子,不想讓他看見我的失常。可突然,一陣風吹散了我頜下將落未落的一滴淚,突然覺得右手一暖,眼前阻擋視線的簾子飄了起來,有些慵懶的氣氛中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睛顯得特別驚訝。 如果那邊也在過中秋,就是我不在家的第三個中秋了,為什么我連個電話都不能打過去呢?所謂中秋節,或許本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悲傷的日子。 東北院中鈺夫人從花鈿中取出一片極薄的金箔看了一眼扔進了火盆里。 鈺夫人:今天跟在欒侍衛身邊的就是那個本該在那晚消失的丫頭吧?我記得好像是叫做“茈兒”來著吧? 女:是。屬下一定會盡快...... 鈺夫人:先不要動她。 ☆、27歲的分水嶺 中秋過后驟然轉涼,為了趕在天氣完全冷下來之前回去,昪樂決定兩三天內就動身。我雖對他并無好感,但因為近來在西院總有些尷尬,又有禁足令,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待在東院。 “你倒是不嫌冷,近來連常來院中覓食的土撥鼠都看不到了,你卻來得愈發勤了。”萬卷雖總要抱怨上幾句,但卻每次都會出來陪我。大概他在屋里也待得無聊。 “所以你們趕快點走,你們走了我就可以進到屋里去待著了。” “欸~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們就真要多住幾天了。看你在外面能凍到什么時候!” “我還就不信你們能一直待下去,到時候迎著雪趕路看誰更冷!” “你這人!哼!算了,我有何必跟你這種無知無識的人計較。” 說罷他作勢要回屋里去。我本也不想留他,畢竟今天外面確實有些冷,他又還沒換上冬衣。可是我忽然想起有一事他正好幫得上忙。 “那有知有識的萬卷先生,你看看這個字,”我把先前那時從書房帶走的紙上謄寫下來的最后一個字拿給他看。“是不是念‘綿’?‘纏綿’的‘綿’。” “‘綿’?”他“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大聲嘲笑我道:“你竟說這總角小兒都認得的字念‘綿’?”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點聲笑!我要知道不就不問你了嘛。”真是奇恥大辱!“那念什么?” “嗯......告訴你呢?還是不告訴你呢?” 果然是個小屁孩!“你......” “算了,就告訴你好了,再怎么說我也是立志要教書育人的。這個字念‘煩’,‘厭煩’的‘煩’。你是從哪看到它的?和你真是很配啊!” 煩?纏煩?還有這樣的詞?秋雨纏綿令人厭煩?這和當時說好的不一樣啊。難道前面的字也不是‘纏’? “那,”我努力回憶著前面那個字并用手指比劃著。“這個字念什么?” “你比劃的亂七八糟,不過感覺來說有點像是‘纏’。‘纏繞’的‘纏’。啊,也是你剛剛說的‘纏綿’的‘纏’。” 嗯?真奇怪!“好了,你進去吧。” “你不說我也要進去了!”他雖這樣說,可不一會兒又端著火盆出來了。 話說,當時跟著昪樂來的其實還有另一個徒弟,就是差點被我忘了的名叫“寸金”的那位“姑娘”。我因為自那次之后就沒去過西南院,他又不曾來過東院。所以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只是粗略聽萹竹說:“雖然欒大人那樣生氣,但薜荔并沒就此罷休,那之后又去過幾次。”如此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竟然勾搭上了。昪樂就出面向王爺提了親。薜荔原本就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在城邊開茶館的舅舅。王爺就把他找來定了婚事,并在西南院正屋里辦了婚禮。 因為這件事原本訂好的啟程日子又往后推了幾天,走時已是降霜之后。茝兒對薜荔很是不舍,也不知明年是不是還能見到。就連萹竹都有些難過,她大概是怕某天我也會突然遠走,有段時間每天都和我形影不離的,真是可愛。而且不會出現和英俊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